82、四十下(2 / 2)

每一个相拥的夜晚,他们都曾事无巨细地剖白过,大到考虑将来,小到谈论儿时琐事。初次听说他恋爱经历为一片空白,温知禾都觉得不可思议,恨不得上测谎仪辨别他是不是在说哄人的话。

后来对多方人士进行旁敲侧击,得到一样的口径,温知禾还是恍惚。要知道,就算是心不在此的她,以前也和一些小男生搞过暧昧呢。

她予以沉默,贺徵朝便扇她的臀:“继续动换,别停。”

温知禾如梦初醒,咬着唇:“你干嘛呀......我不想回答还不行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行。”贺徵朝又笑,回应得懒散:“我可没做什么,是你把我当摇摇椅,在这儿蹭来蹭去做扶慰。”

温知禾有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面颊燎起愠热,说得磕巴:“还不是你......”

贺徵朝间的力度渐重:“我只抱你,没说要。”

“那你还,还捏我。”温知禾都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贺徵朝嗯了声,眉眼压低,并未放过:“捏哪里?”

车厢寥落静谧。

“不肯说?”

他又言,手稍微松缓,却是在她的臀上掌掴,很清脆的一巴掌。

痛感像漾开的水纹,波及已经浸湿的蹊径。

温知禾的背脊一下塌陷,贴向面前的男人,臂弯虚找而无力。她半眯起眼,呜呜咽咽地哼声:“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

贺徵朝勾唇:“什么话?”

话题转圜来转圜去,还是没绕过。温知禾瞪眼他:“你放我下来。”

他略一颔首:“可以,和我说清楚。”

“这件事和那件事,都跟我坦白清楚。”

温知禾胸口.高涨得厉害,是心跳跳太快,也是被他一手抚起的,她去咬了下他的耳朵,抛开矜持,温温吞吞说出那个词。

话落,贺徵朝眉梢轻扬,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探究。

温知禾被他的眼神烫到,半推不推的,像坐摇摇椅,和他牵扯了会儿,直至前端驾驶座的门锁开了,她才逃也似地离了他的双膝。

她面容酡红,胸襟也乱得发皱,鼓着让人想入翩翩的耸点,贺徵朝给她披了张毯子,也自觉地双腿交叠,掩盖撑起的部位。

温知禾心烦意乱,按下开窗的按键,偏头望外方的风景,攥了攥手心。

每次都会这样,稍微隔个几天没见,就要抱着她做这种过分的事。温知禾都开始怀疑贺徵朝是不是有杏瘾。

不过会儿,一阵手机自带的铃声打破沉默,是贺徵朝的商务电话。

听他同电话那端的人一本正经地谈事,温知禾撇嘴,觉得好装。

轿车开双闪停在院前,温知禾没等他,兀自开了门下车。

晚饭已经在老宅那里享用过,现在家里没什么人,只待司机把成箱的礼品放下,就剩他们彼此了。

玄关侧厅那位还在谈电话,西服挺括未褪,半开的衣襟仍是折叠考究的丝巾,与腕骨的黑金腕表相互映衬。他很适合这种有些小花哨的装饰物,不会显得夸张轻挑,反而充满荷尔蒙。

身边没有那些特殊道具时,他的丝巾会捆住她的腕骨、脚踝,或是塞到嘴里,随着他没入再一点点地牵扯出来......是很夸张,但他就是会玩花样。

温知禾想想就觉得热。

最后一箱礼盒安置好,贺徵朝的电话也挂断,一切都是如此适时。

回房间躲避没用,卧室有两扇门,一处暗道根本锁不上。

“趴那儿。”贺徵朝拿了鞭子,轻轻扫过她,面冷心冷,像一尊无法被撼动的神像。

稍微用力的拍打落来,温知禾没办法不服从。堆起毛衣裙,趴到他所指的地方。

盈盈的两团像圆月,皎洁光亮,贺徵朝以掌稍作安慰,继而起身命令:“四十下,报数。’

四十下......

?知禾的眼睛微微瞪大,仰头叫苦:“会打死人的吧......”

“怎么会。”贺徵朝平静极了,手指到她的括处,意味深长,“到你这儿四十下都没事。”

不容她再声张,惩戒已悉数到来。

光是报数还不够,贺徵朝要她详尽地、认真地诉说感觉,至于他更想知道的事,温知禾选择闭口不谈。

绮丽的鲜红像花一般绽放,她找合的罅隙时不时蒸腾出热气,甘甜地散发独一无二的信息素,被贺徵朝用唇去采撷。

距离婚礼还有三十天。

温知禾泡着浴,手机的倒计时APP忽然发了这条讯息。

贺徵朝就坐在他身后,以免被窥见,她手疾眼快地反扣住,不想被他知道自己还做了这种倒计时,好没面子的。

“下周我会去做结扎。”贺徵朝枕着她的肩,忽地说起。

温知禾有些茫然,“啊”了一声:“结扎?”

“嗯。”他回以肯定。

温知禾仍不在状态之内,扭过头认真地看他的眼,小声嗫嚅:“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不想生,今天长辈谈过这事,我说我已经做过结扎。”

他说得稀松平常,仿佛这只是件无足轻重的事,称不上多重要。

温知禾心口却震了震。要知道在先前,他还与她详细地做过计划,很想要个像她一样的女孩。

以如今现代科技而言,生育并不算可怖,但痛苦只有女方承担,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不是说男人想要一个孩子就必须生,毕竟决定权在女人这里。

可温知禾也知道,贺家这种门第其实最看重后代子嗣,贺徵朝作为这一代的长子,又是掌舵恒川命脉的主事人,没理由丁克.......迂腐、封建地说,他家有皇位继承也不为过。

坦白讲,贺徵朝虽然过往干净,但的确称不上什么善男好好先生。碍于阶级年龄,他们之间有的是深渊沟壑、险隘天堑,她愿意无条件信任他,把未来一生都托付于他,是基于他给足的安全感和说一不二的爱。

他们有的是争吵的时候,当然,大部分是她单方面吵闹争抢,很多时候,他都是迁就且乐于奉承的那位。

温知禾也喜欢香香软软、独属于自己的小朋友,短期时间内是没有生育打算,但不代表未来没有。她从未向贺徵朝提出过这种要求,哪曾想他…………

温知禾的心悬了悬,眼也忘了眨:“你认真的吗?”

贺徵朝无奈轻叹:“我不会开这种玩笑。”

“你不想要小宝宝了吗?”

“想要,但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温知禾感觉自己像杠精,放软语气,勾着他去亲吻,“我不懂?,你可不可以和我解释一下......”

“没必要的意思是,我没必要让我的宝宝受苦去生育一个未来有可能惹你生气的、不服管教的小孩子。”他用尽可以温柔的语调,向她耐心解答。

浴室水雾缭绕,捕捉到某关键词,温知禾的脸徒然又红:“你......”

贺徵朝挑眉,嗓音低沉磁性:“嗯?”

纵使他嘴里有不少讨人欢心到脸红的话,温知禾仍觉得这个称呼新奇,不由眼巴巴问:“我是你的宝宝吗?”

贺徵朝眉眼染了水汽,氤氲而柔和。他又笃定地嗯了声:“是。”

“是我的宝宝,独一无二的宝宝。

一字一顿,清晰低沉。

早早过了新春放烟花的时段,温知禾耳边轰鸣,满是密密匝匝的烟火喧声。

她呼吸不上来,说出的话像金鱼吐泡泡:“好幼稚。”

“幼稚?”贺徵朝狭长的双眼微阖,“成,以后不这么喊你。”

温知禾哪里听不出他在故意戏谑,她哦了声:“那我就不是你的宝宝了?”

“说话不算话的老东西……………”

贺徵朝轻哂:“现在当然不是。"

他箍住她水下晃动的腰肢,一双漆黑的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冰海,直直逼近:“谁家的宝宝吃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