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1 / 2)

“本王也有些好奇,国师不若解释解释?”

闻言,闻溪有一瞬的意外,刚看魏循那一副漠然的样子,她还以为魏今日权当看戏,不会开口呢,上下打量谢观清,眼底笑意越发浓烈。

魏循话音落下后,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谢观清身上,等他开口。

谢观清对上闻溪视线,默了会,唇角缓缓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闻溪目的竟然是这般?看她准备这般齐全,此事,怕是早有预谋,今日之事不过是顺手推舟,只是,闻溪也把他想的太过蠢了些。

“陛下。”谢观清道:“臣并未绑架朝颜,臣也不知为何朝颜与闻溪都一口咬定臣,还请陛下明察。”

“至于,臣为何第一时间知晓此事,乃是有人前来禀报在城外发现尸体,臣才入宫禀报陛下,之后,陛下命臣与御林军统领前去查看,而臣到那之时,皇浦司众人与闻溪都已经在那了,若说第一时间,恐怕皇浦司才是。”

“国师说的不错。”一旁的闻昭也开口:“昨日清晨,皇浦司接到报案,皇浦司第一时间便分了两批人,一批在城内寻找,一批去往城外,由微臣带领,寻到永亲王的宅子时,正巧遇上国师与御林军。”

魏安手指蜷起,敲了敲桌面,皱眉道:“身为南越的捕快和朝臣,用证据说话,事情既已发生,追究第一时间没任何用处。

今日,朝臣俱在,他国皇子公主也在,案件当速速解决才是。

谢观清颔首,“臣下去打探过,皇浦司出城后便直奔城外宅子,如此,若不是提前知晓,那是什么?而据臣所知,永亲王当时也是在那附近的。”

“王爷奇怪,臣也纳闷。”谢观清看向魏循,“王爷既是在附近又为何不出面解释一二?到今日才出言。’

“有人搭了戏台子要给本王唱戏,本王哪有阻止的道理。”魏循淡淡勾唇。

“此话,臣越发不明了。”

魏循不语,偏眸看向被皇浦司捕快带进来的人,众人目光也被忽然出现的人吸引,不少人惊讶,只见,那人遍体凌伤,浑身是血,像是受了刑。

“这是?”魏安皱眉。

闻昭上前一步,温声道:“陛下,此人是国师府的影卫,是在前夜抓获的,经过一天一夜的严刑逼问,终于说了实话,朝颜的确是被国师绑架,而永亲王城外那宅子的尸体亦是国师命他所放的,是为了陷害永亲王与镇国将军府。”

“莫要血口喷人!”谢观清从听到国师府的影卫时,眉头皱起来了,眼下听到闻昭竟然睁眼说瞎话,冷声道:“我从未见过此人!更没有构陷永亲王!甚至是绑架朝颜!”

“国师。”那浑身是血的影卫虚弱开口:“是属下该死,未能扛过刑罚,出卖了国师,来世,属下还要做国师府的人!”

说完,便咬破嘴里的毒药,不过一瞬便口吐鲜血而死,如此,更是坐实了谢观清的罪名。

众人大惊,反应过来后讨论声此起彼伏。

“当真是国师?”

“国师一直温和待人,实在看不出,国师竟是这样的人。”

“有何看不出的,他先前就已经构陷过镇国将军府一次了,还是在与闻溪大婚当日,其心简直恶毒!”

谢观看到那人死在他脚边,瞪大了眼,是众人的言语才让他渐渐回神,魏安面色已然阴沉,他忙道:“陛下明察!此人绝对不是国师府的人,国师府的影卫都登记在册,一查便知!”

“谢观清。”闻溪道:“你是忘了你府中私下养的影卫了吗?我曾不小心撞见过一次,因此,你逼迫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是有私下养影卫,可他从来没给闻溪看见过,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闻溪!闻溪又怎么可能意外撞见?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闻溪在这胡说些什么?

“够了!”魏安沉声道。

长乐宫中一瞬间静下,朝臣纷纷看向他,不敢言语,苏锦扫了眼魏安面色,知道此时他们不宜在场,也不想在此时惹了魏安不快,起身道:“今日,碰上南越陛下处理国事,我等先行告退,待明日再入宫来请见陛下。”

“好。”魏安面色微缓。

待苏锦与苏沫一走,魏安才看向谢观清,嗓音威严冷漠:“当日,朕问你可否与十起杀人案有关,你说你是清白的,朕信你,并让你与霍?重查此案,可此时,你能否解释这几具尸体由来?你命人将尸体放入阿宅院,意欲何为?”

魏安攥着酒杯,心头有了怒气,“枉朕如此信你,你竟然敢构陷阿?”

“臣没有!陛下明察!”谢观清说着,跪了下去。

“没有?那这影卫怎么回事?尸体又怎么回事?”

“臣是被陷害的!臣压根不认识此人!臣更没有构陷永亲王,滥杀无辜!”

闻溪道:“那就只是绑架了朝颜?”

朝颜也在此时出声,“陛下,那日民女正准备出宫之时,的确遇见国师,亦是国师绑架民女至城外,民女可向天神起誓,今日,民女所言,若有半句谎言,双手再也无法救人!不得好死!”

南越人信奉天神,向天神起誓者,若有虚言,定会受到天神惩罚,朝颜的这一句起誓,将是绝杀。

“起誓而已。”谢观清冷笑:“我身为南越国师,是接触天神最近的人,亦是敢起誓,今日我所言皆真。”

闻溪眸色微顿,静静凝着谢观清,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自己没有绑架朝颜时,手心缓缓收紧,他竟然可以说的这般面不改色,甚至半点不虚。

只能说明一点,谢观清根本就不信天神!南越国师竟然不信天神?这是南越最大的笑话了!

想着,闻溪就笑出了声,这笑并不小,惹得众人纷纷看向她。

“你笑什么!”魏绾音瞧着谢观清跪在地上,有心想为他说话,又怕更惹来魏安的不悦,眼下听到闻溪笑声,心头怒火中烧,闻溪竟然还笑得出来!?

“当然是笑国师的面不改色,温柔的外表下竟是如此恶毒。”

说完,闻溪站起身来,接着道:“陛下,此人的确是国师府的影卫,臣女在过去多年与国师时常在一起,也常常出入国师府,自然是识得国师府的人的,不止臣女,臣女的几个贴身婢女,亦是识得此人,陛下可以让人唤她们入宫询问。”

“刚刚,臣女也是没忍住,国师明明说谎,却敢向天神起誓,这让臣女十分好奇,国师是否信天神?如若信,又为何起誓得那么坦然?就不怕天神降下惩罚?”

“我所言为真,自然坦荡!”

“那这是什么?”朝颜摊开手心,一个荷包暴露在众人眼前,谢观清莫名,“我如何得知?"

朝颜冷笑:“这是闻溪给你绣的荷包,那夜,你太过着急,而将此物遗落。”

谢观清气的拳头再次攥紧,他原以为,今日,闻溪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杀人,对此,他有法子应对,而今日,他也不是像闻溪想的那般,想要构陷她或者镇国将军府。

结果呢?闻溪再次打乱了他!

闻溪竟然是直接造谣陷害!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如此陷害他!关键,她证据一个接一个,明明全都是假的,可偏偏,他没有办法去自证清白,因这些东西只有他们二人知!他一说,闻溪就反驳,闻昭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

影卫!死无对证!他如何证明清白!

这让他不可置信也气的在这一瞬间想要弄死闻溪,又后悔,昨夜不听装南的直接杀了朝颜!

谢观清看向魏安,语声恭敬而诚挚:“请陛下明察。”

“那这荷包怎么回事?”

“陛下,这些年您是知道的,但凡是闻溪给臣的东西,都被永亲王毁了的,臣压根没有机会与之接触良久。”谢观清道:“就像那日陛下生辰,永亲王不也是如此?”

当日众臣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