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1 / 2)

【昨天十二点前看的上一章的宝子,请重看一下,因为我更错了!那个是废稿,抱歉!】

汴京城的夜晚,人声鼎沸,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喧哗的古楼大街中车声马嘶人嚷孩童的欢笑之语汇成一片。

闻溪站在还算空荡些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瞧着屋顶上的人,那人也回视她,眉稍微挑,“找我何事?”

看他这副样子,是打算在这屋顶之上,不下来了,这般说话很奇怪又引人注意,闻溪淡淡收回目光,丢下一句话:“我在东南街的清香阁等你。”

清香阁是一家酒楼,因在东南街,生意不如古楼大街这边的酒楼夜夜爆满,算是冷清,而从这里去往东南街还要一段旅程,但没办法,为了暂时不引人注意,闻溪只能选择那里。

也没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来,她径直先去了,挑了最里面的雅间,才坐下也不过一会,雅间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脚步声由远而近。

她缓缓抬眸看向在对面坐下的人,四目相对不过一瞬又移开,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落在他面烦,这般见面,其实还是有些许尴尬的,她以为那夜之后,他们估计会和十六岁那年一样,近两年或者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机会说话或者见面。

毕竟,他挺记仇的。

可现在瞧着他,怎么感觉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像,心情还不错?

“找我什么事。”魏循淡淡理了理袖口,嗓音缓缓吐出一句话。

“不应该是你找我有事吗?”闻溪反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压下心头的情绪。

“你倒是会先发制人。”魏循动了动身子,手中酒杯若有似无的凑近闻溪杯盏,闻溪心头一紧,忙避开,同样的动了动身子,却是拉开距离,让自己舒服宽敞些,防止魏循又突然的变脸色,她好动手。

魏循瞧着她这模样,忽然就笑了,这笑有点不同寻常啊,闻溪攥紧了酒杯,耳畔,是魏循的声音:“你好像很怕我?”

“谁怕你了。”闻溪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直接气笑了,魏循这是什么话?谁怕他了,整个汴京城,就没她,闻溪!怕的人好吗。

“我只是想离危险远一点。”

“我危险吗?”

“你不危险吗?”随时随地发疯,莫名其妙的又变脸色。

魏循不语,只凝着闻溪笑。

闻溪无语凝噎,魏循什么时候那么喜欢笑了?他的笑只会让人觉得惊悚,实在察觉不出温柔,闻溪轻轻摇了摇头,忘却那夜,也不去看魏循。

深吸一口气,闻溪问出声:“城外那宅子是你的吗?”

魏循轻嗯一声。

“今日那里发生何事,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还如此淡定?"

“区区杀人案而已。”魏循单手撑着下颚,并不以为意:“有什么好惊慌的。”

“你就不怕到时候的南越人人对你喊杀?你皇兄也护不住你?”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案,死的人都是百姓,只要这案子一经落到魏循身上,魏安若还要保她,恐怕百姓会大乱,若有人从中引导,南越定然会陷入混乱。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

“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在意生死。”

魏循笑意微敛,“那你呢,在这之中又充当什么角色,和他们一样,也想要我死吗?”

失踪的朝颜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皇浦司接到报案,哪里都没去,就直奔城外那间宅子里。

闻溪知道魏循这是误会了,解释道:“此事与我无关,朝颜的失踪不是计谋,是意外。

“谢观清?”魏循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绑架朝颜做什么?”

“你还记得从冬狩回来时,我说要去找你告诉你一个秘密吗?前段时间有些忙碌,没来得及跟你说。”

魏循不说话,等待着她说秘密。

闻溪唇角轻扯,只说了六个字,简单明了:“谢观清不会医。

魏循眸色猛然一变,他并没有怀疑闻溪的话,而是回想这些年,谢观清不会医?那魏安的身子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以来,魏安是靠着谢观清的医术才活到现在的。

幼时的那场重病,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是谢观清救活的魏安。

“谢观清以前有一个师父,那位师父医术极高,那人就是朝颜的阿爹。

魏循不傻,一句话他就能猜透这其中。

默了会,魏循才抬眸又看向闻溪,“所以,你让我带朝颜入宫,压根不是为了我洗刷污点,而是为了谢观清?”

“朝颜若从镇国将军府的手中出去,旁人难免疑心,所以,便借我之手?骗我?利用我?”

“并非。“闻溪道:“虽掺杂了其他想法,但我还是想着要为你洗刷污点的。’

魏循冷笑着站起身来,闻溪也站起身来,退后两步,本就心头有气的魏循,看到闻溪这如躲洪水猛兽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闻溪,你说你信我,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不......”闻溪开口,欲要解释,魏循却甩袖离开。

今日要说的都还没说到呢。

闻溪看向窗外,魏循的身影渐渐隐于人群之中,她叹了一声,只能作罢,从酒楼出来后也回了镇国将军府。

望月阁,一众婢女嬷嬷都在等她回来,见她回来,忙笑着迎上前:“二小姐回来了。”

“怎么都在这等我。”闻溪也笑。

阿莹道:“今晚月亮不错,奴婢们正等着二小姐回来一起赏月呢。”

往常夜里,遇到月亮不错之时,闻溪总会拉着一众婢女赏赏月,或是玩点有趣的。

白音接过闻溪手里的凤梨酥,笑道:“白芷去准备吃的了,二小姐可要先进屋?”

闻溪扫了眼四周,“朝颜呢?”

“在屋中,奴婢前去唤过她了,说是困了。”

“我去看看。”

闻溪抬脚过去,推开朝颜的屋门,朝颜正在看医书,一旁放着多种药材,似是在制药。

“阿颜。”她唤。

朝颜放下手中医书:“怎么了?”

闻溪看着她,“你心里有事。”

虽是问,语气却是肯定。

“怎么了?跟我说说,我帮你。

朝颜抿唇,“也没什么事,只是确定一件心头曾经怀疑过却不敢信的事。”

“是你阿爹吗?”

朝颜点头:“我阿爹死了。”

她说的平静,似乎没有一分哀伤。

“怎么确定的?”闻溪问。

“谢观清说阿爹在他府中,我知道,其实是骗我的。”朝颜扯唇:“在我昏迷之时,我还梦到我阿爹了,阿爹跟我告别,醒来后,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其实阿爹早就不在的事实。”

“我之前是不敢去相信,总觉得阿爹肯定还活着,毕竟阿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可事实是,阿爹真的不在了,不然,不可能半年我都寻不到阿爹,又或者一两年阿爹也不给我来信。”

闻溪未语,这些她早就知道的。

“所以,我更要好好的看医书,等时机到了,我一定要拆穿谢观清不会医术的事实,为我阿爹证明,拿回本该属于我阿爹的光环,虽然,阿爹不是很在意这些,但也不代表谢观清可以拿去。”

“用不了几日了,南梁人马上就要走了。”

朝颜不解,“为什么一定要等南梁人离开才能对付谢观清?”

“自己国家的笑话,怎么能让他国人看见呢?丢脸这种事,在自己国家丢丢得了。”

顿了顿,闻溪又道:“要找个机会,让南梁公主当众说出你曾救治南梁一国瘟疫。”

朝颜颔首:“我明日就去找她。”

从朝颜屋里出来,在院中坐了会,闻溪就进了自己屋里,沐浴过后,看了会医书才躺下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听到敲门声,她缓缓睁眼。

燃了一盏蜡烛才前去开门。

当见到门外站着的人时,眉头一松,“阿姐。”

此时,阴暗的西街口。

“阿循。”有人早已等候多时。

魏循却并未看他,径直抬脚走进去,身后的马车上,一人缓缓走下来,跟着他进入西街。

“我那日跟你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

“没兴趣。”

“你看看这些年,你其实本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却因魏安而变成这般,我们二人合作,各取所需,不是很好?”

“魏长烨。”魏循站在阶梯上,回眸居高临下的瞧着魏长烨,嗤笑:“你先把你外祖拉拢了,再来本王跟前说这些事。”

“那你可要与我合作?"

“我与不与你合作都是一样,南梁六皇子不是已经向你投诚?”

魏长烨挑眉:“但我可瞧不上他们,区区落魄之国,还敢同我谈条件,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