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the seventieth-ninth day](1 / 2)

[the seventieth-ninth day]

越清舒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习惯了岑景的。

没想到这一次,她还是有点受不了。

她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悬挂在他身上的时候没有受力点。

她也就只记得,在镜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他的全部吃进去,她咬着岑景的肩膀呜咽。

越清舒说不要了。

但岑景会跟她接吻,轻咬她的唇。

他一如既往地问她。

“这样不舒服吗?”

越舒说没有,她摇头:“不是...是太...”

在被彻彻底底覆盖之前,越舒感觉自己像是在海上漂浮,被巨轮狠狠撞上的一艘小船。

她被碾碎。

而后又被他抱着放在梳洗台上,搂着她的腰吻她,舌尖抵着她的口腔。

他喜欢她在这种时候的呼吸频率和起伏的曲线。

交错之间,呼吸有片刻停滞,岑景看着越清舒朦胧的眼神。

岑景忽地伸手盖住她的眼睛。

这种时候看她的眼睛,好像没有办法说得那么干脆,他很想把越舒彻底捣碎。

但看着她的眼睛时做不到。

无法将最彻底的、肮脏的想法述说。

越清舒只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温热、宽厚手掌挡住了她的视野。

却突然又被堵住了唇,岑景用手指搅弄着她的口腔。

平静中有几分狠劲。

岑景在性感地叹气,还带着无奈方寸的嗤笑。

又是勾着尾音地用甜言蜜语哄着。

“宝宝,可以全部吃进去吗?”一点都不能剩下。

某些事情景不会不知道。

他就只是上瘾。

以及??

想要更多。

理论上,越舒不是排斥跟他直接接触的行为,她甚至会有点小期待。

毕竟她对岑景的想法从来都没有那么干净和清澈。

她对他本来就是彻底的欲。

想要得到,偶尔...她自己也会想要试试。

而且他没有别人,也很干净,越舒记得手感,的确惹人躁动。

现在突然被岑景这么一问,她心痒痒,别开头去,有些小情绪,像是不满意。

“烦人。”越清舒忽然开口。

岑景问她:“怎么?”

“你这就是给我画大饼,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又吃不到...”越清舒轻哼。

她的眼睛依旧被遮住,越舒在漆黑中胡乱地去抓挠他,像是一只忽然发脾气的小豹子。

“烦人烦人烦人!”越舒伸手,胡乱之间,没想到不小心给拽掉了。

两人都愣了下。

岑景也笑,把她抵在台面上,他凑过去亲她,又低声问她:“那这样?你就开心了?”

越清舒顿了顿,还是很有风险意识。

“不...不行的。”她实在是有些惊慌。

“那你之前勾引我算什么?”岑景问她。

越舒不知道怎么说,她以前是故意,但她知道他不会这样做。

但现在,她竟然有点不确定。

理智和极致的感情在这混乱之间不断交织着,越清舒没感觉到什么太多的动静。

因为她的眼睛一直被岑景盖着,她想要睁开眼看,什么都没看见,只能靠自己的感受。

片刻后,越清舒突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怀疑起来。

她差点要急哭了,狠狠地把岑景全部推开。

越清舒像是要匆忙逃离。

不可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岑景没说话,又摁着她的腰,把她的位置按了回去。

“岑景??”越舒真的急了,“不...不可以!!”

她在力量上根本就比不过岑景,更别说现在,她的姿势根本不适合用来发力。

他的语气难以分辨含义。

“真的不能接受吗?”岑景稍作停顿,“我的基因还不错。

这一刻,岑景有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

如果让她怀他的宝宝。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越舒急得对他拳打脚踢,去撇开他的手,岑景终于拿开那双盖在她眼睛上的手。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场炮火连天中撞上。

越清舒眼睛红着,眼中的急切,担心无需言语,而岑景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她以为岑景真的这么做了。

越清舒的呼吸有些不平,但她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是有些自暴自弃地转头。

“那你做吧。”

“一会儿给我买个紧急避孕药。”

她的话音落下,感觉到岑景的呼吸一滞,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僵硬的神态。

两秒的平静对视后。

他叫她伸手检查。

“没有。”

“我不至于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越清舒又一下哑然,当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唇像是黏在了一起。

岑景垂着眸。

头顶上的光往下落,睫毛的阴影这盖着他的神情。

无人可以捕捉的一闪而过的失望之后,岑景轻笑着,用些微调侃的语气问她。

“在你心中我是这种人?”

“......”越舒想说不是,却又觉得百口莫辩。

她刚才真的以为...

奇怪,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因为岑景的故意引导,因为他盖住她的眼睛,她判断失误。

越清舒无法辩解,微微摇了一下头。

好在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太久,岑景眯了下眼,问她:“确认好了,很安全,可以继续了?"

她说好。

再一次跌入他的怀抱。

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洗澡时永远调整不好的温度,忽冷忽热。

好像一下子,再也不知道合适的方寸。

一切都慢慢弥散后,越舒窝在被子里,背对着岑景。

他从身后抱她,把她在怀中。

明明是累了一整夜,但越舒没能睡着,她伸手抓着岑景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越清舒碰到他的尾戒,轻轻转了转。

她一直都觉岑景的手非常漂亮,像是完美的工艺品,特别是戴上戒指的样子。

禁欲冷淡中又充斥着性感。

总会让人觉得,这个戒指会是一个什么开关吗?

左手小拇指用上的概率不大,岑景也没有在她面前取下过这枚戒指,他就一直这样戴着。

回忆起来,其实她跟他的第一面,越舒就记得了这个戒指的样子。

那天他用左手递给她那把雨伞的时候。

越清舒隐约感觉到一束光反射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里,后来想想,也有一些是岑景的戒指泛着光。

她伸手触碰着这枚戒指。

或许是戴了太多年没有取下来过的缘故,她想要挪动,却怎么都撼动不了。

越清舒的思绪乱飘。

这枚戒指,可能就像岑景这个人吧,戒备森严,冷淡肃静,不容易被改变和转动。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打算整理一下睡意尝试入睡。

越清舒收回手的一瞬间,却忽然被身后的男人握住了手,她惊讶于岑景竟然也没睡。

两人睡在一起,拥抱着。

她其实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一切都是那么平缓,她以为岑景早就已经睡着。

他也是说到做到。

岑景说要一整晚就真的是一整晚。

越清舒这个受用方都有些迷糊得想不起来次数,更别说岑景这个出力的。

他应该很累,也应该疲惫。

比她先入睡也无可厚非。

但他竟然没睡。

越清舒的手被他紧握着,岑景往前面挪了些位置,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头发在她的颈间轻蹭。

有些柔软的感觉。

越清舒每次都想感叹,岑景这样的人,头发摸起来软乎乎的,就会让人觉得心脏软绵。

她也觉得这是个很奇怪的想法。

可每次被他的头发碰到肌肤,她的心都会柔软几分。

“怎么了?”岑景哑声问她,“喜欢这个?”

越清舒没正面回答喜不喜欢,但继续往下问:“我很好奇...这枚戒指有什么故事吗?”

“我买给自己的成年礼物。”岑景如实回答,“十八岁那年,我接手家里产业的部分内容,试水期间,谈了个几个亿的投资项目。”

越清舒惊讶。

十八岁...?

岑景十八岁的时候,她还在玩泥巴。

“恰好我生日,那天我准备回国,在机场的商店橱窗看到它,就买下来了。”岑景说。

越清舒又问他:“然后,你就一直这么戴着了?”

“嗯。

“有点意外。”

“为什么?”

“听你的描述,你买这枚戒指好像是有些心血来潮的突然想法,并没有做任何计划和提前打算。”

“是。”岑景勾了勾她的腰,叫她翻身过来,面对面说话。

越清舒也没拒绝,蜷了一小圈,就把自己像个小被子一样卷进了岑景怀中。

靠在他的怀中是一件很舒服且享受的事情。

越清舒继续:“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嗯?”

“你才不像是那种心血来潮做了什么事情,就这样很久的人...”越清舒倒也没别的意思。

在她印象中,岑景这个人就是有非常严苛的计划性。

虽然他们的关系开始,看似在打破岑景的规则,但越舒知道,这一切其实也都在他的计划选择范围内。

唯一打破的是那个吻。

但后来的一切,岑景对她纵容,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都是因为这些事情不是完全不符合他的计划性。

“是吗?”岑景回应的语气也淡,“那你或许还不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