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来的这段时间,他开始觉得,原来从加州回沪城是那么远的距离。
本周航班延误。
越清舒窝在沙发上玩星露谷,又是自己偷偷钓会儿鱼。
时钟走到十二点,越舒开始困了,岑景还没到家,她从来不发信息催促和追问。
他们俩的信息记录上一条,是岑景主动跟她说航班延误了。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越舒有点顶不住困意,先去洗漱准备入睡。
虽然她现在每次都是跟岑景一起睡的,但岑景不在的时候,越舒还是下意识地去了次卧。
都说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岑景跟她说以后就住这个房间。
所以她的潜意识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她洗漱完后,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入睡,这个房间已经好一阵子没人住。
没有人睡过的被子,一点都不软乎。
越清舒翻了个身,觉得果然还是家里的被子睡着舒服一些。
她睡得很浅,有些掺杂着现实朦胧的梦境不断重复着,大概是因为在他家里。
越清舒好几次梦到岑景回来,她被锁在一个梦中梦的枷锁中。
每次觉得自己快要醒来的时候,都感觉像是穿越进了无限流的闯关小游戏中,又回到了故事的起点
她又躺在了床上。
后半夜,耳畔传来??的轻响,有一阵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男人的手指滚烫。
他轻轻抬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刚开始越清舒还没完全醒,而且她刚才梦到岑景很多次,所以现在也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处于的环境。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呢?
越清舒没想明白,只觉得自己唇上一阵湿润,感觉到他轻轻顶开她的唇齿。
他伸手禁锢着她的手腕。
岑景低声哄她,“乖乖。
最后直接顶了进去,用舌尖搅合她的口腔,炙热的呼吸满溢,将她睡着后的平稳全部撞碎。
他咬着她,粗重地呼吸着。
清舒感觉自己的灵魂轻颤了一下,精神和大脑开始苏醒。
越
是梦非梦。
其实,是现实还是梦,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
因为就算这些都是他们身上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在未来的某天也会被心照不宣地掩埋。
他们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的。
未来。
他会娶别人,她也会嫁给别人。
谁又会把这段过往拿上来讲述呢?
最终最终,对他们来说,这不过就是南柯一梦,只不过这场梦,做得稍微长一点而已。
越清舒有些睡眼惺忪。
她的手被岑景禁锢住了,只能抬腿去勾他,顺势就夹住了他的腰。
越清舒刚睡醒,声音听着像撒娇:“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
“暴风雨。”岑景简单回答。
他伸手去撩她的头发,才发现什么都没碰到,手抓空的时候,心脏好像也空了一下。
像是突然踩空了一步路。
岑景微微蹙眉:“头发剪短了?”
“嗯。”
“什么时候剪的?”
上周,越清舒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还能用指尖缠绕她的头发。
“昨天。”
“突然心血来潮?”岑景说,“就这么剪短了,自己不会觉得可惜?”
越清舒的头发非常漂亮。
可以说她的头发是明亮的,隔得很远,就算看不清面容,她柔软的黑发也很引人注目。
她又是个很乖的孩子。
站姿很挺直。
就算是坐着,也不会弓着腰,她总是挺直自己的腰杆,不会露出一点懒散。
“才不是心血来潮。”越舒轻哼了一声,“你看你不记得了吧,我之前跟你说等天气热了就剪短的。”
“我记得。”他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会去做。
越清舒在他心中是个十分清淡、平和的人,不喜欢这种性子的人,会觉得她过于扭捏。
他倒不觉得扭捏。
只是觉得越舒不是那么天马行空,脑子一热就变个样子的人,所以她更求稳,不喜欢改变。
可她现在选择了改变。
“记得还问我?”越清舒的腿收紧了一点,把他整个人拉过来,“我可是做了很久决定,说要剪短的。”
岑景心中有些异样,但他不是一个纠结的性格,再加上,现在越舒这样抵着他。
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这个话题就到这里,没有再继续往下。
他把她短发的碎发别到耳后。
“嗯,你自己喜欢就好。”
话音落下,岑景低头亲她,抓住她的腿把她往下抓了一下,随后搂住她的腰,就怎么把人抱了起来。
越清舒像个树袋熊,轻易地挂在了岑景身上。
他转身,将她抵在门后。
夏季的衣物很薄,而且越舒刚才已经洗漱过要睡觉,她早就换好了吊带睡裙。
这么一折腾,肩膀处的吊带早就滑落。
“睡够了吗?”岑景忽然问了她这么一句。
“......你这问题。”越清舒失笑,“我这儿才睡了多久,你就问我睡够没...你自己倒是...肯定在飞机上睡了..."
岑景打断她,说:“没有。”
他并没有安心入睡。
最近的睡眠总是失衡,好像不太好,特别是每个要回国的夜晚。
越清舒就像是他的充电插口。
充电头要插进去才能蓄电。
所以,他太需要充电了,需要在她身上汲取到足够多的能量,才能重新复活。
“我也没有...”越舒小声说,“我才没休息够呢...!”
越清舒被他咬着耳朵,湿.润又烫。
她微微仰着头,在漆黑中看不清岑景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激烈地吻她,咬她。
“那怎么办?”
“我想一整晚都干你。”
越清舒刚想说话,却又被他堵住了唇,在呼吸被掠夺的时间里。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他的轻咬、揉捏。
岑景在床.事上引诱她的话愈加熟练,他嗓音里含着笑,对她说。
“好软。”
“也好烫。”
“越清舒,你在绞杀我。”
她没有回答的言语和方寸,只是记得自己被折腾,他并没有在这个房间做什么。
岑景似乎不喜欢她在这个房间呆着。
越舒觉得男人真是奇怪,明明一开始,是他把这个房间给她的。
他就这样,抱着她。
出了房间的那一刻,越清舒忽然呼吸一室,感觉自己被挡住了。
越清舒低头咬他的肩膀,呜咽。
“......岑景!”她惊呼道,“我都没有准备好!”
她是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丝滑、彻底,但因为她被抱着,有点颠簸感。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什么时候?她不知道,她前面还在想别的事情,下一秒就感觉到了这荒唐的节奏。
“是吗?”岑景淡淡回答,盯着她的眼睛,“不舒服?"
“不是...”
在这段关系中,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岑景的存在,刚开始的确需要慢慢的。
但现在,她的确适应了更多。
只是...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且以前也没有这样,被抱着走...
越舒一否认,岑景就笑。
“嘴上这么说,其实很接纳我,不是吗?”他说笑着,还对她使坏。
一阵快要满溢的感觉闯入。
越清舒差点失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岑景好像莫名地在惩罚她。
难以诉说的混乱空气下,岑景抱着她,直接回了他自己的主卧。
越清舒是第一次开始庆幸。
还好这个次卧跟主卧离得很近...不然这个距离...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她...她真的要被捣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越清舒全程只能勾着他的腰,路过他房间的每一处,岑景的房间刚进去有一个衣帽间走廊。
他平时早上出门前,会在这里挑选领带。
两个人刚进门,感应灯光自动亮起。
越清舒本来是抱着他没有撒手的,生怕自己掉下去,这种令人紧张的感觉令人更加...
她一直轻轻咬着唇,不说话。
但此时此刻,灯光忽然照亮整个走廊,偌大的穿衣镜反射出他们俩人的身形。
双面折射的镜子。
折射出无数个他们。
在这个镜面的空间里,越舒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那不断吞吐的动作。
轻轻张合着,接纳着他的唇。
她的耳根一烫,又去咬岑景的肩膀,他知道她看着这画面觉得过于刺激。
他故意往上抬了一下,整个深埋,意味不明跟她说。
“越清舒,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