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2 / 2)

入我樊笼 一念嘻嘻 3920 字 5天前

熟悉的檀香味和那坚实而蓬勃的力量环绕着她,她无所遁形。

他温柔如故,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头。

“怕什么?我曾与妹妹说过,我总画不好观音,盖因未窥见全貌,今日只想请妹妹一起帮我完成画作而已。”

香案上的画卷,是一幅未完成的女子画像。

画着姜云婵面容,可身姿却仅勾勒轮廓,未做细节描绘。

姜云婵看过他书房里那些香艳画卷,如何不知他要画的是怎样的旖旎之景?

他就是要她在他眼前,为他的画作提供灵感。

他在罚她!

姜云婵在高大的身躯之下瑟瑟发抖,“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哪有羞辱?我只是想了解妹妹的一切,正如妹妹也了解我的一切。”

他们年少相知,患难与共,本就应毫无阻隔,坦诚相待不是吗?

谢砚低磁的声音贴着姜云婵的耳朵,断断续续吻着她的耳廓。

姜云婵紧咬着唇,血丝从齿尖蔓延到口中,喉咙发紧。

谢砚却松弛得很,一边轻揉她的腰肢,一边轻吻着她的脸循循善诱,“还是妹妹自己来吧。”

比起强迫她,他还是更喜欢她主动献媚的模样。

他的炙热而撩人。

桌边的子母蠕虫似也嗅到浓烈的欲望,疯狂地蠕动,纠缠着,发出黏腻的摩擦声。

丝丝缕缕侵袭着姜云婵,她终究承受不住,泄了口气。

罢了!

反正也不是没被他看过,总比被强行控制得好。

姜云婵闭上眼,指尖颤颤巍巍勾开系带,短衫敞开,露出杏色的心衣和大片瓷白的肌肤。

她这逃亡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心衣也旧得缩水了,堪堪只遮着要害。

峰峦半藏,风光乍泄。

“妹妹瘦了。

谢砚将她抱坐在腿上,慈悲地呢喃着。

可他的手却无一丝怜悯,长指没过心衣,生了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犹如灵蛇攀峰而上。

姜云婵肌肤战栗,紧缩着肩膀,隔着丝滑的布料怯怯推拒他的手,可无济于事。

他故意扯弄着她,喑哑的声音贴着她脸侧,“别乱动,我会分心。”

他左手临摹她的曲线,轻揉慢捻,右手蘸墨悬笔,徐徐作画。

谢砚本就画技超群,山峦叠翠起伏连绵,每一处细节在他笔下栩栩如生。

姜云婵羞于看眼前的画面,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灼热的呼吸似故意喷洒在姜云婵脖颈间。

时急时续。

姜云婵在他手中轻易化成了一江春水,身体软得不像话。

“我记得妹妹说过想同我学作画,不如我现在教你?”“谢砚握住她的右手,带着她一起提笔作画。

姜云婵就算闭眼不看,也能感受到他是如何勾勒她的身躯。

躲不开的羞耻感。

她紧闭着眼,瑟瑟抽手。

谢砚却紧执不放,“妹妹不愿看,是觉得我画的不好吗?”

姜云婵连连摇头,摇得鬓发散乱,可就是不睁眼。

谢砚的指尖在她心口朱砂痣上绕着圈,极尽暧昧地挑逗着。

姜云婵一阵痉挛,逼迫睁开了眼。

眼前的画卷中,美人醉卧男子怀中,胴体横陈,温香软玉。

虽然风月之作,但笔力浑厚,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任谁也不想到如此才华横溢的人另一手正拨云弄雨,行止放浪。

姜云婵受不住他的撩拨,只得连连点头,“好!画得好!”

“我就知道,妹妹喜欢的。”谢砚轻啄了下她的脸颊,左手松开了她。

姜云婵心口一松,还来不及喘息,那温凉如玉的手却又顺着小腹下移。

姜云婵赶紧并拢双膝。

谢砚指尖在她呼吸起伏的小腹上轻点,“放松。”

声音那么轻柔,可又不容置喙。

他要画全貌,那必然不能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妹妹乖乖配合,也许画好了图,妹妹的罪孽就赎了,我们的恩怨才能一笔勾销,不是吗?”

姜云婵并不认为谢砚的罪孽比她浅,可她阻止不了谢砚继续前行。

他终是将她的一切隐秘握在了指尖,肆意拨弄着她的弦。

一股又一股的浪涌侵袭着姜云婵的大脑,她的神思混沌不堪,醉眼迷离,只能依靠在谢砚肩头连连喘息。

这模样与画中美人相得益彰。

谢砚沉静的眼神望着怀里的人儿,在美人图中添了一竖清粉,将她的媚一丝不落全部画在了画像中。

这一幅画,比他这数十年来画的任何一幅都要生动真实。

姜云婵感知到他终于停了笔,赶紧推开了他埋在她衣裙里的那只手,慌张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衫。

“妹妹不再欣赏欣赏画吗?”谢砚不疾不徐轻碾着指尖粘稠的水泽。

姜云婵才没有兴趣观看他的恶趣味,冷声道:“你满意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画还没送到求画人手上,怎么就急着走呢?”谢砚吹干画卷上的墨迹,将它小心翼翼卷起。

姜云婵不解其意,可却莫名心慌。

正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女子清灵灵的声音,“阿舟哥哥,南山寺极灵验,一会儿我们请一幅观音像回去,放在家中供奉,姨母定然很快好起来的!”

顾淮舟!

这个名字犹如钝击扣在姜云婵心上,她瞳孔放大,回望谢砚。

谢砚浅浅勾了下唇。

显然他知道顾淮舟和叶清儿今日会来拜佛,他才故意让姜云婵陪他在此地画什么观音像。

他到底又要使出什么手段羞辱她?

姜云婵愤然瞪着他。

隔壁的脚步声也渐渐靠近,朝他们的佛堂走来。

“南山寺新来的画师极会画观音,我早早与他约了画,想必此刻观音图也该作好了。”叶清儿敲了敲门,“请问大师,可以赐观音像了吗?”

“可以。”屋里,谢砚淡淡吐出两个字,这就拿着刚画的画像要出门。

长指抚上门栓的瞬间。

姜云婵恍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跑上去,从后抱住了谢砚,“不要,不要给他!”

那是她的画像,还是她和谢砚共同所画。

若让顾淮舟看了,作何感想?

她以后还如何抬起头做人?

“不要,求你不要......”姜云婵紧环着他的腰,泪溢出眼眶,晕湿了谢砚的后背。

她的手那样细那样柔,如同蔷薇攀附着大树,不肯放手。

这还是姜云婵第一次主动把他。

谢砚的大学轻覆她战栗的小手,幽凉的吐息喷洒在她腕子上,“妹妹与他如此缠绵悱恻纠缠不清,我将画像送与他,也好让你们继续寄情于物,睹物思人不好吗?”

姜云婵怆然摇了摇头。

谢砚分明是要粉碎她与顾淮舟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他怎么这么狠毒?

她哽咽不已,“我和顾淮舟已经彻底完了,不需要再留任何念想给他。”

“那这画......”谢砚抬起手,画卷骤然垂下,在眼前展开。

窗棂外的光点在画像上摇曳,昏黄而柔和,让画面更添几分香艳。

姜云婵直视着画中女子放浪的姿态,咬了咬唇:“这画是哥哥的,都是哥哥的!”

谢砚这才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那皎皎呢?”

“也是哥哥的!”姜云婵无暇思索。

谢砚眉目染笑,指腹一松,画卷轰然跌落地面,铺散在青石板上。

他俯身贴在她耳畔,“妹妹既认清了,不如今日就把自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