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入我樊笼 一念嘻嘻 3554 字 5天前

滚烫的吐息灼得姜云婵一个激灵,“先回京,先回京再说!”

“妹妹又想骗我了。”

谢砚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慢慢来,可等来的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逃离。

她一日不属于他, 她的心就一日想着外人。

这怎么行呢?

她是他的。

从来都是……………

他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在了画卷之上。

姑娘发髻松散,如海藻铺满画卷,心衣虚虚遮着莹白的躯体,纤长的腿从裙摆中滑落出来。

千娇百媚, 比画卷更美几分。

谢砚伏于她身,长指拨开贴着她鬓边的乱发,耳语:“我要妹妹,现在就要。”

“让他们先走!”姜云婵撇开脸,望着窗纸上的身影。

门再度被叩响,“大师,画好了吗?”

“还需润色润色,你们过些时辰再来取吧。”谢砚将姜云婵的发丝漫不经心绕在指尖,一圈圈缠绕着,似要把两人彻底绑在一起。

姜云婵不敢出声。

门外,却传来那道熟悉的温煦的男声,“辛苦大师了,那我们就去隔壁等着。”

“一点儿不辛苦。”

谢砚鼻尖厮磨着姜云婵的鼻尖,鼻音浓厚,“你瞧,是他们自己不离开的,与我无干。”

他倒还委屈上了!

姜云婵原本想打发走了顾淮舟,再与谢砚掰扯。

可顾淮舟去了隔壁,这边什么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姜云婵怎么办?

她只能无声地推谢。

然谢砚如一座巨山,她越推,他贴得越紧。

滚烫的肌肤熨烫过她的身子,几乎要将她融化,虚软得无力反抗。

“这里是佛堂,换个地方,换个地方总行吧?”

“妹妹不是喜欢诵经吗?佛堂才显得虔诚啊......”

谢砚可不会再上她的当了,将她的手拉过头顶,牢牢锁住。

炙热的吻轻覆下来,吻过她的眉眼、脖颈.....密密麻麻徐徐而下,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挣扎不开,绝望地望着门外微弱的天光,盼着奇迹发生。

廊下,顾淮舟脚步微顿,“是不是有人在哭?”

“许多给谢大人祈福的百姓都在哭啊!”叶清儿挽住了顾淮舟的手臂,拉着他离开。

顾淮舟恍恍惚惚愣在原地。

叶清儿瓮声瓮气道:“阿舟哥哥已经答应三日后与我大婚,应当不会反悔吧?”

叶家已经与顾淮舟约定好,等成婚后,就助他回复职。

届时,他的娘才有救。

顾淮舟摇了摇头,“不后悔。”

“那就好,那那位姜姑娘呢?”

“......”顾淮舟默了须臾,“既然已经决定娶你,自然......与她再无干系,不复相见。”

顾淮舟颓丧的声音穿透墙壁,如此清晰……………

虽然知道事情早晚如此发展,可姜云婵亲耳听到顾淮舟与她决绝,心还是碎成了几瓣。

心口很疼,浑身都疼。

心脏和身体在同一时刻,被两个男人狠狠撕成了碎片。

姜云婵陷入了悲恸之中,痛到麻木。

谢砚却抵住了她,轻吻她盈满泪的眼眶,温声安慰:“妹妹别哭,我绝不会像旁人一样弃你,谢砚此生此世愿以命护妹妹一世周全。”

多么动听的情话。

下一刻,灭顶的痛楚从小腹直冲颅顶。

姜云婵眼前发白,痛楚的泪潺潺而流,泪痕斑驳,落在画卷上,晕花了画中女子的容颜。

姜云婵无望地望着头顶的金身佛像。

笑面佛光芒万丈,普渡终生,唯独于她是炼狱。

佛像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越来越快,最后所有的思绪都被撞碎了。

她的极乐,或是痛楚,都因这炼狱而生。

最终,她不争气地坠入炼狱,沉沦炼狱,丢了自己。

一个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

谢砚低喘着,轻吻她的泪痕。

泪水的滋味没入他喉头,很苦很苦,苦得让人喉头发紧。

可又透着一丝甘甜。

她终于属于他了。

谢砚为她轻拭着额头上的汗渍,“我会好生待你,信我。”

姜云婵不想理他的虚情假意,闭上眼,双手环臂,蜷缩了起来。

谢砚也终于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妹妹觉得这佛堂眼熟吗?”

幼时,他们就在佛堂里被迫拜过天地,那时她嫌弃他护不住她,从此与他不相往来。

时过境迁,他们又在佛堂里行了夫妻之礼,也算圆满了。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护不住,他可以让她一生顺遂、富贵无双。可前提是,她要留在他身边。

可姜云婵对追忆过往没什么兴趣,淡漠推开他的手臂。

“我只想回去沐浴。”

她的话音麻木,没有一丝起伏。

她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可腿根发软,险些又摔倒了。

谢砚赶紧起身扶了她一把,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从后门去了禅室。

原来谢砚一直住在南山寺的后院里,静静看着百姓们为他诚心叩拜、泪洒佛堂。

原来不止姜云婵,连上万扬州百姓也同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姜云婵看着那张怜悯众生的脸,越发不适,酸软的手推了下他的胸口,“放我下来!”

“妹妹累了,在榻上多躺一会儿吧。”

谢砚将她抱上榻,在她臀下放了个软,又坐在她身侧替她捋了捋濡湿的发丝。

许是数月来的怨气都已倾泻在姜云婵身上了,他的声音动作极柔,没有任何棱角。

可姜云婵忘不了,他伏在她身上,青筋毕露,极具进攻性的模样。

他恨不得将姜云婵捣碎。

姜云婵知道那才是他的真面目,故而对这具温柔的假皮囊更加反感。

她转个身,背对着谢砚。

裸露的后背上露出大片红痕,那是方才在地面上摩擦出的痕迹。

到底是瘦弱了些,经不得一点儿折腾。

谢砚没再多说什么,打了热水替她擦拭身体,而后吻了吻她的眉心,“晚膳想吃什么?”

姜云婵无言,闭上了眼。

禅房里,安静得仿佛只有谢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