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2 / 2)

入我樊笼 一念嘻嘻 4687 字 5天前

姜云婵陷入更深的绝望,泪眼盈盈,不停地摇头,摇得鬓发散乱。

然则无人在意。

壮汉翻身上马,路过马车时,丢了个银锭子给杜氏,疾驰而去了。

马背颠簸,尘土飞扬,模糊了姜云的视线。

她一瞬不瞬望着马车的方向,直到扬尘归于平静,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她被一众壮汉带进了了无人烟的密林中……………

“姑娘!姑娘!"

夏竹打水回来,正见马儿扬蹄带走了姜云婵,她忙追了上去。

可是一双脚又怎敌马蹄疾?

她跌跌撞撞,摔得满身灰烬,可还是见不到姑娘的身影了。

远处,壮汉们的和姑娘的哭声在密林中回荡,久久不散。

“姑娘!姑娘!”夏竹无力地叫喊着。

姑娘体弱,如何能逃得出十个壮汉的魔爪?

夏竹瞳孔布满了血丝,气冲冲折返回来拧住杜氏的领口,“为什么不求救?为什么不喊啊?”

虽然被救的概率很小,但杜氏视而不见算什么意思?

“不是说过会好好待我们姑娘吗?”

杜氏抹了把泪,握住夏竹的手,“丫头,他们是马匪,他们上面的贵人我们惹不起,惹不起的,莫说你我,阿舟也惹不起......”

“什么叫惹不起?所以,你知道到底是谁要磋磨姑娘对不对?”夏竹不可思议盯着杜氏。

再一细想,只怕什么去扬州做绣活,给姑娘准备婚事都是假的!

无非是为了把姑娘和顾淮舟分开,好单独对姑娘下手。

杜氏分明知道有人要害姑娘,还把姑娘往火坑里面送!

“姑娘到底在哪儿?是谁要害姑娘?”夏竹声音几近癫狂,抽出木簪抵在杜氏脖颈上,“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与你们同归于尽,说啊!”

嘭!

忽地,一声钝击,在夏竹后脑勺上。

夏竹轰然倒地。

她身后,有人以手抵唇,对杜氏不容置喙,“不该说的不要说,依计行事!”

“是!”杜氏神色恍惚,垂头应道。

江南天气多变,方才还艳阳高照,此时阴云自北方扩散开,笼罩做了整座城池。

风雨飘摇,连绵三日。

在风暴的侵袭下,万籁无声。

是夜,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青石板,一辆板车停在了梅村的小院外。

顾淮舟风雨兼程,总算赶回来了,望见院子里烛光隐隐,心里才松了口气。

“婵儿,我回来了!”顾淮舟迫不及待推开小院的门。

夏竹正在井边洗衣服,见着顾淮舟,手中铜盆轰然落地。

呼砰??

刚洗净的衣服落了满地。

夏竹疾步跑到顾淮舟面前,眼眶浮肿,张了张嘴,话未说出口,眼泪先流下来了。

“婵儿出什么事了吗?”顾淮舟疾步往房中走去。

杜氏拦在了门前,笑盈盈道:“阿舟,婵儿很好!我已经请人算定了吉日,半月后给你们办婚事,大婚之前可不能与新妇见面的呀。

“可是......”

“虽然婚仪办得简单,但该有的礼节得有,才不算唐突了姑娘!”

杜氏这话真真说在了顾淮舟的心坎上。

他是个知理之人,不好僭越规制,往窗户里看了眼,“婵儿,你还好吧?”

“淮郎不必忧心。”屋子里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

“那婵儿你好生休息,和叶家的亲事我已经退了,万事顺利!”顾淮舟这才放心,拱了拱手,正要离开。

夏竹上前一步拉住顾淮舟的手臂,扑簌簌地掉,不停摇头。

顾淮舟愈发迷茫了。

杜氏拉住了夏竹的手,“小丫鬟知道自己主子要嫁人了,正吃醋伤心呢,没事的。”

“原是如此!”顾淮舟失笑,“放心吧,就是婵儿嫁给我,若你们主仆想同榻而眠或是有什么悄悄话,我不打扰你们便是!”

夏竹满腹思绪望着顾淮舟,连连摇头,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法说出口。

她气顾淮舟,更气自己,愤愤推开了他,冲出了院门,取了板车,自个儿往城外去了。

夜已深,山中鸟兽齐鸣,风声呼啸,犹如鬼魅,声音此起彼伏。

山谷深处,某个幽暗的房间里,阴寒之气从四周钻进入骨头缝里,姜云婵冻得瑟瑟发抖。

她一动,耳边传来铁链撞击的声音。

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透过昏黄的烛光,她看清屋里还有个十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姑娘,她们长发披散,衣不蔽体,身前春光隐露,腿上满是淤青痕迹,像是被壮汉们蹂躏的。

姜云婵遍体深寒,想站起身来,才发现脖颈上拴着铁链,只能如狗一样蜷缩一隅。

“这是什么地方?”姜云婵拢紧衣衫,自言自语。

“大会山马匪寨。”她对面的清瘦姑娘抱膝坐着,怯怯望向她。

马匪?

姜云婵一个激灵,观望四周。

“千万别逃!”那姑娘似是察觉姜云婵的想法,劝道:“千万别逃!再也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那姑娘口中不停嗫嚅着,越说越恐惧,越说越癫狂。

此时,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外传来。

两个酩酊大醉的壮汉撞开了门,径直将那姑娘摁倒在地,一人摁着姑娘的手脚,一人剥了那姑娘的衣裙。

“不要!求你们不要!我不逃了,不逃了......”

“臭娘们!多吃吃苦,就听话了!”壮汉熊掌般的巴掌打在那姑娘脸上。

姑娘晕厥过去,哽咽声戛然而止,粗喘声却久不停歇。

壮汉背对着姜云婵坐在地上。

姜云婵瞧不清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只瞧见姑娘细白的小腿被分开架在男人腰间,莲足不停摇晃。

而那姑娘早没了意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人予取予求。

姜云婵心里既难受又害怕,可她无能为力,只能像其他人一样缩在墙角闭上眼,以示对受害姑娘最后一丝尊重。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自己,也为那姑娘。

房间陷入死寂,铁链摇曳,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停歇下来。

房间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壮汉餍足地提起裤腰,丢了件外袍盖在姑娘的身上,踹了一脚奄奄一息的姑娘,“能不能乖乖去东陵了?”

那姑娘因着被壮汉几番磋磨,醒了又晕,晕了又醒,眼中一片木然,点了点头。

壮汉赞赏地用脚拍了拍她的脸颊,“此次买你的是东陵张员外,好生伺候,给那老东西添个子嗣,你的好日子在后面。若要再想着逃跑,或是惹买主生气了,便不止我们两个来伺候你了!”

“我不逃了,不逃了......”姑娘只顾得不停求饶。

壮汉满意了,扫视四周,警告道:“你们都一样,安心去了东陵伺候男人,谁要再敢不听话逃跑,有的是法子治你们!我们上面那位主子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不是吃素!”

“喏!”其余的姑娘乖乖应承。

姜云婵还陷于迷茫中,迟了片刻,轻易引起了壮汉的注意。

姑娘的模样般般入画,壮汉一眼惊艳,未尽的又上了头,提着裤腰朝姜云婵走来,“这娘们儿新鲜,新来的?”

“这是主子要的人!”另一人拉住了壮汉,“主子说让她在此地受受苦,磋磨磋磨就好,可万万动不得。’

“揉一揉,摸一摸又何妨?”壮汉酒意尚浓,如野兽般庞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姜云婵。

姜云婵连连后退,脊背抵住了墙壁。

一只肥厚的手将她困于墙角,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锁骨、徐徐往下,犹如蛇的鳞片刮蹭着她的肌肤。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余光尚且能看到身后那赤裸痉挛的姑娘。

而她,即将成为下一个供人泄欲的工具!

“不要,不要……………"

忽地,她肩头一凉,外衫被撕成两片破布。

她赶紧双手护胸,护住破了一道口子的齐胸襦裙,才堪堪遮住春光。

“哟!看着瘦,该有的肉倒是一两不缺。”壮汉的手向起伏的沟壑探去……………

“我有话跟你们当家的说!”姜云婵一瞬不瞬盯着壮汉手臂上的纹身,连连喘息。

那黑龙图腾与当初她在谢砚抽屉里发现的麟符图腾一模一样。

是否就证明谢砚与这群马匪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再细想想,从顾淮舟第一次失踪,到薛志之死,次次都与马匪有关,是否也印证了谢砚并非只在南境养兵?

他很可能拳匪为兵,效仿他的外祖。

姜云婵现在只能赌,赌谢砚就是这个幕后主使。

“叫谢砚来!我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