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变态,没骂错。
严与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困了就睡一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虞繁可怜巴巴的问他能不能不吃。
严与冷下脸,“为什么?”
想用绝食来逼他吗?
虞繁抽了一下鼻子,“我想减肥,我有双下巴了。”
严与沉默一瞬。
他没再说话,抬手调整了一下屋内的灯光,确定不会晃到?繁的眼睛,而后才走出去。
严与是掐好了时间走进来的。
他端着托盘,上面是他拌好的蔬菜沙拉。
说是让虞繁睡觉,但他也知道那根本没法睡。虞繁出了汗,发丝湿漉漉贴在额头上,像是哭过了,一双眼睛是水红色的,包括那双被手铐锁起来的手,指尖打着,连指甲盖都是粉红色的。
男人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而后才慢步走过去,他坐在床边,语气都极为平淡,“吃饭了宝宝。”
他在虞繁身后塞了两个靠垫,让她坐起来,却并没有解开她的手,而是自己拿着勺子喂她。
可虞繁吃了一口就吧嗒吧嗒掉眼泪,“太难吃了,你为什么要给我吃草。”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要减肥。
严与叹了口气,抬手给她擦眼泪,好在男人早就对她的娇作有了准备。
“糖醋小排和米饭要吃吗?”
虞繁眼泪巴巴的点头。
于是男人很快又换了一份晚饭上来,小排的骨头都被剃干净了,喂到虞繁的嘴边,再配着糯糯的白米饭,甚至不需要虞繁开口,男人便端着杯子抵到她的唇边。
虞繁挑剔道,“为什么不是橙汁。”
严与敛着眉头,“新鲜的橙子明天才能送到。”
他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承诺了会给虞繁最好的,却连一杯橙汁都没让她喝上。
他低声应诺,“以后会提前备好的。
把人喂饱了,严与才与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故意问,“热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虞繁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林呈是我找来的,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嘘。”严与按住了她的唇瓣,“宝宝,你现在应该说点我爱听的。
虞繁要崩溃了。
说了你又不听!!!
可是还被折磨着,只能一再退让。
她张了张嘴,沙哑道,“老公。
严与满意了,笑了,“乖。”
“宝宝,告诉我,你要谁?”
“我要………………老公。”
终于,已经湿漉漉的圆球?到了地上。
猛兽蓄势待发,露出了獠牙。
虞繁的脚踝最终也被锁上了。
至此,她整个人像是蜷缩的小猫,被锁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任由恶劣的人类一次次玩弄她。
虞繁觉得自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处,摇摇欲坠,可身后的人,既不推她一把,也不拉她上来。男人好整以暇的欣赏她濒临崩溃的神色,再冠冕堂皇的去亲吻她的泪水。
虞繁这个时候才发觉天花板镜子的可怕。
她不敢闭上眼,因为一旦被男人发现,就会用力的碾压研磨,几乎将她逼疯。
可她的睫毛都被打湿成一簇簇的了。
眼前看的东西模糊成一片。
她看到了什么,她泛红的眼睛,余韵时打着的腿根,还有男人掌控似的,穿在她发间的手掌。
多久了
。
虞繁数不清,印象里只恍惚想着这床脚的架子还真结实,没散架。
又一次腿根打着,她拼命的想逃离,挣扎着锁链哗啦啦的响。
她哽咽,"严与,我要去卫生间。”
男人笑了,很好说话的点头,去吻虞繁的唇瓣,“当然好,宝宝。”
他解开了链子,却在虞繁挣扎着下床的时候抱住了她,男人的大手穿过她的膝窝,以一个婴儿把尿的姿势稳稳的走向卫生间。
“不要,严与,我自己来。”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乖宝,你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男人带着她去了马桶边,声音平静。
“可以了,宝宝。"
再之后,虞繁又被他抱着去洗了澡,水流打在身上的时候,虞繁还抽噎着,嘴里念叨着,“严与,你讨厌死了,我真的好讨厌你。”
严与没说话,从身后抱着她,在她单薄的脊背处留下了一连串的吻。
意识朦胧之际,虞繁感觉身后有什么滚烫的滴落下来。
几乎要把她的蝴蝶骨灼穿,一路流淌到她的心脏处。
抱着人洗干净了,又换了干净的床品,把虞繁塞进被窝里。
虞繁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翻了一下身子,滚到了男人怀里。
她像是不记仇的小动物,被欺负了也还是会冲着人类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严与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哄着她睡。
虞繁像是呓语说了什么。
严与没听清,偏了一下头,把耳朵凑在虞繁的唇边。
“刚刚说的不算数,严与,我不讨厌你。”
严与喉咙上下滚了一下,眼睛有些发酸。
深夜里,虞繁睡熟了,身旁的人才有了动静。
严与拿着药膏,半跪在床边,轻轻涂在虞繁的脚踝处。
就算是没伤到骨头,那里也是红肿的,估计还在终。
他最后低下身子,克制的吻在了脚面上。
有晶莹的液体滴落在上面。
男人葛地偏了一下头,有些狼狈,他的肩背因喘息而起伏着。
半晌,严与重新回到虞繁的身边,他垂眸,盯着这个他爱惨了的人。
他想和她有很多以后。
可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了。
虞繁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身子一动,就听见了锁链哗啦啦的声音,昨晚的记忆再次回笼,她猛地坐起来,要软的不要命,险些又重新倒回去。
严与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见状皱了一下眉头,大步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给她揉捏着酸软的地方。
虞繁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
严与适时的端着玻璃杯抵到她唇边。
虞繁都没看便喝了一口,入口才发现是鲜榨的橙汁。
她抬了抬眼,“今天的橙子送过来了。”
严与“嗯”了一声,盯着虞繁的眼睛,“又想借机逃跑吗?”
虞繁无语。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叹气,问严与,“这屋子里能投屏吗?"
严与一怔。
他以为醒来后的虞繁要哭着骂他,没想到是说这个。
虞繁懒懒道,“我想打游戏。”
严与一顿,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我叫人弄。”
“但是你最好乖一点,别想什么花招。”
虞繁已经懒得说她没打算逃跑的事儿,反正说了严与也不信。
她靠在严与的胸膛上,忍不住问,“你真没看我电脑?”
严与眯了眯眼,“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看。”
“不许看!”虞繁一听急了,回头瞪着严与。像个色厉内荏,只会伸爪子哈气的小猫。
严与淡淡,“命令我?你忘了你还被我锁着?”
虞繁踹了他一下,“你敢看我就和你没完。”
严与“嘶”了一下,昨天同一个部位至少被虞繁踹了四五脚,估计已经青了。
他咬着牙,“看来你的脚好了是吧。”
虞繁睁着眼说瞎话,“没有,你一直锁着我,手腕脚腕都快没知觉了。”
严与冷笑,“是么。”
一直锁着个屁。
十几分钟前给她锁上!
怕她真不舒服自己昨晚给她揉了半宿!
“那你就疼着吧,等真没有知觉的时候就可以去截肢了,到时候连着锁链都省了,你就只能躺在床上。”严与故意冷声吓她。
虞繁扁了扁嘴,扭了一下头,也不要严与再抱她,从男人的身上下来,自己缩进被窝里,把被子蒙过头顶。
怀抱骤然空了,严与心里蓦地漏了一拍。
他拧着眉头,佯装不耐,“你又闹什么?!是不是想再来一次,还不够终是不是?”
被子里的虞繁挑着唇角,却故意装出抽咽的声音。
除了在男人身下,严与见不得虞繁的眼泪。
此刻一听她哭便有些心神慌了,急着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真终?你出来我看看。”
可虞繁拽这被子死活不肯,哭着喊,“你别管我,你不说还要送我去截肢吗?”
严与急的快出汗了,只能放低语气,“我骗你的,虞繁你动动脑子行不行?我什么时候伤过你,别蒙着被子哭,喘不过气来怎么办,你出来给我看看。”
男人手劲加大,虞繁心里一慌,要露馅。
她赶紧掐了一下大腿,硬挤出了两滴眼泪,正好赶在被子被掀开时掉下来。
这两滴泪滚烫的像滴在了男人心头上。
严与呼吸都滞住了一瞬,垂眸看了虞繁两秒,而后转身出去了。
虞繁吓了一跳。
玩大了?惹生气了?
没等她开口,男人又很快折返,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他抿着唇一句话没说,解开虞繁手上的手铐要给她上药。
可手腕上白白净净,连个红痕都没有。
严与一顿,抬眸看着虞繁。
虞繁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可能是内伤,要不你再叫那个医生过来给我检查一下,说不定这次真伤到骨头了呢。”
严与被气笑了,随手把药膏一扔,手抬起来。
虞繁飞速闭紧眼睛,大喊,“严与你敢家暴!”
男人咬着牙,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气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学不乖是不是?”
虞繁可怜兮兮的冲他眨了一下眼。
严与盯着她,再多的气也生不出来。
虞繁主动冲他伸出手,声音软绵绵的,“哥哥把我锁上吧。”
一句话直戳心扉。
严与心神一动,怔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虞繁歪了一下头,“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叫你。”
她又叫了一句,“哥哥。”
严与薄唇微抿,眸色愈发幽暗。
他沉默了几秒,才伴做不屑冷哼了一声,“以为卖个乖我就放过你了?”
他当着虞繁的面重新锁住她的手,甚至故意调紧了一些。
但虞繁还是乖乖的笑了一下,“没事,哥哥不放心就可以一直锁着我,反正我在床上,什么都听哥哥的。”
严与心跳的有点快。
虞繁何曾这样和他说过话。
他猛的站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慌乱,“我去给你拿早饭。”
说着头也不回就往出走。
等人走后,虞繁才忍不住笑。
所以其实根本不用问暗不暗恋的问题吧。
轻轻一试就知道啦!
男人!你爱惨我啦!
虞繁慢悠悠的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所以十八岁生日那个手链,就是特意要送给自己的吧。
没多久,男人端着早饭进来。
虞繁探头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我不是说我要减肥吗?我要吃沙拉。”
她骄纵的一点都没有被人锁在床上的自觉。
男人沉默一瞬,转身很快端了一碗沙拉进来。
虞繁知道有人喂,很主动的靠在严与旁边,微微张了张嘴。
唇瓣轻启,隐约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舌瓣。
严与盯着看了几秒,才拿起勺子喂她。
虞繁吃了两口,很快就觉得沙拉腻歪不想吃了。
她讨好似的在男人肩膀处蹭了一下,“我又不想打游戏了,给我放个视频看吧。”
“看什么?”
“猫和老鼠。
虞
繁冲他笑了一下。
严与嗤她,“小孩子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依言去给虞繁放影片。
虞繁撑着下巴悠哉悠哉。
就看看可怜的汤姆,怎么被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