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Chapter66·夏安·(1 / 2)

冬夜梦症 塞万诃 2768 字 5天前

她这一脚踹过去的位置很奇妙,那团水渍正好落在了某处,让人浮想联翩。

谢行绎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摇头轻笑,他用那只未包裹纱布的手攥住她的脚踝,拉着人往自己身边带。

白皙的小腿被温水烫成粉嫩的颜色,水珠顺着她的脚/踝滚落到脚尖,又在无声中滴落,脚背上残留着一瓣花,谢行绎手指下移抚上去,随意地将那片粉嫩掸去。

没有用力,只是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如同裹着羽毛的逗猫棒,撩得人心痒难耐,她难受地将脚趾蜷在一起,拼命想从他手中挣脱。

谢行绎遂了周颂宜的愿,只是小心将她的小腿搭在浴缸边缘。

下一秒,他忽然单膝跪在地上,趴在了她脚边,湿润微凉的嘴唇覆上她的小腿,奇妙的触感如电流般从脚尖滑至头顶。

衬衫因为两人的动静湿了大半,呈半透明状紧紧贴住他的肌肤,腹部的肌肉线条被勾勒得很明显。

周颂宜垂眸对上他的眼睛,却没有在那双如墨色般深沉的眼眸中探出一丝情/欲,就好像亲吻她只是大脑提前输入的程序。

他眼神沉静,可越是这样,周颂宜越是...她舔了舔嘴唇,对视几秒后跪坐起来,抢先一步拥住谢行绎,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没有脖子以下)

谢行绎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占据主导地位,同样在她柔软的唇上肆虐。

眼睛看不见,动作就略显急躁,始终找不准位置,她只能不停地探索着,谢行绎忽地包住她的手,主动带他找到正确目的地。

周颂宜却不依不饶地圈在他身上,无奈之下只能单手将人抱起......亲吻时溅起水花,水温已经有些变凉,周颂宜双臂轻颤,往他怀里缩了缩。

...好像变成了两条鱼,在不太深的水池中嬉戏,鱼嘴里吐着泡泡,一深一浅地从池底冒出,又被焦急戳破。

第二天,纽约的气温急骤下降,在圣诞节当日,终于在满满的期待中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既然谢行绎来在身边,也就不再需要生活管家了。

他这段时间的做饭技术突飞猛进,基本上可以满足周颂宜的点餐要求,周颂宜乐得轻松,美滋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她躺在飘窗上刷着视频,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十分投入,连谢行绎端着一盘切完的水果走近都没注意到。

谢行绎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随后叉起一块草莓喂进她嘴里,随手将果盘放在茶几上,他稍稍用力抱起周颂宜,又从后背将她圈进怀里,陪着她一起看。

“猫猫小课堂开课啦,家里有猫的同学们要注意了,猫耳朵上的这两撮毛可不简单,我们可以根据不同部位的毛来判断......”周颂宜全神贯注地听着,随谢行绎怎样摆弄她的身体都不反抗。

谢行绎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无聊拨弄着,周颂宜有些痒,她往旁边缩了缩:“我在学习养猫技巧呢,你不要打扰我了。”

小动作这才停住。

手机里还在继续放着:“请仔细观察一下你家猫咪的耳朵,耳廓上长出来的叫犟种毛,耳尖处长出来的是聪明毛………………”

周颂宜认真看完了这个视频后,立马抱起蹲在脚边的狗狗,捧着它的脑袋左看右看。

狗狗有些不舒服,张着嘴巴,拼命晃动着想躲开,无论周颂宜重复几遍,她都不听话地闹腾着。

蓬松的毛发在灯光下柔顺有光泽,耳廓里长出来的不少,耳朵尖却是光溜溜的,显然不是一只聪明猫。

周颂宜不信邪,非要找出一根,可狗狗辜负了她的期望,一根聪明毛也没有,纯粹是个犟种。

她掩耳盗铃地将狗狗耳廓里的那几根毛搓了搓塞进去,还不停地小声嘀咕着:“我们狗狗是这个世界上最乖的小猫,才不是犟种。”

“不要挣扎了。”低沉的笑声从谢行绎胸腔中震出。

周颂宜不满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谢行绎这才收住笑,他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藏住了上扬的嘴角,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原来女儿也能很像妈妈。”

周颂宜反应了一会才听出谢行绎是在说自己也是个犟种,她掐了掐身下的大腿,试图逃开:“你才是。”

“那我再仔细看看。”谢行绎伸手围在她腰间,将她禁锢在身上,又轻轻揪住她的耳朵,左看右看,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嗯,我们颂宜耳朵上也没有医生说的那些毛,应该不是个犟种。”

他还很认真地抬起周颂宜的下巴,让她脑袋一左一右地晃着。

周颂宜皱着眉头一脸埋怨,谢行绎笑了笑,没忍住亲了亲她:“真可爱。”

京州已经连下了一周大雪,刷到周颂宜那条朋友圈时,叶柏衍正结束加班从公司往公寓赶。

手机备忘录里编辑了一条提前很久准备的生日祝福,他犹豫了很久也不敢发送,生怕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

周颂宜的微博是很多年前注册的,也一直是他私人账号的特别关注。所以,那条声明发出后,他第一时间就有看见??短短几句话,字里行间全是在撇清两人的关系。

等红绿灯时,叶柏衍拿着手机,再一次点开了那张照片??身穿一身嫩粉色一字肩连衣裙的周颂宜捂着嘴蹲在一颗挂满彩灯的圣诞树旁,裸色绑带高跟鞋凌乱地堆在一旁。

而照片角落,露出一双棕褐色皮鞋和若隐若现的黑色西装裤脚,鞋头上的布洛克雕花繁琐精致,应当是在家中。

叶柏衍眸色一沉,自然明白这双皮鞋的主人是谁。

京州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寒峭,风刮在脸上将皮肤的生疼,远处弯月没入天际,他转着方向盘,忽然没了回家的兴致,只是漫无目的地驶在公路,心也似黑夜般沉寂。

有人在纽约的圣诞树下许愿一生一世,壁炉里火焰跳动,温暖幸福,也有人在寒风中独身一人,靠着回忆挺起腰身。

思绪好像被风吹得很远很远,叶柏衍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终年的积雪落在心头,他的记忆也同样被冻在了十八岁那年。

他将车停在一旁,点燃一支烟,缭绕的白雾笼罩着周身,思念连同白气一道吐出,又刻苦铭心地吸进肺部,五脏六腑都蔓延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其实早该习惯这样寒冷的冬天,从他亲手将周颂宜放开那日起。

他好像永远不配拥有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