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美好的圣诞节计划因争吵而泡汤,又因他的突然造访重新实现。
周颂宜咬着唇瓣拼命抑制住差点扬起的唇角,故意板着脸,一言不发地抱着狗狗从谢行绎身边路过。
谢行绎想都没想,立马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带:“这些是为你准备的圣诞礼物,生日礼物算单独一份,明天晚上再给你。”
话音刚落,周颂宜就已经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你不是不想和我过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谁什么时候说不想和她过了?除非太阳绕着地球公转,否则他是不可能放弃。
“我们分不开的。”光是听到这样的话,谢行绎心就疼的不行,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告诉周颂宜:“而且,你说过你喜欢我。”
对,她那天是说了类似的话。
周颂宜心里更加别扭,她转过头,刻意不去和他对视:“我说的分明是不要再喜欢你……………”
还未说完,谢行绎就将她的脑袋掰正,用深深的吻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话语,周颂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她双手攀缠在谢行绎肩头,激烈回应着。
大脑已经宕机,残存的清醒让她迫切需要一味灵丹妙药,最好吃了就能忘记指定的某段记忆,如果有,她一定要第一个喂给谢行绎吃。
呼吸变得急促,周颂宜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全靠着谢行绎的大学禁锢,好让她还能撑着身子坐稳。
很久之后,谢行绎才结束这个吻。
他用指腹蹭掉她唇角被亲花的口红痕迹:“我是来找你道歉的。”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周颂宜的脾气也被他难得的主动抚平,过一会,她又揪着裙摆小声回,“其实我已经不生气了。”
说开后也没有扭捏地必要,她舔舔嘴唇,忽略了那发麻的胀,认真地望着谢行绎,眼里还有些生理性的泪水:“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吗?”
谢行绎抬手用指腹抹去了那摇摇欲坠的珍珠,又伸手将几只盒子抱到地上,随后才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我承认我们的处理问题的方法都不正确,可是那天晚上我主动和你求和,无论说什么你都很冷淡,这样我也会很伤心。”
错的是那天晚上的不理人的谢行绎,还有第二日说走就走的周颂宜。
两人静静望了一会,谁也没有再开口,谢行绎叹了口气,轻轻将人抱到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他拥上去,终于将这个本该在几天前就给她的拥抱偿还:“抱歉,那天确实是我态度不好,我不该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回家。”
他才说几句,周颂宜就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她脑袋抵在谢行绎的胸膛,轻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也做得不对,知道你受了委屈没有安全感还这样跑出来,还很过分的把你微信拉黑。”
人总归都会有不理智的时候,就像他漠视的表情,就像自己随意扔出但无比残忍的话。
所幸他们都没有放弃彼此,周颂宜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询问:“不过,你究竟是怎么找过来的,我好像没有给你留任何有用的信息。”
难不成他在自己身边安排了眼线?
谢行绎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这大胆的猜测。
一阵轻笑从头顶传来,周颂宜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谢行绎笑过之后亲了亲她的手背:“书房那张草稿纸上,你有写旅游计划,这套房子的密码,周祁闻给的。”
“......”原来是没处理干净加上身边有内鬼,周颂宜哑口无言,只能嗔怪地瞥他一眼,“所以这些东西是你给我的求和礼物?"
谢行绎顺着她的视线往边上看:“算是吧。”为了这些惊喜,他真是大费周章,又是连夜飞行,又是想方设法将人引出去。
周颂宜完全没想到这点,她目瞪口呆道:“我说呢!我还在疑惑朵朵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在纽约的,原来是你利用我的人把我支走。”
“颂宜,我没有别的办法。”否则他哪有机会瞒着周颂宜准备这些。
昨晚还没到纽约,他就派人提前采购了这些玩偶和礼物,还花五倍的高价临时买了这株圣诞树,就是为了布置这里。
听到谢行绎为自己做的事,说不感动是假,周颂宜老实告诉他:“谢谢,我很喜欢。”
“来的路上,我冷静思考了很久,也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答案。所以,你要听吗?”
谢行绎扣住她的后脑勺,又落下一吻,这次没有贪恋,只是很短暂地停留片刻,等周颂宜一片迷蒙地点头后,他才继续说:“我爱你,以前是喜欢,现在是爱,未来只会更爱。”
他替周颂宜理了理垂在额前的发丝:“我明白这样说很突然,但这的确是事实,我想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早到我也说不出具体的节点,毕竟喜欢这件事很莫名其妙。那时候我不敢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所以只能靠阿姨那几句口头的婚约安慰
自己,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用上出路这个词,可见当时有多绝望。
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敢,谢行绎刻意把这一点说得很模糊:“还有,圣诞节也是我最喜欢的节日。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喜欢,去在意,我克制不住这样的情感,这也是那天晚上我会失控的原因。’
本以为周颂宜会露出相当震惊的表情,可她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谢行绎眉头微蹙,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都知道?”
周颂宜掐了掐他的下巴,虽然很心虚,但依旧得意地说:“只允许你偷看我写的东西,不允许我偷看你写的?”
方才,被抓包的人是周颂宜,现在,被抓包的人是谢行绎,两个人都吃了一次亏,那就不算吃亏,干脆相互抵消。
“当然允许。”谢行绎轻笑一声,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过我想知道,究竟是哪一本日记出卖了我?”
“书架最上面那一层找到的。”
听到是书架最上层的那本,谢行绎很明显僵住,:“具体是什么样的?”
周颂宜回忆了一下,很快说出了那本本子的颜色,以及扉页上那一连串与自己有关的符号:“大概就是这些。”
谢行绎忽然就松了口气。
周颂宜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其实,如果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我最好的选择就是和你结婚。”
虽然说是叶柏衍主动要离开的,但自己最后的归宿结果必定还是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