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0 第八场雪(1 / 2)

风止何安 姜厌辞 3915 字 5天前

叶芷安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手里的领带顿时成了烫手山芋,“我可没这方面爱好。”

“你当我有?”

她被气笑,差点将领带甩到他脸上,“那你这又是在逗我玩呢?”

纪浔也箍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两个人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对视数秒,他用含笑的嗓音改口道:“也不是完全没这爱好......说白了,还得分人,如果那个人是你,你想怎么做,我都能照单全收。”

“想怎么做都行?”叶芷安眼珠子一转,故意刺激他,“那要是我去找个小三,拿他练手,再把学习到的成果运用到你身上?”

纪浔也皮笑肉不笑地掐了她一下,“行,去找吧,找一个我剁一个。”

眼神凉飕飕的,叶芷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再跟他对着干,趴到他胸口,听里面的心跳声,不那么清晰,却能感受到不弱的震颤力度。

“纪浔也,你今天有爱自己一点吗?"

话题跳得突然,纪浔也一愣,片刻从尾椎骨窜上一阵酥麻的痒意,绕到心脏,停滞两秒,直接用吻作为回应。

入侵感强烈到让叶芷安无处躲闪,不自在的同时,空落落的心脏一下子被填满,身体里贪心的兽张开了嘴,想要填饱更深层次的饥渴。

纪浔也做到一半停下,“今天先不做。”

比起做|爱,今晚他更想抱她亲她。

叶芷安感受到他那处的起F,“那你怎么办?”

“自己能解决。”

“要不要我帮你?”

“这话我是不是在哪听过?”

她磕磕巴巴地说:“是我说过的,可那次不是没来得及?”

“那次是哪次?”他继续装傻充愣。

“四年前,我快出国前。”

“记得还挺牢。”

叶芷安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揶揄的成分,不甘心只她一个人羞赧,“你刚才都没反驳我,没准你记得比我还清楚。”

纪浔也不甘示弱,“我俩的第一次,我记得更清楚呢,你想不想现在听我事无巨细地复述一遍 ?”

叶芷安捂上他的嘴,“你还是把它珍藏在你一个人的记忆里吧。”

他这才放过她,起身,“这玩意儿脏,你别弄,我自己来。”

叶芷安也不勉强,哦了声,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浴室,看着他脱下裤子。

男人的C息质地没那么纯净,和他眼底的东西一样,裹挟着浓烈的渴望和情Y。

叶芷安不敢大胆去看,偏偏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又投去几瞥,结果心脏越跳越快。

完事后,纪浔也边洗手边看向叶芷安,见她双颊泛着玫瑰色的红晕,心一动,唤了声:“昭昭,过来。”

叶芷安这次没听他的,摇摇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纪浔也没再说第二遍,擦干手上的水渍,不疾不徐地朝她走去,如果忽略掉他眼里持续不断叫嚣着的渴望,叶芷安还真能误会他现在心情已经恢复到平静如水的地步。

“不久前你才说过,今天不做的。”

“我出尔反尔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叶芷安差点被堵到哑口无言,“你好不要脸。”

纪浔也忽然笑了声,外泄的攻占性跟着消失得一干二净,“骗你的,不做,但是吧??”

腔拖得又慢又长,“吻是逃不了了的。”

等叶芷安反应过来,R湿的气息已经顺着她衣领往下钻,身体最柔软的部位也成了对方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

那天晚上,窗外的鞭炮声响了一阵又一阵。

叶芷安睡得很不安稳,梦到一幕现实到诡异的场景。

一条狭长破败的走廊,转角就是旧木楼梯,虫蛀的痕迹斑驳,踩在上面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台阶尽头,啤酒瓶杂乱无章地堆放着,表面染上油烟,折射出油腻的光亮。

一个不算瘦小的男人踩了双小两码的拖鞋进入视野,脚趾一半露了出来,有段时间没有修建过的指甲被泥垢入侵,显得黑黢黢的,上身光裸,只罩一条五分裤,右手正抵在腰侧给自己挠痒,碎屑在半空飞扬。

他随意抄起一个空酒瓶,直直地朝她所在的位置砸过去。

她被吓了个激灵,在不可能得到的痛感侵袭而来前,从纪浔也怀里惊醒。

纪浔也胸腔跟着一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她苍白的脸,稍稍乱了呼吸,“做噩梦了?”

叶芷安将整张脸埋进他胸膛,用力汲取他清润的气息,好一会儿哑着嗓说:“我梦到了叶崇唐,但他比我记忆里的还要邋遢。”

她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名字,纪浔也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谁,转瞬听见她又说:“在他欠债前,或者说我妈离开梦溪镇前,我们是和他一起生活的,至于外婆,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她突然停下不说了,没必要说,也有几分难以启齿,片刻想起什么,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从外套口袋拿出特地准备的有线耳机,将其中一只耳机头插进纪浔也耳朵里,然后在屏幕上划拉两下,点开一首轻音乐。

“怎么样?”

听着有点像浪潮的声音,纪浔也煞有其事地点头说“不错”,“想去海边的话,等天气暖和些,我再带你去。”

叶芷安有些懵,“我没说要去海边。等会,你该不会以为我给你听这个,是在暗示你什么吧?”

纪浔也掀开一点眼帘看她,像在问:难道不是?

叶芷安一阵好气,“我要是真想去哪,才不跟你搞弯弯绕绕那套......至于这歌,是用来给你当催眠曲用的。”

纪浔也愣了两秒,哭笑不得,“现在在聊你的事,我那些破事晚些再说。”

“我的事,刚才不是已经说完了?"

“那算哪门子完?”

“人都化成灰了,我总不可能去把人坟给刨了?”

纪浔也回给她一个“为什么不行”的表情,“不刨也成,回头找几个人去他坟前泼桶??"

叶芷安预感到,着急忙慌捂住他的嘴,“纪公子,纪先生,小纪总,“屎尿”这个词从谁的嘴巴里蹦出来都行,就不能是你的。

纪浔也乐到不行,“只准排,不准说?”

“也还放在心里想想。”

“你一说出那种词,我真能幻灭。”

纪浔也不太理解她们女生的脑回路,但还是配合似的封住了自己的嘴。

叶芷安替他摘下耳机,打开照相机,调整成自拍功能,拍拍他胸口,把他的注意力引到镜头前说:“来拍张照?”

纪浔也低头看了眼,闷声笑:“现在拍,不就成了床照?”

叶芷安瞪他眼,又狠狠扯了下他的脸,松开手的前一秒摁下快门,最后还将成品递给画面里的男主角品鉴。

纪浔也对着脸皮被扯到变形的自己和身旁充满挑衅神情的姑娘,笑到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发给我?”

叶芷安打了个哈切,懒得动的意思,“你自己发吧。”

“行。”

纪浔也点开微信,找到自己头像,发现备注挺有意思,轻轻歪了下脑袋,去撞她的脑袋,“小心肝的小宝贝?叶昭昭,可以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腻歪?”

叶芷安耳朵检索到关键词,瞬间清醒了,只觉他在贼喊捉贼,抢回手机后,翻出一张汉服走秀短视频页面截图。

她把屏幕亮过去,得意地眯起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留言的人就是你。”

视频记录的是五年前叶芷安在梦溪镇参加的一次汉服走秀活动现场,当时评论区不少人在打探她的身份信息。

两年前,这段视频莫名其妙再次翻红,底下多出一个叫“小心肝的小宝贝”网友留言:【我家的。】

到这份上,再狡辩就挺没意思,纪浔也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发的。”

叶芷安扬起下巴笑,“你老实交代,跟我有关的视频你到底偷偷翻出来多少?”

“能找到的全找了。”

纪浔也边传照片边说,“见不到你,总得给自己找点盼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