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柏拉图(1 / 2)

偌大的客厅在四面八方只亮了几盏幽黄的灯,温知禾跪坐在地,从沙发旁悄然冒出个头,她眺见贺徵朝正站在沙发的另一侧,用手里的盲杖轻轻敲打靠背处。

他们玩的游戏是蒙眼抓人,游戏规则很简单,蒙眼者抓到藏匿者就算胜利,藏匿者需要无条件服从蒙眼者,而藏匿者只要熬到时间结束也可以获胜,反之要求蒙眼者服从。

温知禾上次玩输,是因为她太贪了。贺徵朝在口袋里额外放了几张卡片,奖励极其丰厚,小到名牌包包,大到千万元奖金,只要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到,就可以算作游戏额外的奖励。

卡片自然不好取,在她的严厉抗议下,卡片上粘贴了二十厘米的抽绳,能抽/出来也算得到。

那次她踩着游戏即将结束的最后三分钟,从他背后偷袭,想一口气把所有卡片都拽出来,结果刚碰到绳子,贺徵朝就握住她的手。

纵使事后贺徵朝让她随机在几张卡片里挑一个奖励,温知禾也完全没有胜利的感觉。

当初她怎么那么傻?非要在最后踩线的时候去偷,可不被抓个现着。

贺徵朝顺着沙发靠背的线路走来, 温知禾就从沙发前跪膝绕过。

仰头再看他,他的步子顿了下,似乎略有察觉,转而又从沙发靠背那里反身换方向。

温知禾心头一惊,默默倒退到到另一个沙发旁,还要避免不要离得太远。一旦她远离了贺徵朝,她裙下的穿戴器就会不由分说地震颤,到时就不是容易被发现那么简单了。

同样,贺徵朝手里也有调控穿戴器的按钮,但他像个闲庭信步的国王,哪怕视线一片昏暗,也从不使用。

他的双眸蒙了条黑色丝巾,之上又额外戴一副黑金的半遮面面具,看起来像西方影视剧里的邪恶反派,就差没披着斗篷。右边外露的面庞,能依稀望见唇边轻轻牵起的弧度。

“五分钟。”他的嗓音很低缓,透着不经意的引诱,“不想拿我口袋里的奖励么?”

温知禾看眼手表,确定刚好卡在五分钟,不解他是如何知晓这么准确的时间。她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道:“你把卡片掏出来我就去拿。”

贺徵朝轻笑:“我拿出来,你有胆量从我手里取?”

温知禾稍微换了下跪姿,并非是商量的口吻:“你放远一点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贺徵朝垂首淡道,“但我只放一步远的位置,毕竟......”

“我是要诱导你向我靠近,可不是真要白白送你奖励。”他说得泰然稀松,从不找一个道貌岸然的借口。

温知禾心底戚戚然,权衡数秒,同意了:“那你放吧。”

贺徵朝单膝下跪,将口袋里的卡片放在地上,他放的不止一张,是把所有的都拿了出来。

温知禾眼都看直了,但她没有贸然行动,想稍微沉淀一会儿再绕道靠近。

她原以为贺徵朝会站在原地按兵不动,可他却用盲杖点了点前路,直直向她走来。都说人在蒙眼状态下,会不自觉产生失衡反应,连方向都分不清,贺徵朝步伐沉稳从容,完全没有蒙眼的怯虚。

若不是是她给蒙的眼,温知禾都快怀疑他是不是自己偷偷放水了。

她立即顺着茶几的另一边小跑着绕过他。其实这场游戏只要她不贪,很容易就能获胜,何况贺徵朝对她也大方,有求必应,她就是赌徒心理和胜负欲太重,想让他真正俯首称臣一回。

在贺徵朝背对着她的情况下,温知禾心一横,跪膝把地上那些卡片捞起来。

她还来不及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刚要起身,腿心的穿戴器忽地发震。

从初次穿戴到现在,温知禾都从未切身使用过它,只当是存在感太强的俚裤,真正开始运作,她才发觉这种东西并不是开玩笑。它毫无隔阂地紧贴在豆粒上,用人手无法匹敌的速率不断挤压,精准又巧妙地按准她的点位,同时在阔口浅没浅

涉。

它的声音很小,但在落针可闻的环境下,很难不会听见它的嘴动。低沉发闷的震声中,温知禾腿?心一软,已经开始配合着滋长出淖润的水。

垂落的领带扫过她光洁的脊背,贺徵朝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于耳边轻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他像是在遗憾游戏终结得太快,低沉的声腔里又裹着浑厚的笑,热气渡在耳畔,让她汗毛竖立,?感度?升。

更过分的是,落在她腹腔上的手,已经顺移到穿戴器上,用力地将它更加贴合豆粒。

温知禾低声抽气,颔首看着他绷起青筋的小臂,有些无力承受,髌骨都深陷地毯,硌得她腿疼:“你可不可以先关掉……………”

贺徵朝仿若没听见她的要求,用冰冷的假面轻轻捱过她的面颊,是命令的口吻:“转过来。”

温知禾不得不顺从,转身坐在地毯上面向他。

男人的手仍然死死抵住器.具,浓郁的木质香如无形的大网严丝合缝地笼罩她,假面下的眼眶被丝巾遮掩,像深邃的黑洞,凝视时莫名让人心慌。

他更加靠近,温知禾的视网膜已经承载不下过多的画面,双眼圆碌碌地盯着他,心头与裙里的穿戴器在共振。

紧接着,他捉住她的腕骨,往假面上牵去:“拆下。”

指腹触及面具上的暗纹,温知禾有一瞬愣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贺徵朝的意思,去扯他脑后的丝巾。

这面具的丝巾似乎打了个死结,光拉扯是扯不下来,温知禾有些急,只好从下到上去轻轻拽。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听着津津的声音,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怎么还不按停?

温知禾急切的声音染上了雾气,开始耍赖:“死结扯不开......你自己拆好不好。”

贺徵朝没作声,托着她拿面具的腕骨往上提。

假面脱离,本就不是很牢固的蒙眼丝巾也随之松解,他垂眼睇她,仅一眼,便俯身按着她的下巴吮住双唇。

来不及说出口的恳求已经卷入这场亲吻的漩涡里,他吻得温柔,却紧密得无法撼动,呼吸在蒸腾里雷声大雨点小,毫无供氧作用。

穿戴器停一刻,又接二连三地运作,每一次都像烂熟的花果落地,一颗又一颗,在地面砸出馥郁的、糜浓的果肉。

双唇分离,口涎在唇上覆了层玻璃状的水纹,温知禾紧紧勾住他的脖颈,趁着间隙去求:“你快按停、按停,不舒服。”

她说得焦急又颠三倒四,呼出的气息也不平稳。

贺徵朝的手指虚覆在按键上,没用力,在耳鬓厮磨,若即若离:“我是谁?”

他总爱在这种时候要她万分确切地肯定身份,主人daddy喊了也不管用,那是额外的晴趣。

温知禾的手指陷入他的西服里,认命般:“老公………………”

“好像不是很情愿。”贺徵朝轻笑,没什么情绪。

温知禾的眉毛拧成蚯蚓,气若游丝:“你快点啊.....”

“要怎么快?”贺徵朝俯首看躺地的她,手按了按器具,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残忍的话:“是这里要快,还是快进下一步。”

“说的不管用。”他用虎口嵌住她齿间,让她只能张开嘴呼吸:“用行动告诉我。”

逆光下的面庞唯有外轮廓清明,温知禾虚眯起双眼,只能看见他黑沉沉的目光,这远比戴假面时要可怖。

温知禾已经高了第三回,抵达阈值之后的每一次,只有无尽的倦怠和万分想挣脱的企望。

她不得不在他灼热的注目下,用双臂环起腿窝,彻底把本就不被遮蔽的臀.显给他看。

这种环抱并不容易固定,贺徵朝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枕头,给她两个选项:“趴着,还是面对面?”

她羞耻心很强,自然不会选面对面,在枕头放地之后,跪膝趴向沙发,双臂交叠着埋首,发出很轻的呜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