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禾点头:“尺寸都正合身,前两套我就挺满意的。”
“哦......”贺宝嘉若有所思。
“其实我过来是想问你们要不要也试试伴娘裙。”温知禾感觉氛围还算融洽,礼貌道,“送来的裙子款式蛮多的,看着都挺适合你们的,有喜欢的回头会让设计师按照尺寸做好。”
“我?”贺宝嘉愣了下,不太好意思,“我就不用吧....."
以防误会,贺宝嘉连忙解释:“不是不想做你的伴娘,是我觉得我不太合适,你还不如找你朋友呢。”
温知禾笑了下:“怎么会,女明星愿意赏脸做伴娘才是我的荣幸,而且我其实没什么很亲近的朋友。’
她说话温声细语,双眼明亮还专注,让人感觉是被尊重的,像小时候会给她拍拍灰的幼师姐姐。
贺宝嘉莫名感到委屈:“可是伴娘要未婚未育的吧,我......”
说到半截,贺宝嘉心中不妙,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她说话之前向来情绪上头不过脑,所以每次接受采访的前夜,都会把助理准备的稿子熟背三遍,以确保隔天不会口出狂言。
她那点破事,燕北的名流圈几乎人尽皆知,也就是贺家只手遮天,没人把堕胎的事传出去说闲话。上次参加某场晚宴,她还听到有人说她爱倒贴说不定染了病堕过胎。
气得她都想跑过去撕烂那个人的嘴,可她又不占理。
“没人这么规定吧。”温知禾拿起一颗马卡龙,轻飘飘道:“已婚已育又怎么样,就算是绝经了也可以。”
贺宝嘉愣了下,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晚餐已经准备好三双筷子,不过贺宝嘉没留,互换联系方式便走了。
虽然挺聊得来,但贺徵朝要过来,要她留下确实有些尴尬。
温知禾又试了试除了主纱外的礼服,也不换下来,拎着裙摆向二楼走去。
这栋别墅在拿房那段时间里,她和贺徵朝短暂地住过一星期。婚后的数日,他们都鲜少踏足那里,长居的地方还是原来的住址,温知禾更适应原先的住宅,何况房子太大,两个人住的话总显空旷。
透过二楼的窗台,温知禾能看见停摆在门口的黑色轿车,料定是谁,转身噔噔走下楼。
穿过旋转楼梯、大厅侧厅、顺着漫长的地毯一路小跑而去,她看到玄关的人,在四目相视下,没有停住脚步,用柔软的身骨埋进服帖的西服上。
西服下的男人在她耳?磨了磨,以掌按住她腰肢上的缎面,很低沉地笑了下:“跑这么快,还没来得及看你穿的婚纱。”
温知禾就爱和他唱反调,“哦”了声拉开距离:“那我不抱你了。”
上身偏移开,腰臀还被他紧紧箍着,温知禾脸有点烫,拧住他的领带蹙眉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说下午三点就能来吗?”
贺徵朝已经提前发过消息,但想来温知禾是没看见,所以又解释一遍:“临时有份合同出了差池,让人重新修订。”
“这样。”温知禾点点头,不由好奇,“问题不会很大吧?"
贺徵朝很配合:“嗯,要是签了字,大概会把这三栋这样的房都抵出去。”
温知禾:“......”
“幸好及时发现。”她拍了拍胸脯,与有荣焉地叹了声。
贺徵朝没松手,揽着她的腰往里走,嗓音很淡:“那两位走了?”
“对,被你吓跑了。”温知禾毫不留情道。
贺徵朝的步子停住,侧目低眉睇她,那双黑漆漆的眼扫过来,总让人的心不由漏一拍。
温知禾正有些不明所以,臀肉却被拍了两下。昨晚的酸痛余热微散,她悠感地起了反应,髌骨微蜷。
他温柔的嗓音淌了下来,是命令的口吻:“去那站着,我看看。”
温知禾的脸立即发热,期期艾艾:“不行的......还有人。”
贺徵朝双眼微阖,透着浓厚的兴味,嗓音微卷低沉:“妹妹,别误会,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只是想看看你穿的婚纱。”
温知禾以前还挺喜欢他喊“妹妹”,现在被他扰得好烦。她哼了一声,并不配合,拎着裙摆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贺徵朝看了会她身后荡漾的裙摆,心底像被上面的蕾丝扫过,有点痒。
晚餐后,他让别墅的佣人去了侧房,把场子清出来好做游戏。
游戏不是头一回玩,温知禾清楚自己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而他们也心照不宣地将这栋婚房,当做放荡肆意的肉?林,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