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不想(2 / 2)

不是三清四白的。

可待在蔡馨身边这么多年下来,王晟却有些无力再应对,索性摆烂的冲动。

正主不急他急什么,他难不成真成太监不成?

公关又拨来一通电话,诉说交涉的困难,王晟摆手回应:“爱咋咋地吧,甭管了,蔡馨正打算去看秀。这段时间暂避风头,别回应了。”

公关了然,毕竟拿着死工资,谁乐意多管闲事。

而另一边,苦苦等待蔡馨团队call me的温知禾就有些闲得慌了,以至于贺宝恣盛情邀请的港城之旅,她想也没想便接受了。左不过就三天,何况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能有个好机遇,认识影视界的大咖。

为散心也为工作,温知禾捱到翌日,便即刻动身收拾行李。

其实长这么大,温知禾还从没去过港城看过秀,这些仅限于杂志封面、荧幕视频里的地方,温知禾可望不可即,很少有想法,其实说白了,就是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法奢求太多。

维港的烟火多漂亮,时装秀的模特腿多长,她躺在床上能兴奋地想一宿,逼近正处于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二十岁。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燕北,第一次去片场,第一次做出热视频的时候,也是像今天一样,大脑活跃得睡不着觉。

现在的一切都唾手可得,阈值猛然被拔高,能拥有这份心情,温知禾万分珍惜。

启程去港城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坐头等舱的温知禾,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午便舒舒服服地落地了。

碍于平时习惯,温知禾是轻装简行上阵的,以至于带了一批保镖浩浩荡荡来接人的贺宝恣,还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你!就带了这一个小皮箱?”贺宝恣以刚做完的长美甲,指向她右脚边那个小皮箱。

温知禾点头:“不就玩三四天吗?这些应该够了吧,主要我还带了相机……………”

贺宝恣更讶异:“你要自己拍照?我们明明可以找专业团队呀!”

温知禾也不解,明明贺宝恣学的就是摄影,怎么还不能自己操刀了。

过往生活环境的不同,造就的偏差在这一刻具象化,但贺宝恣和温知禾都是随性的人,并不会因为习惯不同而闹不和,而且贺宝恣非常有辈分意识,她从小就怵贺徵朝,没道理会对大哥的老婆挑三拣四,甚至在她看来,她的这位貌美年轻的小

嫂嫂,定有非同寻常的过人之处。

坐着轿车驶向港湾边的酒店,一路上温知禾都在与贺宝恣闲谈。上次留给她们的时间明显不算长,以至于彼此的话聊到搭乘电梯都没尽兴。

贺宝恣是典型的富家女作风,大方、开朗,还有些傻白甜,她深受偶像剧言情小说的荼毒,在愈发了解温知禾的过往后,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嚎叫:“爱情,这就是爱情!阶级与年龄并不能分开你们,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夫妻!”

对此温知禾已经无力辩解,只能任由她去。

各自安顿好,前往餐厅区的路上,贺宝恣也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小鸟依人地谈天说地。

也许是距离拉得足够近了,贺宝恣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便逐渐越界。

她们坐在能眺望海岸的最佳卡座,谈论最不适宜的话题,当然,最先挑起的是贺宝恣。

“大哥年纪也大了,怎么不趁早和你要小baby啊,是觉得你太年轻耽误工作吗?”

贺宝恣极具有漂亮花瓶的职业素养,即使在餐厅,也仅点一份沙拉当做晚餐。她一边用叉子挖菜叶子,一边好奇地看向温知禾。

即便没有合同约束,温知禾也不忍打破她的这份幻想,只能施施然地点头应是。

“哦......”贺宝恣了然地点头:“那你到时候要怀小baby的话,岂不是要做试管。男人三十五岁之后精子质量可就不好了,大哥肯定不愿意自己有一个低质量的孩子。”

随后她又“哎”一声,兀自反驳:“可是试管很伤身体的。”

太异想天开了,真的,grace。

贺徵朝那种人,即使到无法抑制住的情况下,也不会往她的子宫涉入一丁点精子。

温知禾默想,没由来地,她的脑海里竟真的浮现出贺徵朝那副模样,而事实上,她好像也见过,就在他们相处的第一夜。

他的西装裤臃肿得可怕,好似随时能弹出来,弹到她脸上。

温知禾脸一热,想甩掉这种想法。太奇怪了,明明之前还没什么印象,怎么现在就想起来了?真的不是她最近忙坏了无中生有的吗?

吃完晚餐,以贺宝恣约spa做结尾,温知禾累坏了,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索性回套房。

她刚换上睡衣,就听见一通电话的响起,是专属于贺徵朝的铃声。

温知禾拾起手机,找了找衣襟,明明不会被看见,但还是谨慎细微,不敢有任何暴露。

十五秒内必须接听,这是他下达的指令,温知禾默数几秒钟,按了接听键。

她本可以不乖的,在犯规的边界线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可是经历那晚之后,她不太敢反抗。

嘟的一声,通话时长开始走针。

温知禾心跳漏了一下,抱住自己的双腿,抿平双唇不说话。

平时没什么可央求的时候,温知禾都会做一个哑巴,尽量不说腻死人的话,免得让自己倒胃口。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习惯贺徵朝的喜怒难辨,不可叵测,但在下一刻,耳廓结结实实被他低缓温和的嗓音堵满时,她却觉得胸口涨涨的。

“到港城了,还算适应?”

一如既往的不出错的关心。

温知禾很短促地嗯了下,没法敷衍,得回话:“这里挺暖和的。”

“好,和我说说你是要去做什么。”

他总喜欢不定时抽查,温知禾虽明白这是他的恶趣味,却始终无法理解、难以理解。而且前天明明还见过,通过电话。

为延长通话时间,温知禾缓慢地诉说,将吐出的每半句话之间的间隔维系于2~3秒,颇有种考核普通话的感觉。

他喜欢逗趣她,听她说些有的没的,温知禾只能软下语气奉陪。

没什么新鲜的,只要超过一分钟,她就可以卖乖耍滑,终结今天的通话任务。

温知禾看着59变动为00,捧着手机慢声询问:“贺老板,我有些累了,可以让我睡觉吗?”

贺徵朝嗯了下:“很困?”

“当然困,我不都跟你说了,今天一天路了,脚好酸......”温知禾小声嘟囔。

贺徵朝轻笑:“以后坐车代步,我不是说了会给你报销。”

温知禾知道,他打款向来及时,从未赊账过,这点很好。

“还有哪儿疼?”贺徵朝又问。

温知禾下意识:“腿,手臂。”

“嗯。”贺徵朝很低缓地应一息,卷翘的腔调仍然散漫:“芘股不疼?”

温知禾微顿,呼吸都暂停了。

不论她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胡思乱想,终究不比当事人当面提及要臊人。

温知禾有些忍无可忍,回答得不搭茬:“......我不想。”

贺徵朝又嗯了下:“不想什么?”

敛了温意,他低沉的嗓音犹如鬼神,居高临下,又带些拉拽深渊的蛊惑:“是不想挨打,还是不想被进?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