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初体验(2 / 2)

温知禾知道这番话有多出格,但她已经顾不上了:“贺先生,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您也不想我今晚以后,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吧?”

最后的请求、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

贺徵朝实在好奇,温知禾这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样的内容。

他按着她的下巴唇角,难辨情绪地轻笑:“无理取闹。”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病?”

他低声问,指腹一寸寸捱过唇瓣,一下又一下,嵌进她的唇角,抵在贝齿上。

温知禾能尝到他薄茧的纹路,指尖的咸涩。张开唇超过数秒,她觉得自己的口水在不断分泌。

她眨眼的频率都变得极缓,遑论延迟到六秒一回的呼吸。被雨水打湿,粘在蛛网的蝴蝶也不过如此,区别在于,蝴蝶无力再振翅,越挣扎越束缚,可她不是。

温知禾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思绪回笼时,她已经用齿尖轻轻硌着他的手指了,即使想咬又不敢咬,但仍旧隐隐加重咬合的力度。

唾液外溢,濡湿了指纹,齿尖也落下一点针眼,这是温知禾在他身上留下的疼痛,低微得不值一提,犹如猫舌的倒刺在刮挠。

逆光之下,男人的面庞轮廓浓稠深邃,嗓音低沉喑哑了许多:“怎么不说话了?”

温知禾如梦初醒,心跳猛然漏一拍,以肘支撑,身体向后倾斜,想远离,可她含着贺徵朝手指的口腔,却粘连出一丝连绵的细丝。

水涟涟的,下坠的,在顶灯的照耀下,更加显明。

温知禾的脸更烫了。她真的从未见过这么…………………

一只手抵垫在腰上,制止她最后的后退。

贺徵朝呼吸略沉,轻叹重述:“说话。”

他下达最后通牒,温知禾直溜溜望向他,不得已抿唇:“不就是杏病......”

“您应该有不少情人吧?”

上句话她说得轻,下半的问话则更理直气壮,煞有介事。

贺徵朝看她分外笃定的神色,胸腔微不可查地轻颤,有些好笑:“情人?”

二字萦绕唇畔,带了微不可查的轻蔑。温知禾还没从中细品出什么,贺徵朝便愈发靠近,像刚才一样,将彼此的气息交叠在一起:“我可以向你保证,亲爱的......关系存续期间,我不会有任何情人,我对你是绝对忠诚。”

他低沉的嗓音不夹杂任何玩笑成分,望那双漆黑的双眼,温知禾也无法探究出真假,她一边觉得贺徵朝没必要哄骗她,一边又觉得他惯于假仁假意。

她大脑昏昏涨涨,依旧不忘追问:“你怎么证明?"

贺徵朝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耐心,不仅教她如何改良剧本,还承诺会为她兜底,而现在还要可笑地自证。她迂回的拿乔实在拙劣,但即便拙劣,他也不算反感。

她有什么装腔做戏的资本?好像并无,他完全可以就此箍着她的脖颈,脱掉她身上一切衣物,令她在桌上敞开双褪,对着他吐露。

即使做到这种行为,她又能拿他如何?很罕见,他竟萌生出循序渐进的想法。毕竟她太过年轻,像一株并未经历风吹雨打的花,脆弱得随时能折断,他想要延长这种生命力。

“想要体检报告,我会改天给你送一份,至于现在。”贺徵朝微微沉气,“该换我问你了。”

他的手伸过来,温知禾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之间就已经有他一掌做隔阂。

这种感觉陌生极了,非常难受。温知禾再也无法安定,曲起腿折放在桌上,想后退,却摸到桌板的边沿。

“你......”温知禾唇间溢出单音,想贬责控诉他,却因他手指的轻压,硬生生吞咽回去。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并不反感他的触摸。在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她想到昨天、还是前天看过的健康记录:正处最佳时期,?念强。她完全可以把这种异样归结为成熟的标记,可这实在太荒谬,就像那些男人可耻的借口,还偏偏不反感的是

1+......

不容温知禾为自己找到心安理得的借口,贺徵朝压下眉骨,沉声问:“你这么了解安全知识,那你了解自己的身体么?”

胸腔起伏、呼吸循环的数秒过后,温知禾没回话。

贺徵朝默不作声地落掌。

舒服太久,骤然被扇打,温知禾吓一激灵。

她圆碌碌的双眼瞪着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打那种地方。

贺徵朝面冷心冷,嗓音极淡:“和我说说。

温知禾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情,她抿唇:“怎么不了解。”

“难道您很了解我吗?”她不忘反呛。

“嗯。”贺徵朝虚应一息,“我的生理知识是合格的。”

温知禾双眼瞪得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别人问天他答地。

但很快,温知禾就明白他的意思。在汹潮来临之前,她总是像个后知后觉的虫豸??

贺徵朝颔首倾身,抵着她。

“你清楚你有三个位置,你知道它们分别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他像飞鹰掠过河面,以爪点拨过鱼跃的涟漪。

“你想过是哪个位置,能让你抵达阈值最高点吗?”

他温声询问,猛烈地撬动地壳,敦促火山爆发。

“你知道我触碰的是什么吗?回答我。”

这是温知禾从未有过的初次体验,不是在柔软的塌上,而是在桌上。天晓得她都经历了什么,回应了他哪些胡话。她本可以祈求他,将她转移到更加舒坦的地方,可那些问题纷至沓来,完全扰乱她的神经。

她半蜷、摊开于圆桌之上,犹如一幅未经绘制、裱框的画布,任由贺徵朝泼墨挥毫,绘成属于他的杰作。

捱到半夜时分,温知禾数不清自己抖了几回,始作俑者才轻拍她,淡声放行:“去洗澡睡觉。”

温知禾眼前一片迷蒙,在历经几轮后,她惯于听从他,扶着他的手要落地。

挣脱棉拖的双脚重新踩在地垫上,温知禾才发觉自己的髌骨有多脆弱,几近站不稳。

踉跄之余,贺徵朝稳稳勾抱起她,轻叹:“我好像没让你下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知禾蹙眉,小声辩驳:“明明是你让的。”

“嗯,那是我说错了。”贺徵朝轻笑,认错得坦然。

他额前落了几缕碎发,交错在眉骨眼中,令视野并不算清明,像朦胧的梦。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低缓:

“那老公帮你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