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ftieth-fifteenth day]
一顿时间稍长的饭前甜点。
他们说不上来原因,到底是因为这场以爱之名的游戏调动,还是新地点带来的新鲜感。
越清舒被数次送到云端,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指甲的抓痕。
结束后,她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才重新回过神。
玩得有点太过火了。
她对岑景的想法从来都不单纯,但今天格外。
做的时候,她有时候想叫停,但又将拒绝的话语收了回去。
以后就睡不到了。
还是趁着现在存在于这种虚无关系的时候赶紧多要一些。
呼吸之间还能嗅到混乱暧昧的味道。
越清舒感觉自己的腰后一阵风灌入,她被岑景抱起来,他见她累得不成样。
岑景笑她:“刚才是谁要的?”
越清舒没说话,顺势挂在他的身上,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隐约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与她的心跳交互。
岑景的语气似乎软了点,他问她:“能自己洗吗?”
越清舒摇了摇头,跟他说自己现在连腿都有些使不上力,平日在别的地方还好。
这种半悬空的感觉, 她只能夹紧他的腰,只能挂在他身上,费劲儿得很。
加上岑景也是个不知分寸的人。
他总是用诱人的情话来诱惑她,虽然这是越舒自己提出来的游戏,但当他附在她的耳侧。
滚烫的呼吸洒而后,从脖颈往下坠落的时候,大脑又收到他声音的讯息。
岑景会一边在她身上留印记,一边带着情人的呢喃。
问她。
“乖宝宝,想要吗?要我.操进去吗?”
“你说想要,我就给你。”
“当然什么都可以。”
岑景总是如此,轻而易举地把她弄到极致,他享受着她的乖顺、温柔和撒娇。
越清舒对他的身体本来没有太强的自控力,她被这些情话诱惑,说好的快一些结束。
结果在这里折腾了半天,最后连自己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她靠在岑景的肩上,回应他:“不太能,你要帮我洗吗?”
“不是不行。”他没拒绝,抱着她出书房。
刚出去就发现,团子一直在外面等,它傻乎乎、单纯地看着黏在一起的人类。
岑景抱着越清舒走,它就在后面跟着,还喵喵叫了两声。
岑景的底线是不让猫进卧室的。
越清舒趴在他身上跟团子对视,还跟团子说话。
“你看,你的主人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连房间都不让你进。”
“还是姐姐好,对吧?”
“我还会抱着你睡觉呢...”
越清舒说着,感觉岑景的脚步一顿,他侧头,差点要亲到她。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略过了他的呼吸。
岑景问她:“你平时让团子上床睡?”
“嗯。”越清舒承认,又解释,“这有什么,反正也不是进的你的房间,睡的也不是你的床。”
岑景说:“这个家有哪个不是我的床?”
“反正那个房间不是你在住...不要对小猫咪那么严格。”越清舒说着。
岑景继续往前走,走到拐角,他转身进了主卧,把越清舒也抱了进去。
“我并没有阻止你做这件事,是你觉得我会怪你,先给我下了定义。”
他说着,用手肘一碰,关上房间门。
“但主卧,团子不能进。”
门一关。
房间里的灯带自动亮起,越舒没有回头,只是声音闷闷的。
疲惫的嗓音往下压着,让人听不出具体的情绪。
“怎么来这边...?”她问。
岑景反问她:“有什么问题?”
进个主卧而已,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对越清舒来说。
她几乎没有进过岑景的房间,总觉得这是他的领域,他们就算做爱,也有别的地方可以选。
他家那么大,没有必要去岑景的房间做这种事。
越清舒这个人有些奇怪的构想,她总觉得房间是一个人的心脏。
人的一生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睡眠,房间是最重要的地方。
“没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这是你的房间,是私人领域。”越清舒很有边界感。
她对自己的身份有很清晰的认知,也不会对岑景提出更加逾越的要求。
“私人领域?”岑景垂眸看她,把人抱进浴室,“我什么私人领域你没闯过?"
越清舒没懂。
“连人都睡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跟我说私人领域?”他说。
还能有什么比这还要更加私密的事情?
越清舒轻笑了一声,没反驳,但内心属实不认可岑景的说法。
身体上和精神上,本身就是两个不同的领域。
他大抵不在乎这些细节,觉得都一样,只有她觉得不同和分明。
大概是因为在乎,她就无法忽视这两点上的区别。
岑景将她放下,让她先坐在旁边的软垫上,从书房出来之前,岑景已经在手机上提前给主卧浴室的浴缸放了水。
智能温控。
若是他自己洗,现在就直接进去了,但小姑娘通常比较讲究,难伺候。
“想用什么样的沐浴球?”岑景问着她,打开了储物格,给她递了一些选择。
沐浴球、沐浴精油和新鲜花瓣,他都有一份。
“原来你平时这么精致?”越舒笑了一声,随便挑了一个,“我不想洗很久,我饿了。”
“你泡澡,我去做饭。”岑景把她选好的东西丢进去,又伸手去抱她,“我先帮你洗干净。”
他的语气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工作。
但他的手伸进来的时候,越清舒闷哼的一声,推推搡搡:“你这样洗...”
“我哪次不是这样洗?”岑景难得带着笑,停顿后清晰强调,“抠、干、净。”
“所以我才不喜欢让你洗...”越清舒把他的手从水里拉起来。
耳朵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水温,又红了。
她倒不是害羞,就是...被他摸的时候太容易有反应了,感觉自己是个大色狼。
根本忍不住一点。
但越清舒根本就没有对抗他的力气,很快被他把手反压住。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带也还没取。
若不是越清舒知道十分钟前他们在做什么,她现在也会觉得岑景就是刚正经地开完一场会。
他弯着腰,用手指试温度。
昂贵的领带落在水里,衣角也浸了水,连挽起来的袖口都没有逃过这一劫。
但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
透过旁边的小镜子,她只看到他的手臂在水波之中上下起伏。
溅起来的水花洒在他的衣服上。
越清舒不让他动手,但岑景显然不听,他一边帮她清洗,一边含笑问。
“真的不喜欢?”
“不要了?”
她已经被他弄得有点心烦意乱,这时候根本抽不开身,越清舒只是咬了咬牙。
“下次真的不让你洗了...你这样很讨厌。”
“讨厌?”岑景睨了她一眼,“那你脸红什么?”
他精准拿捏她喜欢什么,也精准拿捏力道和具体的位置,给人使了一阵坏劲。
再一次,被他搞得整个人的心脏都在收缩。
越清舒往水里缩,咕噜咕噜地吐泡泡,她不想跟他讲道理了,把水全都洒在岑景衣服上。
把他浇了个透。
她闭着眼胡乱地洒了好一阵子,嘴上还在说他:“你真的很讨厌很讨厌!我要自己洗!”
等她安静下来,听到岑景说:“现在好了,我也得洗了。”
越清舒睁开眼看过去,发现岑景的衬衫是真的被自己浇了个透。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黑色衬衫比白色衬衫更加性感的地方在??
白色衬衫一沾水既透,但黑色衬衫半透明的质感,贴着若隐若现的腹肌。
越清舒突然很想跟自己的好朋友说,虽然他三十一岁...但其实自己吃得挺好的?
三十一岁保养很好的成熟男人,岑景在这块儿肯定是顶尖的。
“但我饿了。”越清舒说,“你现在不给我做饭,我一会儿吃什么?”
她说着,岑景根本不搭理她,开始解衬衫扣子,也准备迈步进去一起洗澡。
岑景问她,“你把我当什么使唤?”
越清舒一时间没想好,虽然有一刻呼之欲出说,可能是当对象使唤的吧。
但这话毕竟不合适,她又收了回去。
“厨子...”越清舒说,“投喂我的厨子,哪里饿了就喂哪里。”
岑景被她这个说法给逗笑,发现越清舒果然有很多他想不到的说法。
这就是小女孩么?
谈话间,岑景也进了这个浴缸,水瞬间就溢了出去,他伸手勾着她的后颈。
俩个人一起窝在水池里,岑景看着她那副样子,觉得好笑。
大概是因为在水里。
水是这个世界上最充盈和柔软的存在。
所以此时此刻的岑景也变得柔软,他看着越舒跟她闹腾的样子。
突然想到团子在家搞破坏的时候。
他一开始觉得自己会很烦,但后来发现,偶尔还是觉得这样挺可爱的。
于是他捏着越清舒的后颈,轻轻动了动,又问她。
“接吻吗?”
岑景这次倒是老实,说接吻就真的只接吻,两人泡在一个缸里。
在光滑的池面,她总害怕自己往下滑,只能拼命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
岑景单手握着浴缸边缘的扶手,支撑起两个人的重量。
他们都在光滑的浴缸表面上,只能抱住对方,在这样害怕溺水的紧张感里接吻,感觉更为新鲜和刺激。
心跳的速度飙到根本无法控制的地步。
岑景做浴缸尺寸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会有女人在自己的池子里泡着。
所以整个浴缸都是按照他的身高和喜好做的,池子偏深,越清舒窝进去,水轻松地没过了她的胸口。
水盖住心口,本来就闷,她被岑景一亲,更是呼吸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