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2 / 2)

江见被他这话逗起了些心思,言道:“我想想,我除了娘子和钱财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你还会有什么好东西?”"

承宁帝心中骂了一句没出息,但还是耐心答道:“储君之位。”

这话听得江见一愣,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亦或者是便宜祖父失心疯了,才能说出这句话。

他从未想过这方面的。

“莫不是吃多了酒说胡话,确定是让我来?”

这活他可没干过,江见觉得比之前接的所有任务加一块都难。

“你没听错,储君之位,本就是你父亲的,如今只是回到了你父亲一脉,有何不妥?”

江见既觉得有理又觉得不妥,反驳道:“可这个看起来很难,我不想干这个,而且我什么都不会,就不怕我亡了你这个国?"

江见设想了一下最凄惨的结局,自己在那摇了摇头。

承宁帝嘴角抽搐了一会,也不管这小子晦气的话,只问道:“识字吗?”

这话让江见眼一瞪,恼火道:“瞧不起谁呢,我虽然字写得丑了点,但好歹也是跟着我师父念过书的,怎会不识字,不过如长安旁的公子那般吟诗作赋什么的我就不会了,那玩意太难了。”

说到后面,江见声音小了一个度,因为他也曾因为这个怕娘子嫌弃他。

承宁帝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神情正经道:“帝王不需要会吟诗作赋,会治国安民,驾驭群臣便够了。”

“虽然你在乡野长大,无拘浪荡了些,但不算长歪,只需后天勤加努力便可,我虽上了年纪,但这身子骨没病,少数还能活个十年,只要不是个呆傻的,这十年将你教导出来不是不能。”

“只要你肯学。”

承宁帝拍了拍江见的胳膊,语重心长。

承宁帝觉得,此子虽在江湖绿林长大,没有经过礼教熏陶,但好在心底磊落正气,没有残忍奸邪的心性,人看着也机灵。

就是一颗心总挂在傅家丫头身上有些没出息,但也许这也是有利有弊的。

一个品行端正颖慧的妻子,未来一生都会是丈夫的助力,帝王之路最是容易走偏,承宁帝亲自领教过,深知其中利害。

傅家丫头可能就会成为此子的一方制约,使他时刻被引导在正道上。

当然,傅卿这个岳丈更是一个好帮手,朝堂之上,会对孙子助益良多。

思来想去,承宁帝觉得可行,遂宫宴将人喊来开了这个口。

他凝着江见,面容沉肃,试图交托这份大业。

江见本对当储君没什么兴趣的,身上的担子先不说,他就不能天天黏着娘子了。

想拒绝的,灵光一闪顿住了,看着承宁帝试探着开口问道:“若我不当这个储君,这个位置会传给谁?”

承宁帝也不遮掩,一五一十道:“老三和老五出局,老四人太过闲散平庸,只有……………”

“只有英王府?"

江见抢先道出了答案,脸色急变。

英王继承了储君之位,待便宜祖父不在后英王便是执掌生杀予夺的皇帝,李承钰那便是太子,若那时他还对娘子有想法,岂不是糟糕透顶?

脸色飞速变换一阵,江见做出了有史以来最鲁莽的决定。

“好,我干!”

除夕守岁,云桑没熬住,没到子时便靠着爹爹睡着了,再睁眼已经是第二日。

也不知昨夜是怎么了,仅元日这一日,江见成了皇太孙的消息猝不及防便下来了,整个长安都沸沸扬扬。

云桑是不可置信的,不敢想江见那等性子竟成了储君,如天外逸闻。

可事实就是这样,那道圣旨通过了三省,颁布至整个天下。

因为太过匪夷所思,再见到江见,云桑都觉得像在做梦。

但这些都没有占据江见的内心,此刻他正一日一日等着婚期到来。

年后过得很快,年初三落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那一日江见跑来同她堆了一日的雪人。

年初七那日,江见往上官大夫家跑了一趟,喜气洋洋地回来了,云桑当时好奇问了一嘴,就见江见捧出了那一盒子满满当当的药丸。

“这是能让咱们敦伦但又不会让娘子生小娃娃的神药。”

云桑心里一咯噔,后悔去问了。

天公作美,到了正月十二那日,通通化了个干净,天气暖阳四照,处处莺啼。

云桑无需去看那些册子,但成婚前夜还是半宿没睡着,好在婚在晚间,她也不必起早。

爹爹也不会催她,任由她睡到日上三竿。

浴身过后,看着快到了时辰,云桑坐在镜前,由娘开面上妆。

江见如今是太孙,她的婚仪喜服便不是皇妃那样的制式,更贵重华丽了,但也更繁琐沉重了。

期间爹爹怕她饿,给她送了好几碟糕点,云桑吃得肚子圆圆。

终于,黄昏到来,云桑也熬到了江见来接亲。

爹爹亲手将盖头盖上,送她出门。

看着爹爹发红的眼眶,云桑也在盖头下偷偷哭了几鼻子,好在无人发现。

江见仍是一身大红色喜袍,不过这回她看不到他的脸了,然云桑不用看也知这人定然笑得春花灿烂。

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搀扶上婚车,离开时,她察觉到掌心被捏了捏,听到江见的低语。

“娘子,今夜等着我。”

本就红润的面颊愈演愈烈,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皇室的婚流程很复杂,就连云桑都有些累了,却发现江见有条不紊,神采奕奕,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完成了婚仪流程,云桑率先回到了东宫的寝殿,顶着盖头等着江见来与她完成做夫妻的最后一步。

如那日在云桑谷一样,他回来得很快,身上虽然有酒气但不见醉态。

金杆挑开了压在她眼前得红盖头,长久得红让云桑适应了好一会才能看清江见瑰丽俊美的脸。

“娘子今夜真好看。”

“我哪日不好看了?”

云桑有意为难他,故意抬杠道。

江见一愣,笑嘻嘻道:“哪日都好看,一日比一日好看。”

说完,也不管旁边还有宫人,凑上来亲了她一口。

云桑见四下宫人垂眸偷笑,羞得瞪了他一眼。

尚仪局的女官作为合卺结发礼的负责姑姑,唱完吉利的词,就要开始进行结发礼。

可他们已经结过一次了。

看出了云桑的苦恼,江见笑眯眯道:“这样更好,我们比人家多一次,更牢固了。”

云桑闻言一笑,也不纠结了。

合卺酒一杯下肚,在对上这洞房花烛夜,云桑竟有些打飘。

宫人轻柔地摘下她的婚冠,侍候她洗漱过后,便尽数退了出去,将今夜留给了这对新婚夫妻。

云桑坐在床边,看着江见去盒子里吞了一丸药,才踏着急不可耐的步伐爬上床。

“上官朔说了,这药一丸可以撑三个时辰,应当足够用了。”

寝殿内烧了许多炭盆,很暖,就算脱了衣裳也不怕着凉。

因为被江见的唇舌缠得神志不清,云桑也不知江见何时动的手,等意识到时已是两具身躯相贴,一具比一具火烫。

这次,江见知道自己不必在做些假动作,那物看起来尤为亢奋,颜色也更艳了。

充分学习了那些册子,江见知道女子头遭会难受,便提前做足了功夫,用唇舌极讨好,勾出一片水草丰茂来。

江见看着那片足以溺死他的沼泽,眼睛都好半天没眨,挑起丝丝缕缕,再看娘子那几欲盛放的神态,江见知时候到了。

云桑脑袋昏沉地躺在柔软的锦褥间,一颗心随着江见那张狡诈的唇舌翻涌,几乎窒息。

不知什么时候,他那张如柔刃一般的唇舌放过了她,但却换了个更折腾人的上来。

纤细的脚踝搭在肌肉鼓动的肩胛上,察觉到有东西探进来,虽然只是个开头,却让她从未被涉足的秘境开始颤抖,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面容灿若烟霞。

很烫,也很硌人,如之前双腿所感受到的那样,丝毫不像个血肉做成的东西,倒像是烧火棍。

从里到外都感受到了云桑的紧张,江见亦是鬓边生汗,但更多的是舒爽。

娘子太小了,使得他被绞得发疼,但伴随而来的是极致的爽快。

吻密密麻麻地缠上去,试图让云桑放松,使得接下来的进程顺利些。

这很有用,在他的温柔厮磨下,另一边也在一点一滴地推进,直至再无可进。

然江见还剩了一部分露在外面,没有得到全方面的覆盖。

但他不是那等贪心之人,按着册子上所教授的,轻摆慢晃,只那么几十下,那被拒之门外的部分也有了归处,彻底融合了

最难捱的开头被熬过了,云桑大口喘着气,感受着江见温柔的来去,只觉得满心酸胀难言。

她想着,若江见能一直是这样便好了,但她是见识过江见耐力和速度的人,只觉得前路坎坷,风浪蠢蠢欲动。

不知温柔了多久,江见瞧娘子面上飘然恍惚,知娘子已经完全适应了,低喘着凑过来道:“娘子准备好,我要不客气了。”

还没等云桑反应过来应一声好,柔和的水波不再,狂风巨浪袭来,将她这一叶扁舟拍入所谓情.欲的浪潮中,再没能起来。

他太重了,使云桑根本咬不住唇,但也实在是太快了,出口的声音破碎不堪,一个音节还没吃完,下一个便接了上来,云桑想求饶让他慢些都始终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用那双软而无力的臂膀去打对方,但收效甚微不说,还起了反作

用,让那一下下夯击更快更重了。

云桑只觉得这一夜十分漫长,累极了也舒畅极了。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长安城陷入灯海,满城辉煌。

云桑觉得乘香车穿行灯会没有扎在人群中有趣,便拉着江见挤入人潮中。

有江见在,云桑不怕自己被挤出什么事来。

陛下今年在城内建造了一个仙人灯,十分壮丽神异,引得全城百姓出动。

云桑挑着从尚宫局给她精心制作的仙殿灯,快乐地同江见穿行在人海中。

怕云桑被挤没了,江见死死拉着她的手,一双眼睛更是时刻盯着。

“娘子你跑慢点,小心被挤了~”

江见觉得自己好像牵了一只翩跹的蝴蝶,心中时刻担惊受怕。

云桑看着眼前的繁华热闹,回眸嫣然道:“怎么会,不是还有你,丢不了。”

这话让江见听得很舒畅,他美滋滋地应了一声自然,伸手将云桑揽进了怀里,罩在了氅衣中。

云桑失笑,随他去了。

到了护城河畔,在人群中钻够了的两人对放灯生了兴趣,各要了一盏天灯。

这是上元独有的祈福之灯,只要放飞前许下愿望,天灯便能将其带到天上,被天神聆听。

不管到底有没有用,总是一份期盼。

二人各自许了自己的愿望,满怀虔诚地放飞了天灯。

就好像知道两人是夫妻似的,两盏天灯也始终缠绕在一处,直到化作两个橘色的光点。

“娘子许了什么愿望?”

江见好奇问道,云桑摇头拒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也不要说出来。”

江见笑,眉眼粲然道了一声好。

两盏天灯遥遥飞去,带着主人的心愿。

愿国泰民安,与子偕老。

愿娘子所求,皆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