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1 / 2)

入我樊笼 一念嘻嘻 4237 字 5天前

姜云婵与芊芊道了别,便也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一路往姜府去。

马车轻晃,一盏茶的功夫后。

谢砚嗅到了丝丝缕缕的桃花香,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正靠在姜云婵肩头酣睡。

姑娘笑着挥挥手。

谢砚一怔, 眼神立刻清明过来,避嫌地挪到了马车角落,慌张掀开车帘往外看。

芊芊一家的板车也正背道而驰,离京了。

“我、我这是去哪儿?”谢砚这就要下车去追芊芊一家。

姜云婵起身手抵住马车,将他困在了角落,“你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爹,你说你该去哪儿呢?"

谢砚仰望着立在身前的姑娘。

她的身影将他笼罩,明明娇小,却气势逼人。

谢砚面上的惊恐之色更浓,“姑、姑娘,你别逗弄我了!”

姜云婵扬了下眉梢,“那方才是谁紧抱着我不放的?是谁埋在我颈窝撒娇了?”

“我没有!”

“真的没有?”姜云婵一双灵动的眼睛兴味盎然逼视他。

谢砚眸光一晃, “我不是撒娇,我只是,只是......”

谢砚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方才她不顾一切抱住他时,他好像浮萍寻到了根。

有一道暖流没入血液,身体的痛与空一瞬间消失。

他和她之间难道真的有某种关联?

谢砚有些不确定,“你真的是我夫人?”

“我是不是你夫人,试过不就知道了?”

“什么?”

谢砚不明所以。

姜云婵摁住了他的肩膀,俯身迎向他。

清秀的脸放大在眼前,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无一处不娇美。

可谢砚的目光却全然被那双红唇占据。

那样绵软,那样水润,好像一颗一咬就流出汁液的红樱。

谢砚胸口起伏不已,猛地把头侧到一边,本欲避开她的气息,唇珠却与她的唇珠相蹭。

这样奇异的触觉,让谢砚浑身僵硬,不禁又回眸看了眼她的唇。

她红艳艳的上唇瓣,沾染了他的口津,更添一抹风情。

谢砚呼吸一滞。

姜云婵抿了抿唇,将那抹属于他的水泽咽了下去,喉间微微滚动。

这样的画面冲击着谢砚,他的身体如过电一般,脸红透了。

他这个样子倒像初出茅庐的小子,与从前蛮横强势的样子大不相同。

别有一番意趣。

姜云婵心中暗笑,捧住他的右脸颊,拇指摩挲着他颧骨处的一抹红晕,故作懵懂,“你脸怎么红了呀?”

“我......”谢砚自知理亏。

明明姑娘并未做什么过火的事,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血液沸腾。

他隐在袖口里的手,死死扣进掌心,气息才稍微平和了些,“马车里太闷了,有些透不过气。”

“哦,透不过气。”姜云婵兴味盎然品味着他的话,“那旁的姑娘这样对你,你也透不过气吗?”

“我有夫人,怎会与旁人如此?”谢砚断然摇头。

姜云婵“噗嗤”笑出了声,“那你又为何对我脸红?”

“我……………”谢砚被问得哑口无言,有些无助仰头望她。

抬头的一瞬间,姜云婵毫无阻碍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贴,牙齿轻磕了下。

一丝丝清甜漫入他口中,他的眼神,他的思绪陷入兵荒马乱。

姜云婵却未与他分开,覆着他的唇瓣轻声问:“阿砚现在什么感觉?”

谢砚张了张嘴,下意识要推拒。

“要说实话,不能讳疾忌医哦!”姜云婵灼灼目光深深与他对视,“我是不是你夫人,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他们隔得那样近,那双明媚的杏眸中只有谢砚的影子。

谢砚好像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虽还记不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可他的身体不会骗人。

他似乎很欢迎她的靠近,也很想念她的靠近。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诚实道:“我......呼吸有些难受。”

“所以呢?”姜云婵问。

他悠然掀起长睫,晦暗的眸凝着她的唇,“所以,想要更多……………”

马车光线幽暗,寂静无声。

唯有男人的嗓音沙沙的,似能穿透人的胸腔。

明明是姜云婵主动撩拨,此时她却心口一滞,心跳骤然加快。

她捧起他的脸,“那阿砚猜猜我什么感觉?”

谢砚摇了摇头。

她贴近他耳边,“我也,想要更多。”

他们久别重逢,本应更热烈一些,再热烈一些的.....

绵软的声音缠住了谢砚的神思,他在原地,然与她对视。

月色正浓,月影在两人之间摇曳。

两人面面相对,目色缱绻。

时间慢了下来,很慢很慢,慢到姜云婵腰都变得发酸了,两人还是保持着对望的姿势。

姜云婵撑着他的肩膀,才勉强稳住身形,有些怨念,“你怎的不动?”

谢砚抿了抿唇。

“你不会啊?”姜云婵问。

他悻悻然点头,“嗯”了声,“不知如何叫你开心。”

他什么都忘了,连如何吻她都忘了,却开始凡事从她的意愿了。

其实姜云婵也未曾对他主动过,可总得有人打破隔阂。

她迟疑了片刻,轻启朱唇,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他尚有些僵硬,张着嘴,不敢动弹,任由她的气息侵占了他的口腔。

直到,她绵软的舌尖勾住了他的舌。

他血液开始躁动,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吮吸了下她的舌尖。

“疼!”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他吓得连忙退回了自己的领地,那尾妙舌却勾着他舌不放,唇舌之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别急,我慢慢教你......”她没放开他,反而圈住他的脖颈,坐回了马车板凳上。

谢砚怕她磕着,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翻身上来。

如此位置反转,她被他锁在了马车一角。

她一边仰头轻吻他,一边红着脸轻声道:“两口相咽,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时相吮,茹其津液......”

这些都是从前谢砚教她的腌攒话,谁能想到有一天会从姜云婵口中。

甜软又羞怯的声音充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时断时续,与吮吻声相合。

谢砚脑海里有什么过往画面一闪而过,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试探地唤她:“皎皎。”

姜云婵睁开眼,他也正虔诚地看着她。

却在此时,马车剧烈震颤,窗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姜老板你也是女子,如何能坑害一个孩子呢?”

“做生意,如此昧着良心,不怕遭报应吗?”

......

吵闹声打破了旖旎气氛。

两个人唇瓣分开,尴尬地僵持了片刻。

姜云婵推了推他的肩膀,“先,先退开。”

谢砚深邃的目光还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像未吃饱的孩童。

“晚些再......”

姜云婵红着脸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整理好云鬓,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姜府门前,正有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孩子,跪地嚎啕大哭。

两人面前还放着一匹仿佛是姜家的绒布。

姜云婵这些年行商,从寂寂无名到第一布商没少遇到闹事的人。

她心生不好的预感,拍了拍谢砚的手,示意他在车上等候,自己则提起裙裾下车。

走到年轻夫妻面前,只见他们怀里的婴孩身上遍布疹子,有些地方都流脓了。

男人起身,指着姜云婵的鼻子,“咱们信得过你们皇商的名声,才买你们的绒布给孩子做襁褓的,却不想你们竟以次充好,将破布烂布老鼠啃过的布卖给我们,你居心何在!”

“姜老板你也是有孩儿的人,不知道孩子娇嫩受不得脏吗?我孩儿因为你们的布被染上了鼠疫,你们还我孩儿命来!”女人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