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1 / 2)

入我樊笼 一念嘻嘻 4332 字 5天前

“叫我一声夫君,莫说煮鱼,把我煮了都行。”

低磁的笑音穿透耳朵,姜云婵的身子莫名酥软,有些撑不住,脊背紧贴着墙壁。

谢砚的身影笼罩着她,步步紧逼。

姜云婵抵着他的肩膀,颤颤敷衍道:“又没三书六聘,怎能胡乱称呼?”

“那我们就办个婚宴吧。”

姜云婵本想推脱他,谢砚却一本正经起来,“孩子生下来总不能没个名分,对吧?”

姜云婵不敢看他灼灼目光,垂眸点了点头,“那就再过三个月吧,等胎稳了。”

谢砚三番五次提嫁娶之事,她都未答应,如今终于松了口,倒叫谢砚怔忪了片刻。

嘴角的笑一时快要压不住了,轻拥住她,在她肩头温声道:“听皎皎的,我们重新开始......”

姜云婵微闭上了眼。

她知道再过三个月,她腹中的孩子就该早产夭折了。

他们之间,不管谁赢谁输,都该彻底结束了……………

这夜,月色溶溶,船儿摇曳,像是新生儿的摇篮。

银白的波光在船舱中流动,周围只听得船桨滑动的水声。

到了二更。

渔船都停在芦苇荡边休息。

江心无人处,比尘世间更添几分静谧和温馨。

姜云婵和谢砚同躺在一艘乌篷中,却辗转难眠。

“睡不着吗?”谢砚与她面对面躺着,高挺的鼻梁轻蹭了下她的鼻尖,“要不我给你唱童谣?"

“才不要!”姜云婵立刻捂住了耳朵,嫌弃地脸皱成了一团,“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我也睡不着!”谢砚心事重重望着船顶,轻叹了口气。

姜云婵想他约摸在担心战事,她也不懂,便不说话。

良久,他叹了口气:“三个月后,你身子定要重不少,不知能不能撑得住整场大婚。”

“还有啊,你怀着孕不宜操劳,嫁衣就让旁人代劳吧。”

“明月村的条件有限,估摸着你喜欢的磨喝乐,小布偶未必寻得着。”

他拖着慵懒的声音,原是在想象三个月后的美梦。

姜云婵心不在焉附和着他:“什么磨喝乐、小布偶?”

“皎皎忘了?”谢砚朝她扬了下眉梢。

姜云婵才突然想起。

年少时,他俩曾偷偷跑出慈心庵,偷看老侯爷纳妾。

那夜月下,她曾捧着下巴,坐在贴着喜字的窗户下憧憬:“将来我嫁人,才不要嫁小老头,定要嫁个俊美的小郎君,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然咯,要会做一手好菜最好!”

“还有啊,我的婚房也不要满屋子黄金,闪得人眼疼!我要在窗台和桌子上摆满漂亮的磨喝乐,枕头上放两只大大的绒毛兔子!”

姑娘笑得眉眼弯弯。

少年蹲坐在她身边,看着身上渡了一层光华的少女,默默红了脸

姜云婵没想到他还记得十年前的小事,摇了摇头,“我瞎说的,不用当真。”

“是吗?”谢砚抬起她的下巴,与她深深对视,“那妹妹为何只对我瞎说?怎么不跟夏竹说,跟门房的阿牛瞎说,跟庵里的大辉哥瞎说?”

“我………………”姜云婵一噎,“就是恰巧被你听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更不是故意对你说的,你想多了......唔!"

谢砚突然俯身,咬住了她饱满的下唇瓣,口中话被以吻封缄。

他知道姜云婵定百般解释,百般否认两人的过往。

可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会不会......是皎皎自己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意?”

姜云婵猛地睁大眼,想要否认。

一只大掌轻覆在她的眼前。

她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越发明显。

“别胡思乱想,也许就不会那么苦恼了。”谢砚的吻断断续续沿唇角到唇珠。

细细密密,柔而绵,直至那双唇瓣变得红艳、水润,如同成熟的樱桃。

他齿尖轻咬了口朱果。

刺痛感顷刻侵袭姜云婵的大脑,她忍不住浅吟出声。

他的舌顺势探进她的口腔,与她交缠、厮磨,抵死缠绵。

姑娘浅浅的呼吸和男子的低喘声频次渐渐变快,回荡在本就狭小的船舱里。

而姜云婵目不视物,在他汹涌的吻中,也如同江心一叶飘零的小舟,只能本能地抓住谢砚。

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攥得指尖发白,试图压制着某种情绪。

谢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瘦的腰肢上。

高大的男人伏于她身上,轻含她的耳垂,“试试别想太多。”

低磁的声音吹进耳道,充满蛊惑。

姜云婵本就被他吻得身体发软,再经他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脑袋不受控地一片空白。

鼻间尽是他的气息,他的低喘,拉扯着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涌。

姜云婵不停在浪潮中挣扎,却又不可避免陷入漩涡。

而他的吻越来越热烈,顺着耳垂脖颈一路往下,直至顶峰。

湿热的触感渗透衣料,姜云婵心口一滞,抵住了谢砚的胸口,“别,别闹了!”

“怎么了?”谢砚凝望着身下因他而面色潮红的姑娘。

姜云婵说不出口,想要起身,可手软得不像话,根本推不开身上的大山。

那座大山反而伏得更低,蓬勃的轮廓如此触感清晰,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轻蹭。

似猫儿蓬松的尾巴,晓得人痒痒的。

姜云婵避不开,只能紧咬着红唇不出声。

谢砚见逼不出什么,无奈埋在她肩头轻笑,“皎皎.....是不是想要我了?”

“你别胡说!”姜云婵不想他这般直白,脸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想用脚踢开他,他的手却趁机探向放松了她的腿。

他轻易探得她不肯宣之于口的秘密,饶有兴致轻展了下指尖。

姜云婵无所遁形,窘迫地撇开头,“别,别闹了,孩子还不稳。”

“没关系,我用别的法子帮你。”谢砚拉着她的手往下,不怀好意扯了扯唇,“皎皎也帮帮我。”

姜云婵指尖被灼了下,连忙缩手,“我不要!”

她害怕。

他哪次不得折腾一个时辰?

谢砚薄唇轻吻盈软起伏之地,“这次换别的地方,绝不叫皎皎受累。”

“不然一会儿天亮了,我如何见人呢?”他的气息喷洒在心衣上,闹得姜云婵脑袋里一片混乱。

迟疑的片刻,他的指抚上她领口的盘扣,一颗颗解开,如同拆开精致的礼物。

月光下,姑娘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船板上,蒙尘的珍珠散发着莹白的光。

谢砚眸色渐深,将珍宝找于手心,据为己有…………………

江风徐来的夜,船儿在芦苇丛中穿梭着、摇晃着,激得岸边浪花飞溅,溅在江面的皎月上。

月影碎成星光,照着姑娘的胴体。

洁白的肌肤上添了些红痕,如同美玉生了瑕疵,如此独一无二。

谢砚爱不释手,俯身虔诚轻吻她锁骨下的痕迹。

姜云婵随手拉了件衣衫盖在身,阻隔了他的吻。

“可以熄灯了吧?”她话音黏软,带着哭腔。

也不知这谢砚哪来的恶趣味,非要点灯,让她亲眼看着他在她身上……………

姜云婵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脖颈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你去打水来,我要洗洗!”

“都已经洗过三次了,再洗该破皮了。”“谢砚将她濡湿的头发到耳后,笑道:“再者,有那么脏吗?我不是也给皎皎………………”

“你不准说了!”姜云婵捂住他的嘴巴,水汪汪的杏眼瞪着他,泠泠水眸真的要掉珍珠了。

谢砚瞧她可怜兮兮,有些悔方才不该一时脑热在她身上要了两次。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踏着她的发丝,“等皎皎胎稳了,我补给皎皎三次如何?”

“你还说!”姜云婵瞪他。

“不说了不说了!”谢砚立刻举手投足,轻轻叹息:“皎皎算算你我都快两个月未行房了,难免一时贪多。”

姜云婵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哼道:“一两月就忍不了,也不知道克己复礼的世子从前是怎么过的?”

谢砚微微一愣,失笑道:“我可以理解为:皎皎在拐着弯问我,有没有过通房吗?”

“我对你的事可没有兴趣。”

姜云婵不明白谢现这个人为何这般会联想。

她说不过他,索性捂住耳朵,背过身不听了。

身边的男人安生了半晌,忽而掀开了姜云婵的手,贴在耳边郑重道:“没有,我只有皎皎。”

醇厚的话音更像某种承诺,徐徐暖暖吹进姜云婵耳道里。

再平静如死灰的湖面,也很难抗拒春风的柔情,掀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