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入我樊笼 一念嘻嘻 4887 字 5天前

谢砚将怀里的人儿拥紧了些,轻抚她柔软的脸颊。

薛志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他说得对。

谢砚终究没有三头六臂,所以必须把人紧守在视线中,一刻也不许离………………

回到闲云院,谢砚称病把自己关在寝房里,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见外人。

如此安生过了两天。

是日傍晚,姜云婵抱着床褥去院子里晾晒。

湖蓝色床单随风飘飘,过了会儿,床单的另一侧走出来个护卫,“二奶奶可有话传给长公主?”

那夜李妍月交待过姜云婵,如果愿意合作,可以在此地找公主府的眼线接应。

姜云婵才知原来谢砚身边另一个亲卫扶风竟然是长公主的人!

可姜云婵此时没戴面纱,扶风怎叫她二奶奶?

扶风猜出了姜云婵的顾虑,“其实除了那个蠢货许婆子,其他人约莫都猜到二奶奶的身份了。不过二奶奶安心,没人会拿此事做文章。”

一则, 谢砚眼见要复起了,此时得罪他没有必要。

二则, 舞姬说到底是个姬妾,便算是谢砚把她杀了刮了,也动不了谢砚的根基。

谢砚可以编出千百个理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什么欺君之罪从来都是为了恐吓姜云婵,逼她留在他身边的。

恶劣!

姜云婵耗尽了最后一份不忍心,为自己叹了口气,“罢了!你可知道谢砚每天傍晚将自己锁在房中做什么?”

扶风摇了摇头,“习字作画吧!世子多年来,一贯如此。”

姜云婵也在傍晚这个时候,去瞧过他几次,每次他在画观音像。

他这么一个“日理万机”的人,真的有那么多闲心日日画观音吗?

“说不准就是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姜云婵记得他书桌中间的抽屉上了一把铜鎏金锁,常年紧闭。

可惜那锁是宫中锁匠所制,想撬开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了。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谢砚主动打开抽屉,她好一探究竟………

正思忖着,扶苍疾步进了闲云院。

“二奶奶!”扶苍路过她身边匆匆行了个礼,就往寝房去了。

“扶苍,世子身体不适,不见外人呢!”姜云婵迎了上去,“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重要的事,也是好事!”扶苍面带喜色:“陆大人传来消息,侯府明日就解封了!''

“明日?真是极好的!”

如果侯府解封,对姜云婵离开侯府同样是好事。

她望了眼扶苍手中的密信,“我刚好要送些点心给世子,不如顺手帮你带进去吧。”

“那有劳二奶奶了!”

陆大人和世子交好的事在姜云婵面前也不是什么秘密。

扶苍便放心将陆池的信交给姜云婵了。

彼时,静谧的寝房中。

谢砚正立于桌前,提笔作画。

鎏金鹤形香炉中,檀香青烟袅袅,公子长身玉立,宛如谪仙。

姜云婵提着食盒,推门而入,“恭喜世子,明日侯府要解封了。”

谢砚蹙眉盯着画卷,“嗯”了一声,语调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显然,对于此事他早有预料。

姜云婵走过来,将密信递给了谢砚,又扫了眼书桌:“世子还在画观音呢?”

画卷上只勾勒着女子轮廓,未见五官与身姿。

他一手好画功,画起观音却总是无从下笔似的。

“未见观音全貌,自难成形。”谢砚坐回太师椅上,接过密信,随手放进了抽屉里。

正要上锁,一缕青丝撩过谢砚的虎口,留下一道水痕,隐约透着桃花香。

姑娘刚洗过的头发柔顺,似猫儿蓬松的尾巴拂过,痒痒的。

谢砚收紧虎口,那缕青丝从指腹划过,抓不住了。

“妹妹用的什么发?”似乎与旁人用的不一样,香香软软的。

谢砚抬起头来,恰见姑娘一身粉色襦裙似初桃,三千青丝未成髻,只用一根缘子松松束着低马尾。

弯腰给谢砚布茶点时,发丝脱出,才挠到了谢砚的手。

谢砚碾了碾指腹,那抹余韵久久不散。

“并不是头发香的,是桃花酥。”姜云婵将瓷盘放在谢砚身前的书桌上,“上次世子不是说桃花过季了,花瓣涩口吗?我特意多加了蜂蜜,味道比原本的更香甜呢!"

“比原本的更好?”

谢砚将她抱坐在腿上,下巴轻蹭她的肩膀,“我倒不信,妹妹喂我尝尝。”

姜云婵递了块桃花酥到他嘴边,谢砚轻抿了一口,却皱眉,“还是很涩口。”

“我尝过的,不可能吧。”姜云婵讶然,也取了一块自己尝了尝,“很甜啊,并无苦涩……………

谢砚忽而俯身叼走了她口中的桃花酥,细细品尝,俊朗的脸上染了笑,“是甜,但怎的还生出了梅花香?”

那分明是姜云婵口脂的味道!

他明知故问!

姜云婵懊恼地抹去嘴角的水泽,“世子惯会作弄人。”

“不是妹妹主动送上门的?”谢砚手臂环紧她的腰肢,笑容宠溺,“今日怎的这般乖巧?”

“我说过的,世子不逼我,我自会主动。”姜云婵瓮声道。

谢砚扬了下眉梢,显然不信。

他是理性的,才不会被姜云婵甜言蜜语哄骗。

姜云婵得找个更合情合理的理由,说服谢她为什么会不请自来。

“我过来就是问问,明日就要解封了,太医们一直对外宣称顾淮舟病情转好,圣上若召见顾淮舟,世子当如何应对?”

她这话明里关心谢砚,实际上还是想打听顾淮舟的境况。

不过这样才显得不那么虚情假意。

谢砚还是很满意她的回答的,耐心道:“他虽病情转好,但毕竟是疾病,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恶化呢?三月半载之内他最多回顾府休息,不可见外人,更不可见圣上。”

意思是半年之内,顾淮舟仍旧在谢砚掌控之中,求救无门。

即便过了半年,谢砚也可以再找别的理由囚禁他,威胁她。

姜云婵已经不寄希望于谢砚会放过顾淮舟了,悻悻然点了点头。

“我可以让你见见顾淮舟,有些事总归当面说清楚,才能断得彻底。”谢砚今日心情不错。

但姜云婵知道这只是利益交换。

今日已是姜云婵为谢砚解毒的第五日。

眼见暮色降临,姜云婵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了,“换个地方......”

毕竟这里有观音像呢。

谢砚将观音像放进了抽屉里,顺手要锁抽屉。

姜云婵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襟,“今晚快些,我手疼。

姜云婵好好一双细嫩的手,这几日虎口红肿发亮,还破了皮,看上去让人好不怜惜。

可又让想更彻底地揉碎她。

谢砚牵着她的手轻啄了一下,低笑,“妹妹要是早听我的,何至于受这样的罪,今晚要听话些。”

姜云婵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垂眸敛目,脸颊泛红。

谢砚抱着她径直往床榻去,却并未上榻,只是把她抱坐在了梨花木箱上。

他将双手撑在姜云婵身体两侧,高挺的鼻梁轻蹭她的鼻尖,“今晚自己来,教过你很多次了。”

姜云婵窘迫地撇过头。

谢砚也并不强迫她,只轻轻吻她,顺着颈线时断时续往下游移,辗转过每一处山峦丘壑,拨弄着最敏感的神经。

温凉的唇吮吻着她,细微的电流透过濡湿的衣衫渗进皮肤,让人呼吸不畅,胸腔起伏不能自已。

她不动,他唇舌便撩拨得更快。

姜云婵的手紧扣着木箱边沿,难耐不已,不得不解开他的腰带。

衣衫层层剥落,她看到了最直白的他。

姜云婵撇开目光,指尖触碰过去,却是一个激灵,“真的疼!”

“不怕,我有法子。”谢砚的吻又上移到了她脖颈处,缠绵之间,齿尖咬开了心衣的系带。

姜云婵身体一凉,心衣从外衫里滑落出来。

虽她穿着衣服,却有一种被人尽收眼底的羞耻感,赶紧双手环胸。

而那心衣飘摇而落,正被谢砚接在手中。

他将心衣放进了姜云婵的手上,“用它裹着,手就不痛了。”

“不要!”

“妹妹不想与我有所阻隔?”

“不是的!”

只是那是她的贴身之物,怎么能,怎么能………………

姜云婵羞于启齿。

可无论如何,隔着总比不隔好。

她握着心衣,羞耻地抚向他。

夜幕降临,屋子还没来得及点灯。

黑暗的空间放大了感官,粘稠的空气里只有彼此交缠的呼吸,难以忍耐的喘息声,还有梨木箱吱呀呀的响声。

夜风吹开窗户,送来一丝清凉,吹得窗台上的晚桃花瓣颤颤,摇摇欲坠…………

一切结束在他低沉的闷哼声中。

余韵犹在,久久不曾平息。

谢砚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头,灼热的气息断断续续喷洒在她耳垂上。

“等解禁后,我便与太子言明,娶妹妹为妻。”

姜云婵抿唇不语。

谢砚握住她的手,哑然失笑,“我的命都握在妹妹手上了,妹妹还要嫁别人不成?”

姜云婵顿时面色通红,松开了它,推着他的臂膀,“我要去洗了。”

说着,便从梨木箱子上跳了下来,腿脚一软,险些摔跤。

谢砚近前一步,姜云婵又再度落入了他怀里。

谢砚方才太久了,姜云婵身子都晃散架了,哪里有力气去清洗?

她又不愿丫鬟打水进来,瞧见屋里的狼藉。

只能可怜兮兮望向谢。

谢砚只歪着头,不动声色看她。

姜云婵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轻轻一吻:“哥哥,帮我打些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