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外貌身材尚可,没什么不良喜好。你的情人可以从中择取。”
艾丽西亚耐心地听他说完,她放下书,“什么?威尔。”
“你又出什么问题了?”她奇怪地看着他。
他还在出着神,她拿过来,看了开口那几个,什么发色眸色,身高日常喜好穿着全标注了。
牙齿好坏都有评论。满打满算,全伦敦青年才俊,被他筛选出了五十个。
艾丽西亚认真想了想。
“情人?这些都要用完吗?”一年一个也要五十年了吧。
“啊?”
她歪了歪头,“为什么我要有情人?”她堂兄想让她这样吗?这是什么新的癖好。
卡文迪许跟她对视着。
艾丽西亚的目光中仿佛写着,有你一个都很麻烦,我为什么要别人。
“但是,几乎每个已婚夫人都有。”
“妈妈没有,曾外祖母也没有,你母亲也没有。”艾丽西亚在想,她堂兄为什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卡文迪许顿觉,好像有什么,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你不是我的丈夫吗?”艾丽西亚起身摸摸他脸,贴了贴,他是发烧了吗?脑子都不清醒了。
“我是你的唯一。”他反应过来了,肯定道。
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嗯。”艾丽西亚的鼻尖蹭蹭他唇角,“那不然呢。”
卡文迪许偏过头,压住嘴角的笑容。
这么久的嫉妒,茫然,纠结烟消云散。
夜晚的温存后,他跟她表着白。
“艾丽西亚,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其实不喜欢这种事。’
听到这,艾丽西亚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满是怀疑。
卡文迪许似乎也觉出这话的说服力不够。他垂下眼睫,“我只是想抱着你,陪伴你。”他玩着她的长发,“就跟拥有彼此一样。”
“所以我很讨厌双数日单数日,我们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睡在一起就够了。每早睁眼看到你,都会很开心。”
艾丽西亚支起身,看着他的眼眸。
卡文迪许笑笑。
“你知道吗?艾丽西亚,我一直在撒谎,我现在才敢承认??”
“当我知道,要跟你订婚时。我重新看了看你,于是我爱上了你。来的太快,一瞬间的事,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艾丽西亚描摹着他,她突然懂了妈妈那句“我知道”的含义。
原来她堂兄,她的丈夫是想让她知道他爱她。
“艾丽西亚,你记得那晚我问你,我对你而言是什么吗?”
艾丽西亚点了点头。
“你说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堂兄,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是啊,从你一出生就认识。”
艾丽西亚纠正着,“我们那时没见过面。”
“我在信中听说过你,还看了寄过来的画像。”
“这是我一开始所满足的。但是。”他起身,捧着她的脸,看了看,反复地看着。
含住唇角,厮磨着,“但我想当你的情人,爱人。”他摇着头,觉得这话有点难堪。
“见鬼了,抱歉。”他抿住嘴唇,“艾丽西亚。”
“我好爱好爱你。我一想到能和你在一起就好幸福,我没法想象没有你的样子,我会多么的孤独,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他反复诉说着,实际上他不太会说情话,反反复复都是这两句。
艾丽西亚抬头印上他的嘴唇。
“我知道。我的感受跟你一样。”
虽然在她眼中爱还是奇怪的东西,但她在听了这些后身体和心理上的反应。
让她觉得,她和她堂兄的感情应该一致。
或者说,她的丈夫。
两个人就像偷情一样,他悄悄地潜入她的房间,依偎在一块,清晨时候分离。
他们出现在公共场合,牵着手。再多的闲言碎语和男人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那次的表白中,他意识到了这种爱的坚定不移,他什么都不害怕了。
他们能在一起一辈子,这是支持他的信心。
卡文迪许给自己加了新角色,跟他认为的那样,他既能是丈夫,也能是情人,男仆。
他?小石子敲她的窗口,掩嘴发出声响。艾丽西亚开了窗,看她的丈夫闲适地站在花园里。
他给她做了一个偷偷摸摸的手势,然后后退几步,冲刺借力,沿着石雕和廊柱,等一切可以攀登的物品,就这样从窗户翻到了她的闺房里。
艾丽西亚被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这是三楼,他会摔断脖子的。
卡文迪许“嘘”了一声,关上窗,把她拉在怀里亲吻。
“好了,夫人。”他装模作样地说,“现在,您的丈夫走了。”
“别担心,他不会发现我们的。”他咬她的耳朵,动作熟稔,坏笑着支撑着她。
“什么?”艾丽西亚被弄得晕头转向。
“我是您的情人,忘了吗?夫人。”他眨眨眼,“您最好的情人。”
“我来找您偷情。”
他把她抱在桌上,跪下了亲她的小腿,掌心握住,沿路往上。
他沉浸在这个角色中,艾丽西亚听得面红心跳,她都觉得,他说得像真的。
除此之外,他给她穿脱衣服时,说他是她的男仆,他的指腹划过,气息若有若无,尽职尽责地勾引着。
他的剧本千奇百怪,他作弄她说“您的丈夫就在隔壁,他知道吗?”
虽然这种新鲜感和刺激,让她惊喜得多,就像回到了新婚的蜜月期的时候。
但艾丽西亚还是在给小姑姑的信中凝重写道,
“我总觉得威尔,好像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卡文迪许从她手中抽出笔,“艾丽西亚夫人,我今晚方便去您那里吗?"
他自己也忍不住了。
笑盈盈的,把她抱起来,握住腿弯,转了个圈,“继续当您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