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理那些男人的方式太干净利落了,连弗朗西斯都说他过火了。
卡文迪许不在意,“那又怎样?”
艾丽西亚提起这个时,他直接说是他做的,但她没有生气,只是多看了他两眼,满是好奇。
她对什么都淡淡的,对他的感情也是如此。
他喝醉了回来,他们在走廊上狭路相逢。艾丽西亚点点头, 避开了他。
卡文迪许想抓她手腕,收回了手。他看着她的身影,她完全已婚夫人的装束,每件丝绒绸缎都华美无比。
他的堂妹,他这辈子都无法攻克的难题。就像那个该死的单数双数日。
他们各做各的事,只有在床上才熟稔,说几句亲近的话。
这样的日子,每个月不过十天。他睁着眼,半晌走了回去。
艾丽西亚对最近的清静很满意,突然,他们都不再来打扰他。
对他喝酒的这件事,因为婚后的原因,艾丽西亚觉得能原谅。
他身上很好闻,他的眼眸总是沉沉地盯着她。让她有种莫名的愉悦。
艾丽西亚总预感她堂兄想做什么。
直到这天她睡得很早,恢复了以往的作息,十点钟就放下书本,进入了梦乡。
然后,被一个醉醺醺的吻吵醒。他摸索着,抚上她的脖颈。
“今天是双数日。”她因为被吵醒了,很是不满,翻了个身。
她的手腕被一把攥住,推到床上。艾丽西亚睁开眼,扭头困惑地看着。
火炉的微光中,她瞧见他锋利的侧脸和唇角,他比以往多了几分攻击性。
“我真是受够了,什么单数双数日。”他抱怨着,拼命地吻她,咬她,让她看他。
他整个人上来,抵住她。
他身上发烫,萦绕的鼻息也是滚烫着的,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艾丽西亚的脸被扶住,强硬不容拒绝地让她跟他对视。
她应该恐惧,生气,或者什么,她却亮着眼睛,生出一种兴奋。
他攥得很用力,半张脸掩在阴影中。他眉峰很高,鼻子直挺,薄唇是恰好的弧度。
他死死地看着她,尤其她移开眼神,他握住她脸畔的手就更用力,捏出红印。
“你明明很喜欢的,你怎么能不喜欢我。”
“你不喜欢我吗?看着我,看着我,艾丽西亚。”
他恶狠狠地吻下,他攫取着她的气息。
艾丽西亚微仰着头,听着他的话语,她脸发红,太新奇了。
她为什么,她小腿悄悄勾住他的腰。
他停住,茫然地望着她,理智占了上风,他的鼻尖碰着她的颈侧。
他要松开,她翻身一推,轻松地把他压在身下。
卡文迪许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在想自己在做什么。
晚装的衣料即使是天鹅绒,但还是有点扎人。她的膝盖,被他从小腿抵达握住。
艾丽西亚抱住那枚头颅,她快乐地吻他。
“你怎么不继续啊。”她品味着他口中的酒气,他的长睫抚在她的脸上。
“继续啊。”她吻够了,亲他的喉结。
“威尔。”甜甜地叫他。
“你不能不在乎我。”
间隙中,卡文迪许强调着。
“嗯,我一定在乎你。”
对规矩的打破让她也觉得很不错,虽然她更喜欢他一开始的强迫和毋庸置疑的态度。
他没那么的温柔,横冲直撞,他们的齿尖相碰,一切都刚刚好。
宿醉过后,卡文迪许醒来看着一片狼藉。他终于想起来昨晚做了什么,他脸煞白。
最关键,他一抬头,艾丽西亚就在那翘着脚,趴在他身侧支着下巴看他。
“这就是你喝酒的原因吗?”艾丽西亚真诚地发问。
她堂兄很喜欢玩一些新的东西。
她看着他,胸口起伏,她能觉出自己对那副身体的喜欢。
没等卡文迪许道歉和忏悔,她就上来吻他,给了一个甜蜜的吻。
“我们这样好吗?”
“十点的早餐。”
现在才五点钟。
“你下次换一种酒吧,这个太涩了。”
卡文迪许意识到,那是一具多么年轻的躯体,她的眼眸闪亮,她做什么事都让他觉得理所应当。
他们享用着彼此。
顾及在艾丽西亚父母的家中,动静没那么大,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似乎更让她兴奋了。
卡文迪许反思着,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他那晚太专断了。
虽然艾丽西亚会看着他笑,会勾勾手让他去她的房间。她的眉宇到唇角,都是动情的神色。
但他会想,她是不是太无聊了。他是现在,她身边唯一能亲近的男人了。
他要让她这辈子都对着他吗?他们并非因爱结合,她对他与其说是爱意,不如说是习惯。
换一个人,不是他,艾丽西亚照样很喜欢肌肤相亲和服务。
他睡不着,他刚从她那回来。她觉得中规中矩的他有点乏味,很快地要睡觉了。
他走时,恋恋不舍地看她恬静的面容。
他是丈夫,要陪伴一辈子的那种,为什么要当吃醋的情人。
他们后半生都要这么绑在一起,有一个人太无聊了。
威廉.卡文迪许想着,默默地拟好了一本名册。
第二天用完早餐后,他没有走。
艾丽西亚看她堂兄,正式地走过来,表示想跟她谈谈。
“就在这里吧。”她给他让了一边。
他突然沉默着,他的神情复杂难言。
他站在那,没有坐下。
“你如果在我身上找不到爱的话。可以去找情人。”这是他的开场白。
艾丽西亚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递来了一本名册。
“这是我精心筛选的。”卡文迪许觉得,妥协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