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漾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保守的女人。
之前她脑袋里没有情事,顶天了也就牵个手或者抱一下,等到合适的时机成亲,圆房,生子,一切都清晰严明。
但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保守,至少她觉得想要亲近对方只是喜欢他的证明,不作为任何仪式的附属物,想要的时候就是合适的时候。
虽然她季绪仍然没有让他的鸟变小。
这点令她不太满意。
男人覆在她身上,清冷?丽的黑沉眼眸一言不发凝望她,再漾被看的不好意思,趁着夜色沉沉,扬起脑袋亲了下他的眼睛。
气氛无声沸腾,季绪依然没动。
确切来说只是脸没动,因为她分明感觉到抵到她地方更兴奋了。
就算隔着衣服存在感都很强。
都那样了,他都不说话。
冉漾也不想再吭声了,就算不那么保守,她好歹也是姑娘,她都已经主动提议了,总不能还让她主动开始吧。
而且是他先说那种工的话的,怎么说了又没有后文呢。
冉漾躺回衾被上,盈着水光的眸子静悄悄地望他。
明明那样澄澈,对他而言却又像无声的蛊惑。
季绪喉结滚动,理智一寸寸被手掌下的温热占领。男人目光堪称刻意地避开她胸前裸露的起伏,终于开口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光看这张八风不动的俊脸很难想象出他已经给人戳疼了。
“现在我们不在京城,这只是一家简单的客栈,你刚从季云那里出来可能需要休息而且之前也未做准备。”
他声音理智,一件一件说给再漾听,最后盯着她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成亲。”
冉漾:“那你真是个保守的男人。”
季绪敏锐地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轻视,他半?起眼眸,拇指挑过少女光洁的下巴。
“你不在意吗。
冉漾动了动身子,胸口半遮的衣物因她的动作不小心又往下落了一些,露出淡淡的粉红,季绪原本毫不偏移的目光果真被吸引,他迅速扫过。
停了片刻后又回到她的脸上。
冉漾心想这男人怎么这么能装,他明明很想,怎么偏要她说。
沉默中,她道:“没成亲就可以看鸟吗。”
“没成亲就可以舔我那里吗?”
“没成亲你就可以弄我的腿吗?”
冉漾轻哼一声,继续道:“不是都不可以吗,你那时候怎么不问这样的问题。”
她抬手揽了下衣服,遮住。一次性说话太多,她感觉气氛已经受到影响,而且自己未免有点太主动了,这样不行。
季绪真讨厌。
她冷冰冰戳了下他肩膀,语调沾了几分情绪:“那你自己解决好了,不管你。
才要收回手指就突然被含住了。再漾抽手的动作顿了顿,她道:“松开。”
季绪不松,他抓住她的手臂,吻过指尖然后蔓延到手腕,最后他手指挑过她的衣服,被她遮住的地方又重新裸露出来。
冉漾喉咙紧了紧,她道:“你不是......”
季绪低头碰了下她的唇,继而蜻蜓点水地啄吻她的下巴,鼻尖,眼睛,最后轻轻叫她的名字:“冉冉。”
冉漾没有应声。
季绪就又去跟她接吻,轻易探进她的唇舌攫取芳香,四片唇瓣紧紧贴合,再漾被迫抬着下巴毫无防备的承受,挺翘柔软的唇瓣被他来回吸吮磋磨,很快变得靡丽艳红。
他一边同她接吻,另一只手向下握住了她的大腿。
再漾跟骨感搭不上边,少女的身躯袅娜丰盈,男人的指节陷进软肉,稍一用力就握出指痕。
这个位置有些危险,再漾情不自禁紧张起来,她的亵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褪下,这个时候正光溜溜的,很没安全感。
季绪抬起她的腿后停了动作,他舔去她唇角的津液,低声道:
“我保不保守你不清楚吗。”
"R......"
最后的理智让他开口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知道吗冉冉。”
冉漾没应这句话,她喉咙发紧,下身因为太空荡所以她很不适应,忍不住动了下腿,但他实在握得太紧,再漾一动他不仅没松反而往前折了一下。
知道是知道。
但是这个动作让她有点不好的预感。
“......要不先沐浴吧。”她提议
季绪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慢悠悠将她的罗裙向上推,布料尽数堆在她的腰上。
“没事,我喜欢。”
他神色认真,张开手指找住她,再漾肩膀一缩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很喜欢碰这里。
冉漾别开脸,为了分散注意开始想季绪一定很喜欢吃白面馒头,他看的很认真,明明没有手法,但是他那样时轻时狠地揉一个可怜的馒头,会让馒头看起来很可怜。
不如直接吃点算了,何必这么折磨它呢,再漾简直要看不下去了,才这样想着,李绪就吃掉了。
他吃掉了最上面那一块,说起来在再漾老家,他们新年蒸馒头时会在馒头上点个红点儿,季绪如果去她老家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上面的红点吧。
过了大概半刻钟,季绪握着她大腿的手换了个姿势,紧接着,在冉漾抗拒中,他的舌尖碰到了她。
冉漾轻嘶一声,随即紧紧捂住唇,有些无助的拿着被子蒙住脑袋。
她一如既往的快,尤其是几次之后季绪已经很熟练了,床边放的原本给冉漾的茶水被季绪拿来漱口。
毫无间隙的,他重新俯身亲吻她。
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轻轻碰触她,再漾偏着脑袋,眼眶里被逼出泪水。
她小声说:“你在干什么啊。”
季绪没有回答,手指撤回,他吻去她脸庞生理性的泪水,再漾依赖地抱住他的脖颈,随即碰到了个不算陌生的东西。
炙热滚烫,诉说着对她的渴求。
冉漾有点害怕起来,她触而生畏,声音带了几分退缩与埋怨:“......你不听我的话。”
季绪亲吻她的唇,堵住她埋怨的话语,冉漾闭着眼睛,一瞬间连窗外呼啸的冬风都变得模糊起来。
“冉冉,后悔已经迟了。”
未等冉漾回答,下一瞬她身子突然一僵,眼泪又流了出来,难以言说的胀痛感顷刻包裹住她。
在这个距京五百里的小镇,年末的最后几天,天空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