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东听我这般说法,他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审问室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安静了起来,我们四人皆是或座或站的静静等待,给了钱向东思考的时间,毕竟钱向东也是老钱的亲侄儿,常言道,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就当是给老钱一个面子,也不能在此时太过于步步紧逼。
“哎!”过了许久以后,钱向东方才抬起头来一声长叹。
我抬眼盯着他,轻声问道:“怎么样?想清楚要坦白了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噢!”高耀中一旁补道。
“硬要说起来,当年我也算是一时鬼迷心窍。”钱向东心里防线终于彻底覆灭,开始缓缓的坦白。
我静静的听着,好奇杜小忧病死背后的真相。
钱向东静了几秒,遂道:“当年,我也是不晓得杜小忧是咋样调来乡上的,只是见她长的还不错,人也挺乖巧,嘴巴也挺会说的,对她就有些好感,那个时候,我在乡上生产大队,也是刚在大队长这个位置上,记得有一次王历带着她一起来大队办公室看我们的工作,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和她认识的。”
“嗯!王历也说了,那个时候他和杜小忧就已经暗中有一腿了。”高耀中点头道。
“是啊!所以说,我说王历那狗杂碎不是个好东西呢!他把杜小忧带起到我们大队办公室里来,其实就是想把杜小忧这个麻烦塞给我,当时我不晓得,后来我才晓得的,杜小忧借着和王历私底下有一腿,就威胁他给自己行各种方便,王历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就把她往我这儿塞。”钱向东带着些许苦楚的坦白了他与杜小忧之间相遇相识相知之事。
听到这儿,我们心里也大都有了底。
很显然,在尾河村里,杜小忧伤了心,想来乡上工作,所以尾河村村支书张家全那几个杂碎,就借着这机会像是塞包袱一样的全部一起联名写了推荐信,推荐杜小忧来乡上工作,意就在将杜小忧这个麻烦赶走。
王历一开始并不知道张家全等人的心思,做了杜小忧的事,得了杜小忧好处,就批了条子,把杜小忧调来了乡上,可杜小忧来乡上以后,借着与王历背地里的关系,对王历各种要求,行职务之便。
王历忍无可忍之下,又将杜小忧塞给了钱向东。
悲剧也就是从这一刻慢慢展开。
钱向东无奈一笑,又是继续道:“一开始还好,我和杜小忧之间相处的不错,工作倒也还算顺利,可是后来有一次我喝醉了,和她生了那事以后,她就开始处处为难我咯!”
“怎么个为难法?”我好奇的追问。
“比如乡上生产大队哪个和她关系好,给她送了礼,她就要我处处帮着他,哪个得罪了她,她就要我背地里整他一下,还有生产大队的事情,她都有暗中参与,我要不同意,她就威胁我,说我**她,要把这事儿抖出去,让我身败名裂。”钱向东越说,越是把杜小忧这个悲剧女人说的过分。
我听的眉头直皱,万万不能相信这样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