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浓和冯曼君在沉澈屋里的树洞聊了许多,直到房间的主人过来敲门才出去。
沉澈一手扶一个,把两人都扶出来后,冯曼君率先往外走,沉澈牵着江雨浓走在后面,一脸坏笑盯着她,跟她耳语,“聊什么了?”
江雨浓扫他一眼,“不告诉你。”
沉澈闻言不愿意了,抬手轻拍了一下她腰侧的肉。
这个天本来穿得就少,沉澈的手隔着薄薄的面料,跟直接掐在她皮肤上没什么区别。
微凉的触感加上她腰两侧肉敏感,江雨浓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轻呼了一声。
冯曼君还以为她怎么了,转身柔声问:“怎么了雨浓?”
“没事阿姨。”江雨浓说,“不小心碰到了。”
“哦。”冯曼君说完,眼神看向沉澈,挑眉厉声道,“别欺负雨浓!”
“我哪儿敢啊。”沉澈委屈。
冯曼君冷哼,“最好。”说完,一把拉过江雨浓,拥着她往楼下走。
沉启林和冯曼君都不是擅长做饭的人,原本想亲手下厨的,但两人各做了一道菜后,果断选择放弃。所以四人面前一桌子丰富的菜肴,还是来自家里的厨师。
落座后,冯曼君欢迎了江雨浓的到来。
她举起酒杯,说:“雨浓,欢迎你!”
“谢谢阿姨。”江雨浓说。
沉启林看着江雨浓,真诚邀请道:“雨浓啊,以后没事就常来,你阿姨空闲时间很多,你就当来陪陪她。”
江雨浓点头,“好。”
沉澈见两人说得差不多,懒散催促,“差不多了吧,我都饿了。”
冯曼君瞅他,有些嫌弃,“哪里差不多了,我们都欢迎了,你呢?”
“我还用欢迎啊?”沉澈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没个正行地问。
“你怎么不用?”冯曼君扬眉厉色,“赶紧!”
“行。”沉澈直了直身子,歪头看向江雨浓,收了笑,把自己的酒杯伸向江雨浓,特别认真地说,“江雨浓,欢迎回家。”
江雨浓抿唇,伸手跟他碰杯,“谢谢。”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吃完,越是接触沉澈一家,江雨浓就越喜欢。她甚至喜欢到,觉得家里的每一个保姆、甚至保安都很可爱。
临走前,冯曼君和沉启林拿出了给江雨浓的见面礼。
一条项链,冯曼君准备的,一块手表,沉启林准备的。
江雨浓没有拒绝,大方收下道谢。冯曼君跟她拥抱后送她上车,沉启林叮嘱沉澈慢点开,然后老两口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小情侣。
回去的路上,沉澈问江雨浓,“还习惯吗?”
江雨浓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转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
“沉澈,我喜欢你家。”她说。
“说的什么话江雨浓。”沉澈抽空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俩人可不是哪个客人来都这样欢迎的。”
江雨浓愣了一会儿,随后像是接受了什么,笑着重新说了一遍,嗓音轻柔,“我喜欢我们家。”
沉澈听完,唇角也扬起弧度,“喜欢就常去。”
“嗯。”
汽车一路行驶,这次没有回江雨浓家,而是去了沉澈在华川的房子。
和好后,江雨浓偶尔会来这里住,但两人住得最多的还是她那间小楼。
刚进房间,江雨浓就被沉澈搂着腰抵在了旁边的墙上,房门又没关。
“干吗?”她抬头问。
沉澈一手关门,一手悄悄留进江雨浓的衣服里,顺着她的腰往上游走,最终停在肋骨的位置,指尖一下下绕着圈,低头埋在她耳边,用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下午在我屋里,你和我妈到底聊什么了?”
其实他并不感兴趣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是在为某些事做铺垫,胡乱找个借口调情而已
至于江雨浓和冯曼君,在很多年前,在沉澈追求江雨浓、喜欢江雨浓、打算跟她一辈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江雨浓跟自己的母亲一定会相处很融洽。
毕竟她们两个都是很好的女生,怎么会不喜欢彼此呢?
而对于沉澈并不是真心要问出聊天内容这件事,江雨浓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把脸往沉澈脸边凑了凑,吹着气故意道:“聊咱俩分手的时候,你哭了一晚上。”
沉澈闻言,左眉稍扬,舌尖从后槽牙一点点扫到右唇角,最后停在虎牙的牙尖。
同时,他刚刚关门的手抓起江雨浓的手腕,扣在她耳侧的墙上,修长五指顺着江雨浓白皙纤细的手腕跟她十指紧握,动作缓慢。
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江雨浓眼底换了神态,魅惑地望向他,那双颜色极淡的瞳孔中缠了勾人的丝。
沉澈垂下眼睑,上下打量着江雨浓,像一只刚收获猎物的野兽,欲望和吞、噬性都极强。
他微微张唇,试探又挑衅地问:“江雨浓,听到我哭了一晚上,你居然没反应?”
“我有啊。”
“什么反应?”
江雨浓踮脚,偏头在沉澈耳边轻声道:“兴奋。”她说,“沉澈,我还没有看你哭过呢。”
沉澈闻言松了江雨浓的手,揽住她的腰,两人衣衫完整!!他却故意用力让她贴紧自己,猛地撞了她一下,“想看我哭?”
江雨浓闷口亨一声,皱着眉心握拳打他月匈口,“找死啊你,那么用力!”
“用力?”沉澈俯身,手指探进衣服里,伸向江雨浓背后,嘴唇蹭着江雨浓的唇,“待会儿会更用力......”
月色幽幽,皎洁无暇。
两人从家里吃完饭回来的时候还不到九点,但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后半夜。
在沉澈说完那句话后,他空出一只手握住江雨浓的脖颈,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去退她的外套。
江雨浓抬头回应着他的吻,手也没闲着,继续游走.......精准涅了一把沉澈刚刚的罪魁祸首。
因为带了报复心,所以用了点力道。
沉澈没防备,下意识伸手抓住江雨浓不老实的爪子,整个人往后一躲的同时,嘴巴离开江雨浓的唇,偏头贝占在她耳边吗口因一声,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要死啊江雨浓!”
沉澈喘-着粗气,滚烫的呼吸透过发丝覆-盖在江雨浓的皮肤上。
江雨浓继续使坏,伸手轻浅地柔了柔,然后缓慢动作,“不愤吗?”
这下是真的愤了,沉澈闭眼昂头,皱着眉心,牙齿咬着江雨浓的耳垂,继而含口允,又去舔-舐耳后的皮肤,嗓音嘶哑,“啊。
他一把抱起江雨浓,大步往卧室走。
全屋智能从前是摆设,但和好后被沉澈用到了极致。
在他的命令下,卧室旖-旎氛围的灯光有了专属口令,独属于他们的音乐也有了专属口令。
于是一声令下,整个卧-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包括洗手间。
Gogo Morrow
《Don''t Stop》
水声潺潺,沉澈抱着江雨浓在淋浴下接-吻。
哗啦啦的水声和音乐声似乎掩盖了唇-齿纠缠的口水声,又好像没有。
两人浑身淋透,互相为对方退去衣衫,最终赤裸拥抱在一起。
嘴巴被堵着,鼻子偶尔还会被水珠拍打,江雨浓口呼吸很困难。
在她肺部仅剩最后一丝氧气的时候,沉澈终于松开了她。
两人额头相抵,口乎吸声都很重。
沉澈颤斗着眼睫看她,目光黏-糊糊又湿-漉漉,满是谷欠望。他没有给江雨浓太多喘息的机会,一手掐着她小巧的下巴,一手钳住她白皙的脖颈,唇又送了上去。
他把江雨浓抵在墙上,一个仰头一个垂颈,双方身体燥-热又潮-湿。
耳鬓厮-磨,交-颈相贴,肌-肤相蹭。
这种不留空隙和余地的缠-吻,是比做爱更为亲密的事。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沉澈自然也是,只不过他从来只针对一个人思考。
所以分开这些年,在脑海中臆想的所有关于江雨浓的肮脏念头和方式,和好的这些日子他全都做了个遍。
然而他又是一个好学的学生,这一点上学的时候早就有所体现。所以工作忙碌之余,陪江雨浓之余,他的闲暇时间全都来钻研这点事儿。
洗完亲够缠-绵够,他横抱着江雨浓从洗手间另一扇门出去,然后指挥她打开衣帽间的一扇门。
江雨浓伸手打开,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眉心一跳。
她转头望向沉澈,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最近。”沉澈耷拉着上眼睑,目光极深,眼尾甚至漫上了红晕,明显急不可耐,“挑件喜欢的。”
江雨浓见状,双手攀上沉澈的脖子,媚眼如丝,跟他调情,“挑件你喜欢的……………”
《Go F**k Yourself》
Two Feet
暗红色的吊带蕾丝,极薄的布料,触感柔滑,但远不及江雨浓的皮肤。
沉澈燃了香氛,浓郁的松柏带着醇厚的酒香。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烛火摇曳的光晃在江雨浓身上。沉澈在黑暗中看过去,裙子将将盖住大月退根,她雪白长腿随意交叠,右手肘撑着身子,左手松松搭在小腹,锁骨窝深到不见底。
长发散落在胸口,闪着水渍的唇微勾,那双媚情又熠熠生辉的眼睛盯着自己,等着自己。
沉澈紧了紧后槽牙。
江雨浓太踏马香-艳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春雨,一滴滴砸在玻璃上,化成一朵朵水花。
最开始细细密密,后来开始变大。
一滴又一滴,重重砸在玻璃上。
温热的雨滴落下,全数砸进江雨浓的所骨窝,然后顺着所骨向下再向下。
在它即将隐没进那道海沟前,沉澈口侯结滚、动,俯身一点点添舐干净。
沉澈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压在江雨浓脸侧,然后一点点往上亲吻,最后停在她耳边。
他喘、息着说情话,“江雨浓,你简直就是妖精......”
周五的时候,林雪浅给江雨浓打电话,说周末是她妈妈五十岁大寿生日,想让她这个干闺女一起过。江雨浓闻言连忙应下,“可以啊,你订机票了吗?”
“没呢,这不问问你时间,有空咱俩就一起回。”林雪浅说。
“有空。”江雨浓说着,开了免提打开软件,输入地点后滑动屏幕筛选,“明天上午十点行吗?”
“后天吧,明天我有事。”
“行。”江雨浓应下,“那我订票了。”
林雪浅也不跟江雨浓客气,但她下意识问了句,“沉澈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我一会儿问问他。”江雨浓说。
“行,那微信联系。”
江雨浓说:“好,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江雨浓给沉澈发了个微信。
没一会儿,那头回:【如果我说去不了,你会不会生气(可怜)】
江雨浓笑:【怎么会,你忙,我跟林雪浅后天回北安。】
沉澈:【我送你们两个。】
江雨浓:【不用了,我俩自己去就行。】
沉澈坚持:【那让司机送。】
江雨浓没再拒绝:【行。】
林雪浅坐在后座歪头跟江雨浓耳语,“有钱是真不错啊,出门司机接送。”
江雨浓推她一把,笑骂,“有病啊。”
“怎么了?”林雪浅也笑,“哪里不对吗?”
“羡慕啊?”江雨浓问。
“嗯。”林雪浅点头,“羡慕。”
江雨浓说:“那让沈重云赶紧挣钱,配司机。”
林雪浅听了嘴巴一撇,坐直道:“我家沈医生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哦呦,这又肤浅了?”江雨浓说,“林雪浅你变脸够快的。”
“有吗?”
“不然?”
两个女生打打闹闹,窗外的风景很快从街道绿植变成了白云蓝天。
江雨浓转头问林雪浅,“阿姨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就咱一家人吃顿饭,没什么特别的。”林雪浅说。
江雨浓点头,车上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虽然沈重现在是你老公,但我一会儿还是要骂他!你妈妈生日,而且是五十岁的,他怎么都该来。”
“哎呀,他有手术嘛。”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提前安排吗?”江雨浓不依不饶。
林雪浅转动身子,把手放在桌子上撑头看她,不说话。
“看什么?”江雨浓问。
“江雨浓。”
“嗯?”
林
雪浅觑眼“嘶”了一声,才说,“我发现你跟沉澈和好以后吧,变得有点唠叨。”
“......”江雨浓瞪她一眼,“懒得管你。”
她昨天下班后去给林雪浅妈妈买了很多东西,除了生日礼物,还有其他的。
所以在施梅英看到江雨浓满满一行李箱的东西后,连连感慨,“哎呦雨浓啊,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不多阿姨,就是看着大。”她一一把东西拿出来,然后全部递给施梅英。
施梅英看着一样又一样的东西,高兴之余,嘴上还不忘数落林雪浅,“你看看人家雨浓,你呢祖宗?你妈我五十岁大寿的礼物呢?”
林雪浅一摆手,“放心妈!我马上怀孕当礼物送给你!”
“走开!”施梅英嗔骂她,“没个正行!”说完又看向江雨浓,“对了雨浓,阿姨也有个礼物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