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繁睫毛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口,“想发给……………林天的。”
严与被气笑了。
“是么,你给她发那种照片?”
男人已经离的很近了,垂下眸子,隐隐带着冷意。
而虞繁则单薄的脊背抵着门板,被严与挟制在手中,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虞繁心里有些不甘。
以前被严与拿捏就算了,怎么自己穿越回来,还要被年轻的严与再次拿捏?
她才是!钓鱼大师!!
严青没找到人,估计朝着二楼来了。
听着楼梯口脚步声越来越近,虞繁突然挣脱开男人的手,主动踮起脚尖,环住男人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
脚步声逐渐逼近。
男人鲜少的怔住,整个人僵住了。
虞繁像狡黠的小猫,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男人的薄唇,声音轻不可闻,“哥哥,你会接吻吗?”
男人眸色愈发暗沉,死死的盯着虞繁。
像是一头被逼到了绝路的野兽。
可虞繁偏偏还要不怕死的继续挑衅,“要轻一点,不要被严青听到哦。”
男人最后一丝理智终于消磨殆尽。
他将人狠狠抵在门板上,却又贴心的用手垫住虞繁的头。男人反客为主,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他吻的很凶,毫不怜惜,卷着虞繁的舌瓣,几乎要把人整个吞食入腹。
"0......"
单方面的承受使虞繁不自在的想要躲,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手腕,挣扎动作间碰到了门板发出了一丝声响。
门外的脚步声停住了,响起了严青疑惑的声音,“虞繁?”
门外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而一门之隔内。
虞繁在与他的兄长接吻。
饶是虞繁,也觉得这样有些太刺激了。
她眼尾忍不住泛了点红意,想要推开严与,可男人此刻像是正在不耐被打断进食的猛兽,抬眼间满是冷意。
他仅仅大发慈悲似的给了虞繁一个呼吸间的休息时间,便又沉沉吻了上去。
太爽了。
严与简直头皮都在发麻。
多少次了,他在严家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虞繁和严青说笑打闹。
他羡慕,嫉妒,由此不知道滋生了多少的阴暗情绪。
他无数次的在想,什么时候能将严青取而代之。
而今天,似乎终于梦想成真了。
被隔绝在门外的人成了严青。
他心里的贪念与欲念在无数倍的膨胀放大,叫嚣着想要更多。
最终,男人克制着停了下来。
屋子里很安静,只剩下两个人彼此粗重的喘息声在交融。
虞繁顶着红肿的唇,终于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有些本领是与生俱来的。
甚至年轻的严与更加不知节制。
亲肿啦!!!!
虞繁实在气不过,打量着男人不敢做更过分的,她主动抬了一下腿,用膝盖蹭了一下那处,表情做的很无辜,“哥哥这是怎么了?”
白裙子与西装裤贴在一起。
男人呼吸愈沉,眸色漆黑一片,声音沙哑的可怕,“虞繁,别再闹了?”
闹?
他把自己亲成这样他说别闹了?
虞繁心里快气笑了。
她这些年被严与惯的不成样子。
向来只有一个准则。
她不高兴了,严与也别想好过。
于是少女伸出舌瓣舔了一下红肿的唇,完全不知道这幅样子落在男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勾人而不自知。
明明穿着打扮清纯可人,偏偏做出这样引诱的姿态。
她贴近男人,偏头凑在男人的耳侧,呼吸打在他的耳朵上,声音是缠绵的甜意。
“哥哥,我帮你吧。”
虞繁的手顺着男人的腰往下摸。
古希腊传说中有美丽的塞壬女妖,引诱航海者,使他们葬身大海。
严与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些昏聩的水手。
明知道前方是深渊,也甘愿纵身一跃。
男人下颚线绷得很紧,咬着牙,声音哑的可怕,“不可以,虞繁,不可以。”
也不知道是在告诉虞繁,还是在告诫自己。
可最终,水手还是被女妖勾引着来到了礁石处。
浴室里,虞繁特意打开了花洒,热水漫起的白雾充斥在整个房间内。
夫妻多年,严与如何了解她,她就如何了解严与。
浴室的水声还在响起。
她下意识喃喃,“这么快。”
夫妻这么多年,虞繁不可能计算失误啊。
唯一的变故就是,面前的严与才二十多岁,青涩的没尝过肉腥味,怎么可能忍得住。
听到虞繁的这句话,严与的脸色很难看,一阵红一青,拳头都攥紧了一下,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这次例外!”
虞繁快要被气死了!!!
搞什么啊!!!
她算的好好的,打算突然停下,让男人不上不下,估计严与会狼狈的要命。
谁知道来了这么一出!!
她成义务劳动的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下子,屋子里的气氛沉重又尴尬。
明明刚刚做了亲密的事,却一个两个的都板着脸。
严与是因为被虞繁那样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恨不得再来一次让虞繁掐着时间算。
虞繁是纯气懵了。
白送!
她板着小脸在洗手池边洗手,严与想凑过来给她洗,被虞繁躲开了。
她瞥了一眼严与,“别遛了,穿件裤子吧。”
严与一僵。
虞繁也微微瞪圆眼睛。
靠!她说什么了?
这也能起来?!
这就是年轻的力量吗?!
严青打了好几局游戏,身后门声才响起来。
他险些蹦到沙发上,气的拔高声音,“我都要报警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去倒橙汁吗?我看你是去采橙子了吧!!”
虞繁懒怠的歪在沙发上。
没采橙子。
她去榨橙汁了。
严青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刚刚干嘛去了?”
虞繁敷衍他,“我迷路了。”
“......”严青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
“我一直怀疑我家可能有地下室,美式恐怖片里那种,暗无天日,我怀疑我哥就是在地下室长大的,所以现在才这么不近人情。”
虞繁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有病吧你。”
严青心大,没再追问虞繁,很快又约她明天出去玩。
虞繁干脆拒绝了,“不去。”
“干嘛不去啊,我哥的一个朋友开了射击俱乐部,大家一起去玩呗,我请客!”
虞繁挑了一下眉,“你哥的朋友?谁啊。”
“陈杰,你估计不认识,不是咱们市的。”
虞繁微微点了点头,几秒钟,脑中已经有了想法。
她挑了一下唇角,“行啊,去!”
晚上的时候,虞繁被热情的严母硬是邀请在家里吃了饭。
严与就坐在虞繁对面,一顿饭的功夫至少抬眼看了七八十次。
可虞繁一次都没看他。
她侧头和严母说说笑笑,眉眼弯弯,就是在转头不经意对上严与的目光时会立刻表情淡下来。
严与一颗心像是被小猫抓了一样七零八碎。
怎么会这样呢,虞繁不是亲了他吗?他们还做了那样的事?是因为他今天“表现不好”虞繁不高兴了吗?觉得他没用?
可是不是的,他平时真的不会那样。
男人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虞繁喜欢吃虾,桌子上刚好有一道,男人就闷着头不吭声带着手套剥虾,剥了一整碗推给虞繁。
饭桌上因为他这一个动作安静一瞬。
严青瞪大了眼睛。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他哥被谁附身了?还会给别人剥虾呢???
那咋不给他呢?
严母诧异一挑眉,“呦,严与还会照顾客人了。”
虞繁笑了一下,“谢谢严与哥哥。”
看到虞繁脸上的笑容,男人终于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一直郁堵在胸中的闷气消散了不少。
饭后,虞繁起身道别准备回去。
严与恰好这个时候跟着起身,语气淡淡,“刚好,我要去公司,带你一程。”
不等虞繁拒绝,严母便点点头,“那再好不过了,天都黑了,我还不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