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看作话哦~么么】
也许是中午没有睡成,现在还不过十点,居然就已经有些困倦了,周颂宜恍惚间感觉世界都昏暗,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抓着手机的手也逐渐松开。
被子裹在身上,就好像有人从后背将她环住。周颂宜闭着眼,磨磨蹭蹭地脱掉了披肩,真丝睡裙紧紧贴住肌肤,熟悉好闻的味道让她感到困倦,逐渐闭上了双眼。
谢行绎刚进卧室就看见被窝里拱起来的那一小团,床头灯没有关,窗帘也没有拉上。
他轻声走到床边,单腿屈着,一只手撑住床沿,就这样静静望着。周颂宜睡觉总爱缩成一团,全身都被紧紧包裹住,披散的头发和被子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和红润的嘴唇,宛若勾人的妖精在朝他招手。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靠近,床上的小人动了动脑袋,明明闭着眼,但又很精准地伸手,环住了谢行绎撑在床上的一只胳膊。
床很软,用不了劲,谢行绎泄力,硬挺的胸膛砸上了周颂宜的锁骨,领结磕住她的下巴,又在挪动时蹭过嘴唇。
好疼,好痒。
被人闹醒,周颂宜有些吃痛,迷蒙地睁开眼睛,泛红的眼圈水汪汪的,下一秒好像就要落雨,床头昏黄的灯光照在她发顶,晕出一层可爱的光圈。
她委屈地抱怨:“疼。”
在看见谢行绎那张脸后,她又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才歪歪头,毫无防备地朝对方伸出了双臂。
周颂宜睡着时很乖,被吵醒后又很黏人。
谢行绎一颗心早已软得一塌糊涂,他沿着床沿坐下,将人从床上抱起,左手托住周颂宜的臀部,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间,真丝睡裙在手臂上磨蹭,泛起酥麻感,还有些灼人。
真想把它扒了。
毛茸茸的脑袋靠着自己,双腿盘缠在他的腰间,还不老实地轻轻晃着,轻而易举就将西装马甲蹭得乱七八糟,像讨人厌的柳条,总是不合时宜地刮过肌肤,又像一条毒蛇,柔柔地吐着信子,偏生他还甘之如饴。
昏黄灯光下两人对望着,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嫩白和乌黑,绸缎一样的发丝,玻璃球般澄澈的瞳孔,微张的嘴唇以及隐隐约约露出的贝齿。
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谢行绎喉结滚动,他站起身,单手抱着周颂宜,用空余的那只手将不成样子的马甲脱掉。
直到整个人都被腾空抱起,周颂宜才彻底清醒,她双手紧紧环在谢行绎脖子上,心有余悸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我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好问题,谢行绎挑眉,思考她究竟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
袅袅升起的情愫被这一句话敲散,又扑楞楞往两边飘去理智逐渐占据头脑,谢行经缓过神,将她抱回床上:“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周颂宜这才想起来,似乎是自己刚刚主动伸手乞求他的拥抱,她扯过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半张脸藏起来。
“需要关灯吗?我先去洗澡,你接着睡。”
谢行绎退到床侧,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皮带被扯出,随意地扔在地上,笔挺的西裤从胯间滑落,周颂宜趴在枕头上,就这样看着谢行绎脱去西裤,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健硕的大腿上缠绕着两根黑色皮绳,从??延伸到衬衣底端,像图腾又像枷锁,性感地缠绕着两端。
周颂宜好奇地撑起身子,懒洋洋地朝谢行经瞥去,随意地指了指:“这是什么?”
谢行绎正在低头拨弄着衬衫夹,闻言抬头,顺着她的指尖望去,他沉默片刻才回应:“衬衫夹。
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个,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它的佩戴方式,原来是绑在大腿两侧。
饶有兴趣地盯了好一会,周颂宜轻飘飘地下床,长卷发披在身后,一双眼睛如同潋滟的湖光,单纯又迷蒙,她光脚走近,又在谢行绎身侧停下。
白色纱帘被晚风吹起,张牙舞抓地在身后乱舞,初夏热烘烘的气体涌进房间,裹挟全身。涂着裸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勾起其中一根,扯到极限后又瞬间松开。
伴随着啪嗒一声,又回弹到腿上,那一声,那一下,撞得两人同时愣住。
周颂宜无辜地抬头朝他眨眼:“对不起。”
说完,她又毫不顾忌地低头紧盯着这个奇怪的伙计。
谢行绎好像一头被圈住的野兽,但仅仅用这两根黑色绳子就妄图把野兽禁锢,那未免也太难了。
周颂宜忽然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又仔细研究了一番,右手用力一拉,手背不小心撞到硬邦邦的石头,脸上登时烧起了一片红:“我真不是故意的。”
房间里铺满地毯,白嫩的脚掌陷进一片毛茸茸里,十指涂着可爱的粉色,好像散落在地毯间的珍珠,谢行绎低着头,喉结上下滚动。
他忽地轻笑一声,很斯文,甚至还很礼貌地询问:“要不要和我试试。”
花园里虫类此起彼伏地鸣叫着,融融的光铺满房间。
周颂宜心重重一跳,忽然有些紧张,只是刚犹豫着点头,谢行绎就已经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