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被紧紧拥住的感觉,最好是温暖的拥抱,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Silky的设计理念就是“似有若无”。简单地裁剪,没有一丝花纹,没有复杂的款式,但又能完美地贴合身躯,这也让这副身躯和裸奔无异。
这是套低领的丝质睡裙,还配有一件同质地和颜色的小外套。周颂宜洗完澡根本没有预料到谢行绎今晚会突然造访,所以自然就没披上那件外套。
当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谢行绎腿边时,胸前的风光就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她正单手撑在床上,腰身曲线也同时被展现出来。
几缕发丝垂在胸前,又调皮地钻进衣服里面,好似一根勾人的线,牵着谢行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等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已经是好几分钟了。周颂宜有些尴尬地坐直,换了盘腿坐的姿势。
明明很害羞,她却依旧不肯示软,手指掠过一旁的睡衣外套,指挥着谢行绎替自己拿衣服。谢行绎失笑,从一旁的架子上捞起那件薄如蝉翼的小外套,果真轻飘飘的,触感也很细腻。
手上那件外套很快就被夺过,周颂宜飞速地套上,还很机警地将扣子完全扣上。
衣服的边缘绣着一圈白色蕾丝,贴在她的肌肤上就像装饰品,如瓷玉般的脖颈处,又像一块烧制精巧的瓷器,美得像件艺术品。
远比刚才还诱人,让他有种想将这件衣服撕开的冲动,衣帛撕裂的声脆响将会伴着她的呻吟同时出现。谢行经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恰到好处地加量,或许要比赤裸的身体更加让人丧失理智。
周颂宜却不知道这些,她自以为安全地掏出手机,认真看了看那日的黄历。
诸事皆宜,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这样的感觉很神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居然一点参与感也没有:“订婚宴流程要不发我一份?”
从选址到各种环节,她居然没有贡献一点想法。除了自己的各种尺寸??手指尺寸、衣服尺寸还有鞋码,对于其他的安排,她一概不知。
只是订婚宴,又不是正式的婚礼,其实很多繁琐的活动都可以省略,但周士邦和谢韦茹商量后还是一致觉得要办得体面些,至少要风风光光的。
周士邦不想让人看低周颂宜,谢韦茹因为不想委屈周颂宜。
所以光是婚戒都准备了两对,周家出一套,谢家也会同时准备一套。范德珍宝本家就是做珠宝生意的,要设计出一套婚戒并不是难事。范德也不缺有才华的设计师,但它的负责人毕竟是周颂宜,叫新娘自己准备婚戒可一点也不惊喜。
为了给周颂宜最好的新婚体验感,周祁闻主动请缨,很早前就派人联系了周颂宜欣赏很久的设计师。
戒指是用两枚颜色几乎相近的钻石切割而成的,一颗奥本海默之蓝,一颗浩宇蓝月,深色的做成男款,颜色稍浅的做成女款。
顶级成色的蓝钻很少见,奥本海默之蓝是陈静婉16年在佳士得拍卖会拍下的,当时就是抱着留给周颂宜做礼物的念头。
这枚艳彩蓝钻已经达到了世界top级,因为极臻净度,它通体都呈现着深海般宁静纯粹的色彩,如黑夜中的大海,神秘又高贵。
本想着将这颗钻石切割成两份做成一对,但考虑到将它分成两份后做出来的成果将没那么大气,陈静婉又开始物色想用质地色彩的相似钻石。
于是为了搭配那颗奥本海默之蓝,她又在苏富比拍下了一枚款式类似,成色相当的浩宇蓝月,这下有了这对婚戒的雏形。
望着平板上那两颗钻石,周颂宜陷入了短暂沉默。
那颗奥本海默之蓝拍卖前展出之时,她就一眼看中,还撒娇地向陈静婉讨要,但陈静婉却以此为由拒绝了,她为此气恼了很久。
现在得知真相,周颂宜才明白是自己错怪了她,原来她特意留了一份大礼送给自己。
谢行绎又打开了一份表格。订婚宴要准备的东西很繁琐,晚宴负责人用了一整份表格做计划,当那份Excel加载出来的时候,周颂宜都有些惊讶。
“具体安排就在这份表格,需要你做的事并不多。”
周颂宜好奇地往谢行绎身边凑了凑,两人挨得更近了。纤细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床头的精油加湿器吐出袅袅的烟,柔软的身子贴近,谢行绎已经可以想象她这双手戴上那枚戒指会有多好看了。
有意无意间触碰到的肌肤细腻光滑,谢行绎片刻,又不动声色地抽开。他分不清这香气究竟是源于加湿器里的精油,还是出自周颂宜的身上。
会客时间就在晚宴开场后十分钟,这意味着她压根没什么时间好好吃顿饭。
“这一块的时间会不会有些太紧,面子做到位了,但未免太委屈自己了。”
周颂宜正低头说着自己的看法,忽然一双温柔的手抚过自己的嘴唇,又轻轻掠过。
“嗯,不喜欢就改。”耳畔传来谢行绎的声音,“有奶渍。”
回过神来,周颂宜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谢行绎看它像一条毒蛇般从贝齿间钻出,从唇角挪到中央,在留下一串水润后又飞速消失。
喉结滚动,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亲吻时的触感。有些冰凉的嘴唇与他紧紧相贴,喘息时突出的热气将他托到充满馨香的天堂,他几乎忘记了所有。
这样的影响很大,就连现在,他都还在回味。
谢行绎收回右手,垂在身侧,触碰过周颂宜唇角的食指微微翘起,生怕被别的东西蹭到。
待周颂宜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谢行绎又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上接过空杯,他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晚安。”
周颂宜仰头看他,一脸不解:“可我还没看完。”
“完整的表格我会发到你微信。”
将房门关上,谢行绎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先回到房间。
玻璃瓶被他随手放在桌上,他走到浴室,打开了水龙头。在水流将要没过手指的前一秒,他又将手指伸回,大拇指细细摩挲了一下指腹。微微干透的牛奶被搓开,方才触碰到的那一抹柔腻似乎还留存在指尖。
轻轻嗅了嗅,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谢行绎浑身绷紧,感觉有东西要冲出来了,方才在房间里,他还能将这些异常的反应强压住,但此刻却有些无能为力。
深吸一口气,将水流开到最大,任凭冰冷的水流冲刷过肌肤。
几分钟后,他又神情自若地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