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也说:“我二哥是啥人,谁不知道。别人还没说啥呢。咋到了妈你这,就信了?你怎么不大嘴巴抽他!”说着,看着金大婶就道:“你可别说,这事是老大跟您嘀咕的?”
金大婶就不言语了,低着头抿着嘴,气的浑身都颤。
也不知道是信了生老二的气,还是没信在这里气老大造谣呢。
一看她这表情和反应,得了!四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事果然还是老大搬弄的是非。
英子气的直接站起来,“我去问问,我去问问他金满城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金老二一把拉住,反扭脸问金大婶:“他把这话还跟谁说过?”
“没有!”金大婶保证道:“我骂他了,他不敢对外说的。”
金老二这才对英子道:“这事不能闹!你坐下。”
这事是不能闹。
找金满城闹了,本来别人不知道的,也都闹的人尽皆知了。没事也说成事了。
不管是不能闹的人尽皆知,就是除了眼前的这几个人,谁都不能叫知道。包括何小婉在内。要不然,这得多尴尬!
金老二低声道:“就是老大那里,妈,你去跟他说道理。别叫他知道我们已经知道是他搬弄的是非,要不然那人肚子里搁不下三两香油,迟早得秃噜出来。你就跟他说,你从来就不信,也不许他胡说,要敢再说半个字,你就找村上,把他们赶出村去。反正户口也不在村上。只当没他这个儿子……”
“这事,就咱们五个人,烂到肚子里,以后谁也别往出提。”金老二颤抖着手掏出烟,“妈,你大儿子那人,您心里也有数了。我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我这次放过他,不是为了他,也不是顾着您……我是为了老三……为了老三将来出来就有浑浑全全的一家人的……”
金大婶捂着嘴压抑着哭声抽泣起来,她心里又何尝信了?
不过是心里没底啊,就怕那不着调的真说出啥,叫老三出来兄弟反目夫妻成仇啊。
老二忍下了这口子,事情就好办了。
金老二和四爷送金大婶回老宅,林雨桐就回家了。
小老太守着孩子还没睡呢。问啥事,林雨桐就说了:“……金满城那人啊……一般的娘们都没他是非多……为啥闹出这一出呢?一是老二在兄弟们中间遮了他的风头了,心里不爽快。二是老二给老三家盖厨房,没搭理他。”
小老太就说:“老二忍的对!”
背着大人面向墙躺着的清宁睁着眼睛,听的似懂非懂的,就是大伯诬陷二伯,二伯为了三伯忍了呗。她脑子里只想起两句话来:……兄弟不忍失爱敬……忍得骨肉存人伦……
这件事彷如风过无痕。真就没人再提起过。
谁也不知道,这事一忍就是三十年。而在三十年之后,又会酝酿出怎样的风波,如今就更不是人能预知的出来的。
第三天,九月一号,早早的吃了早饭,林雨桐和四爷带着清宁去报名了。
老二两口子顾不上去,直接把清平给塞过来了,叫两人带着一块去。
太平三村是个大村子,小学办的不错,是整个镇上的中心小学。教育质量来说,都说有些县城的小学都比不上。
小学离家里不算远,就在公社的后面。从家走到学校,以孩子的小短腿来衡量的话,得十五分钟左右。实在是不算远的。
学校是小老太当年捐钱之后,从里面拿出一部分前给新盖的。一共两列三排的教室,正中间是礼堂会议室和校长的办公室。其他的都是教室。每个教室中间,都会夹着两三间小点的房间,既充当老师的办公室,又充当宿舍。
一个年级一个班,一个班二三十人不等。
连学前班也安排在小学内部。在最后面的一排教室里。
带着俩孩子进了学校,进门以后的花坛前面,靠着个黑板。黑板上写着需要交纳的费用。
小学一年级,学费28.6元,书本费12.5元,杂费3.2元,总计:44.3元。
边上的家长就议论呢,咋这么多呢?二村那边才要三十八,这多出来的几块是啥意思啊。那个说不要书本行不行,我家老大用过的,老二能接着用。虽然是一个班的吧,交的费用还都不一样。很多就是不要书本,我们家孩子借书完全可以。还有赊账的,过来给老师写个欠条,保证这个学期内把钱给学校叫了,先叫孩子过来上学就行。
甭管家里有钱没钱吧,孩子们出来个个都穿的整整齐齐的,哪怕不是新衣服,但也都洗的干干净净。书包呢?大部分都是自家做的布书包,斜着背着。有的是新做的,也有的是用哥哥姐姐淘汰的。大部分都是那种用碎布头拼接起来的五颜六色,谁也不笑话谁。反倒是清宁和清平这种,一人背一个双肩背包,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第一天报名不上学嘛,回来清宁就不愿意了,觉得双肩包并不好。带着拉链,没人家那种直接塞的方便。小老太拿帆布给另外做了一个,她倒是觉得挺美。
小皮鞋也不穿了,就穿布鞋,“跑起来不方便。”
最叫林雨桐觉得不得劲的,就是孩子早上上学,得拿一个扫帚。分清洁区,去扫地。
上学的时间也不是什么七点半八点,小学一年级,六点半得到校。先是早自习半个小时,然后值日生打扫卫生,教室以及校园,其余人去操场,上早操。七点半就得上课,上到九点半,放学。这才回家吃早饭。
中间的早饭时间,一个半小时。孩子们在路上稍微逛荡一下,吃饭的时间就比较紧了。
所以导致林雨桐和四爷的作息也得跟着孩子改了。以前都习惯七点吃饭的,如今只得等着孩子回来再吃。
中午饭也跟着推迟,得到两点半以后。
然后三点半去学校上自习课,一直到晚上的六点半放学。孩子们才能回来。
回来头一天晚上,别的作业肯定没有,就是包书皮。
四爷拿白纸出来,说拿这个包吧。清宁非不,“人家都说要拿报纸包。”
报纸包的能好吗?
林雨桐偏不,把去年单位发的挂历拿出来,给清宁包完了,又把清平的拿过来,一起给包了。
这玩意不比报纸好用?
好像是挺好用的。
清宁高兴了,洗洗睡了,第二天要上学嘛。睡觉前把衣服叠的放在枕头边上,把闹钟上好,还从她的匣子里摸了两毛钱带上,“我明儿去买酸梅粉。”
零花钱带两毛是奢侈的事。好些人家一家人过日子,一天也花不了两毛钱。
小老太把钱没收了,“只许给五分。”
五分够干啥的?
放学回来兜里装了五根粘牙糖。细细的一根,每个都独立的封在塑料里。你说要几根,人家给你数几根撕下来。红的绿的黄的。她还想拿回来跟清远一起分享,被林雨桐给拦了,“你正换牙,吃那个,不怕粘掉你的大门牙?”
才不怕!
啥都喜欢尝试一样。
正在这里贫嘴,门口清平又喊了,“……宁宁……去喝醪糟,我带鸡蛋了……”
市场门口,有挑着担子卖醪糟的。五分钱一碗,不带鸡蛋。要加鸡蛋,得一毛钱。要是自家带鸡蛋了,那就只收五分钱就行。
其实英子那边也有醪糟,很好做的。可孩子偏偏喜欢喝人家担子里挑着卖的。啥营养也没有,喝一碗回来尿两回,啥也不剩了。
清宁一听声,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出去了才回头喊:“我跟我姐一会子就回来。”
然后俩孩子刚走,就听见那边刘成家骂孩子的声音:“馋痨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是吃你爸的肉还是喝我的汤……”
怕是刘燕儿和刘敏儿听见这边喊了,也想去喝一碗醪糟,被忍冬给骂了。
孩子们一天花上五分一毛的,算是非常奢侈了。不是家里的宝贝孩子,都舍不得给孩子花这一份钱的。
林雨桐最是见不得忍冬骂俩孩子,反正是只要孩子在家,横也骂竖也骂,就不见消停的时候。
农村都是这环境,看不惯也不能拦着人家教育孩子。她就是那样的教育方式,谁能说啥?
安顿好孩子的事,四爷安排人收玉米了。嫩玉米长的饱满了也摘,直接往城里发。如今卖嫩玉米的还少,城里基本不见。有老家的亲戚了,还能托人要点,要不然,可不好找。
林雨桐呢,安排陆陆续续来的了实习生了。
如今的大学生,那真是埋头做学问的。并不那么不好管理。只要看着他们,别叫出事,别叫女学生在这边被欺负就行。
张狼剩家的五儿子,可不是啥好东西。见了女学生就跟苍蝇似的,就想围过来。
林雨桐就叫了他到边上,只说了一句:“你再敢打歪主意,你信不信我把你一家老老少少全送进去。这话你可以直接跟你爸说,就说是我说的。信不信随你们!”
张狼剩当天晚上就过来了,大侄女大侄女的叫着,“……老五那就是个混球。我跟你保证大侄女,学生娃在咱们这里的安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跟你爸当年的关系,那都是铁打的。我的命都是金家爷爷给救回来的。咱们这交情,大侄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出不了岔子。”
林雨桐虎着脸:“不是我不念情面,你们家小五真是胆大包天了。你知道我老师是什么人吗?那是当年zl亲自写信请回来的人。他的报告和信件,是能直达天听的。他的学生到了这地面上,不说好好的表现表现,敢过去骚情。当年严|打枪毙了多少人,老叔你是知道的……”
“那是那是!”张狼剩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保证不出岔子,要出了岔子……”
“出了岔子就晚了。”林雨桐半点都不松口。
张狼剩就看四爷,“大侄子,你看这?”
四爷笑了笑:“老叔先回去,我跟她说说……”
张狼剩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把一瓶酒一包点心放下,出门了。
四爷送人回来,才问林雨桐,“张家真的过分的很了?”他是不怎么知道村里的事。
林雨桐摇摇头:“那倒是没有,换谁上去估计跟张狼剩都差不多。就是张家这父子几个,在男女事上,有点荤素不忌。我是防患于未然。”
“怕这个啊?”四爷就笑:“那把这些地痞无赖都调开就行了。”
“调哪去啊?”林雨桐问他。
“调黄河滩去。”四爷皱眉,“咱那点庄稼啊,可是招了不少贼。”当地离得近的村民,都快把那庄稼当他们家自己的了。地大看管不过来,大白天的都敢有人去偷。
这些地痞无赖正好!看谁强的过谁。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话想说:
最近事情太多,看评论区的时候不多,倒是微博的私信都会看的。私信里很多的读者跟我分享她们或是她们家的故事,这些都是很好的素材。虽然没有一一回复,但我这几天正在抽空整理这些东西。因为有些朋友可能并不是经常写东西的,发过来之后读起来不是很顺畅,我得重新的用笔标注上在笔记本上写大致的梗概。以后如果有机会,这些故事都会当做素材,当做小说里的元素用上,再次再次表示感谢。
因为忙这个事情,因此关注微博这边会多些。是有读者朋友私信告诉我说评论区怎么怎么了,我才看到的。
有些事情,我已经委托给编辑了。编辑会帮着处理。在这里,咱们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回归剧情上吧。
我再再再再次的重申,本文除了四爷和桐桐以及清宁和清远是没有原型的之外,至今出现的每个人物,都是有原型的。
而跟原型的差距有多大呢?
这么说吧。文中的小老太,是我非常熟悉的一位老太太,一条巷子里住着,隔了两家而已。老太太孑然一身,我小的时候,常在老太太身边玩。直到我都十四了,反正是上初中了,老太太才去世。
老太太是个特别美的人,真的!那么大的年龄了,还会叫人看 上去觉得这当年肯定是个不得了的美人。那个时候我知道的词汇不多,但就有一个想法,想着等我老了,是不是也能跟老太太一样。一样什么呢?后来我知道,有个词叫优雅。
我也希望跟老太太一样,优雅的变老,变老了也优雅。
老太太当年确实是**某高官的姨太太,而那位高官也真的曾经回来过。给老太太也留下过遗产,老太太也捐献过很多很多的钱。
我那时候常听老太太说故事。
按照老太太的年龄算,对于八零后的人来算的话,她的年龄差不多是曾祖母辈的。
她那时候就跟我说,给人家当媳妇,人家婆婆说什么就得听什么,不给饭吃就得饿着,婆婆不满意,直接撵回娘家的都多的是。这就是她那一代人的婆媳关系。
等到了老太太的下一辈,也就是金大婶的那一辈人,八零后这个年纪的奶奶辈的人。她们那时候做媳妇,对好婆婆的定义是什么呢?是不打不骂,不苛待不刻薄,要是碰上个这样的婆婆,那真的烧高香了。
等到文中英子和桐桐这一辈,用老太太当时的观念来说,金大婶是个好婆婆吗?绝对是!
老太太是个精明人,但她生活的社会年代,所处的时代背景,注定了跟如今的我们是不同的。
有读者就说了,对金老大和金老五那样,这算是个明白人?
是啊!以现在的观点她不是个明白人!但以老太太的眼光看,金大婶差了吗?
争论的地方有两点:第一,金大婶偏心。红楼梦上那个玩笑是怎么说的?这世上当爹妈的有几个不是偏心的?独生子女和孩子少的这个可能不明显,尤其是在物质条件的好的情况下,这个就更不是问题。但有个限制条件,就是孩子多,还穷。五根手指还不一般齐呢,对吧!咱们现在来想,这算个什么理由,完全是辩解。但倒回去,等家家户户,周围的人家普遍都存在这种问题的时候,不合理就成了合理的了。至少在小老太看来,这很正常。如今咱们眼里的大问题,在当时这就不叫问题。(注意:不是我觉得偏心很正常,而是以小老太的眼光看,跟周围人家横向对比出来的结果。)
第二,金大婶不会教育孩子的问题。对于金大婶来说,教育孩子不是重点,那个时候重点,也就是她一辈子最大的成就,是她把她的孩子都给养活了。穷成那样,顿顿都要借粮食的日子,儿子们都大了还是那样,可想而知,这些孩子小的时候,都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时候会想着教育老三不要偷东西吗?不会!偷来的一口吃的总比饿肚子强。别说气节这东西,这玩意对大部分人来说,都坚持不了。对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那是强人所难。说到这个,肯定就会说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金老大念书的事。说金大婶不注重教育能叫大儿子念书?注意:这不是金大婶偏心就行的。当时念书,有个很要紧的问题,就是得思想好,不惹事不捣蛋,否则没有推荐。不光要老师推荐,还得大队推荐。我记得文中说过,老大那个高中念的也就那样,他属于老师眼里的乖学生这样的话。那时候念书不怎么花钱,尤其是老师推荐的。不花钱,高中毕业还能招工,金大婶是没有理由不叫老大念书的。在当时,能念到高中,虽然不会回来挣工分,但家里能看到未来的希望,这是非常争气的表现。至少比老二老三这种到处混搭惹是生非的强。
这就是针对两个议论最多的问题,我做出的一点解释。
对于大家的讨论,有人说是有人说非。有读者安慰我说,你要在意之类的话。我先谢谢大家的关心。但说真的,坚持到现在,心境到底是有了一些磨砺,不至于那么玻璃心。
任何人在这世上都一样,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有人这么说,有人那么说。反正是一张嘴两张皮,说啥的都有。
现实生活中是这样,但如果书中的角色也叫人有了这样那样的争论,是不是说明,这个人物越来越像是一个真人了?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我一直强调说这本书的是有原型的,而且原型的相似度极高。为了说明什么呢?
说明这里面没有‘人设’这个词。
人物不是我设定的。我跟这次的角色关系是,先有了他们,才有了这个故事。而不是我创造了他们。
又有读者会说,那你怎么就肯定你的人物原型相似度高呢?我们觉得违和,这只能说明你对原型还了解的不深或是太片面。
好吧!这么说吧。
这要说就说的有点多了。
怎么说呢?2015年的时候,准备在晋江写小说的时候,就有写这个的冲动。当时还试着写过,但以当时对故事的驾驭能力,刚开篇写了不到一万字就弃了,连发表都没发表。那个故事的设想,是从金老二他们小的时候写起,那像是金西梅跟郑男神这样的故事就会着重写。但那个年代牵扯的敏|感的东西多,而且写的时候就会发现,整个故事下来可能大家会感觉不适,太灰暗了。处处都是饥饿贫穷无奈。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写这个不怎么讨喜。这个故事就放下了。
如今为什么又拿起来了?
大家知道,我父亲过世了。我父亲是个特别会讲故事的人,哪怕去提一桶水回来,他也能把这个过程说的跌宕起伏。我妈最反感这一点,整天都说:你要会写书,每天都够一本小说的了。从小他会跟我说很多的故事,他小时候的事,他年轻时候的事。这一说,就说了那么多年了。可时间这东西,是个最无情的东西。我怕过的时间久了,那点故事就慢慢的在我的记忆力褪色了。但我现在写的是我父亲讲给我的吗?不完全是!以后我会把那些类似于农村的灵异故事单独写出来成本,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我都整理在笔记本上了。
如今这个故事呢?怎么说呢?
这么说吧,这个金大婶的原型,是我的奶奶。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她就是那么一个脾气不好,一点就爆炸,还偏心的没边的老太太。偏心过别人,也偏心过我。现在我妈依然会说:“你奶那人啊……”很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所以为啥说这个故事还原度高呢?
不是不熟悉的人不往上写了。
喜欢的就看,不喜欢的就不看。这没什么!尤其是生活环境跟文中的背景没有相似度的人,看的可能觉得没意思的很。一盘散沙,写的都是啥?
正常!真的!
但我真有我想表达的东西。除了私人的原因之外,还有这个社会的变迁。
不说别的,只说几代社会背景下的儿媳妇……纵向的比一比,然后慢慢的琢磨琢磨……
这算不算是一种对时代的记录呢?
先就说这些吧。每代人的三观都是有差别的,这个反应在对待问题的方方面面,不管我们理解或是不理解,它都在!
最后一句题外话:我没删除过读者的评论,因为作者没这个权限。有问题我一直找编辑处理。而且讨论剧情以及人物的,不管是褒贬我都没删除。今儿急于跟一个读者解释这个事,然后我手机截图直接发微博了。结果我这一着急,就没注意。等发出去了才有读者说我连着我的地址一块发出去了。我现在说我只是在西安出差,就是这么巧,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好吧!连我都有点不信。
就这么着吧。明天见好了。
不知不觉写了三千字,我也是闲的蛋疼。其实还有很多要说的,再说就啰嗦了,今儿就啰嗦到这里了,下次有时间,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