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滴血验亲(2 / 2)

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有所求吧。”

张月芬在成王府的处境,张月盈也看出来了,以她的野心肯定不愿仅仅满足于此。

张月芬也不兜圈子,直接说:“早闻东大街的玉颜斋是五妹妹的产业,我想托五妹妹寻一味香料?????白笃耨香。”

皇帝最爱此香,但南疆为南诏国所阻,百越之地已多年不曾来朝进贡,白笃耨香已从国朝绝迹。黄贵仪只需将此香献上,便有七分的把握能够复宠,可惜成王府门下遍寻多日都不可得。香料是玉颜斋最赚钱的生意之一,贩卖有不少源自海外香

料,张月盈应当有门路。

张月芬继续道:“如若寻得,我必有重谢,五妹妹也不必为将来忧虑。”

这不就是画大饼吗?

张月盈心道。

“我可没四姐姐想得这般神通广大。再者,我若真有白笃耨香,必当捏在自个儿手里,然后奉给陛下,为自己求些赏赐。两王相争,成王殿下未必笑到最后,现在谈将来,四姐姐为时过早了。”她搁下莲花盏,眉宇间没有任何笑意。

张月芬还待欲说些什么,张月盈直接下了逐客令:“今日二婶她们也来了,四姐姐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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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阴沉,狂风肆虐,暮秋之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砸得瓦楞噼啪作响,顺着屋檐淅淅沥沥流下,院子里的芙蓉花被打残了大半,破势的花瓣沾了水,沾在了地上。

鹧鸪和杜鹃在屋里温酒,小炉上煨着的青梅酒里加了两颗乌梅,清甜的香气四溢,几乎要将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

张月盈坐在书桌前,翻阅着玉颜斋和百花楼新送来的账本。

最近,玉颜斋没有推出什么新品,店铺里的生意较为平稳,只要如常便可。倒是凝波会馆那边,意图加入的夫人姑娘过多,已经超出了了第一批会员的限额,春雨特意来请她示下。

张月盈听罢,道:“就按之前商量的,多出来的那些概不理会。”

物以稀为贵,若是凝波会馆的会员烂大街了,甜水巷的生意也就做不下去。

春雨嚅嗫道:“闹着的人里面有承恩公府的姑娘。

也就是沈鸿影的表妹,春雨这才拿不定主意。

张月盈回头瞧了眼沈鸿影,青年斜坐在罗汉床上,手持一卷书册,丝毫不受淋漓雨声所扰,自顾自地翻着书页。

张月盈问他:“殿下可要为叶家表妹开个后门?”

沈鸿影自书卷中抬首,白束的乌发一泻而下,风姿如玉,蹙眉道:“不需,你的生意,你做主。

“那便依殿下的意思,”张月盈吩咐春雨,“告知众人,今后无论是何等出身皆无例外,要想进会馆,全都得排队等着。”

春雨应是。

她们又讨论了一下其他琐碎事务,理出了章程,春雨带着账本出了府,张月盈总算解放了。她像一条死鱼一样半瘫在椅子上,直到身旁传来????的脚步声,才懒懒地掀起眼皮。

“原来是殿下你啊?”

沈鸿影将一个酒盏和一个盘子放在张月盈面前,说道:“鹧鸪刚刚做好端进来的。”

张月盈手背触了触杯壁,尚且温热,瓷盘上放得是刚用小火炙烤过的江油米糕,外表有一层金黄酥脆的壳,秋冬之际,最合她的心意不过。

她腹中正巧有些饿了,三下两下吃掉了大半的米糕,甜滋滋的果酒下肚,半眯着眼睛,砸吧砸吧嘴唇,表情餍足。

“我还可以喝。”酒足饭饱后不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面颊微微红,她摇摇脑袋,拿着酒盏又啜了一口,试图赶走睡意。

“困了就先去睡。”沈鸿影夺过酒盏,将张月盈打横抱起,顶着鹧鸪和杜鹃惊讶的眼神,将张月盈抱入了内室。

张月盈一落入床铺的怀抱,眉头舒展,舒服得喟叹一声,抱住被子,往身上一裹,一个翻身,滚进了床榻里侧。

沈鸿影扬手放下帘子,纱帘笼下,光线朦胧,少女睡颜沉静。

他静静坐在榻边许久,未曾移眼。

忽而,门扇推开,风雨入户,小路子闯入内室,神情急切:“殿下,宫中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