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乖孩子(1 / 2)

拍摄到后期剧情, 接连有两个戏份不多的小配角杀青,这让温知禾心里的倒计时越发清晰。

第三天清晨,她像往常一样,拿了杯拿铁坐在监视器前,一坐就是十几二十来分钟,不断重复或改善某个画面某场演绎,偶尔也会有一遍过的时候,但她依旧会反复看那场片段。

因为演员的临场发挥还算不错,对后续剧情有新的灵感,所以剧本又会再改一版当备案。这天收工时间较晚,硬是熬到晚间八点才结束,温知禾请了剧组全员喝奶茶吃夜宵,也向某杂志社来采访的记者致歉。

是了,她这电影还没拍完,就有杂志专访,温知禾又新奇又紧张,特地打扮一番接受采访,到点了才知道原来只需录音记录文字。

记者看得出她的盛装出席,笑了笑:“我们主编对您和您的作品都特别感兴趣,到时候可能还会再找您合作。”

“这样呀。”温知禾点点头,也说不出什么特别官方的客套话,光是为采访准备稿子,就花费了她不少脑细胞。

紧张归紧张,整场采访下来,气氛还算松散融洽,特别的一些议题,温知禾也是颇有心得,脱离了稿件,她还有很多话要讲。

采访结束,小雪适时地敲门进来,给两位采编送了些礼品,把他们送到机场。

温知禾捋了捋头发,有种刚消耗200大卡的感觉,她肚子饿得不行,也不亏待自己,打算就近在咖啡店吃点甜品垫垫肚子。

刚走到咖啡店,和同剧组的成员打完招呼,咖啡店的店长就特有眼力见,给她送了一盘免费的甜品。

盛情难却,温知禾没有拒绝,坐在面窗的高脚椅上边吃甜品边看手机,刚刷不到五分钟,便收到一条陈笛的消息。

陈笛:【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个巧克力我查到了,好贵!我都不敢想定制款要加码多少钱。。。】

昨天晚上一口气吃完巧克力,看着空荡荡的包装盒,温知禾感觉大事不妙,遂向小雪和陈笛都问一遍,这个牌子的巧克力能不能帮忙买到。

得知是法国本土特供品牌,温知禾的心都死了,毕竟小雪人在片场,总不能跑到法国去代购,而且就算要额外找代购,也得花些时间,至于陈笛……………这个消息滞后的笨蛋她怎么指望得上。

不过贺徵朝说什么三天之内会回来,估计也是唬她。她根本没必要为了遮掩自己的贪嘴,特地绕这么一大圈把巧克力盒子填满。

总之,她没那么想他。

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盒巧克力的味道。

几秒后,陈笛又发来消息:【对了,味道怎么样呀?我过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一盒。】

认识这么多年,不论贫穷或富贵,陈笛都特别喜欢见缝插针找她蹭吃蹭喝,不论她同意与否,陈笛都会来一句“这个能给我吃吗”这个能不能送我”。

而这次,温知禾也拒绝得很自然:【还行吧,反正你不能吃。】

陈笛:【为什么?】

下一秒,她又发:【就因为这是你老公送的?温知禾,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咬手帕哭.jpg]]

温知禾:“......”

【别胡说八道,我又没和他真结婚。】

手边的冰饮喝得只剩半化的冰球,见天色已晚,温知禾便拎起皮包,戴上一只耳机,推开门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她依旧会边走路边低头玩手机,浑然没察觉,脚下忽明的一道双闪灯。

踏上阶梯越过酒店旋转门,温知禾停在电梯口,等待电梯下降,又低眉瞥了下腕表的时间。

电梯抵达一楼大厅,叮地敞开门,温知禾阔步往里走,看到金黄内壁反照出的高大身影,愣了下,转过身,那道黑压压的身影直在身前,近乎要贴面。

温知禾下意识向后退一步,抵着内壁,抬眼望向那张熟悉清隽的面容,胸腔下的心跳声不绝于耳。

她退步,他便更进一步,漆皮孟克鞋从侧方半包围她的白色高跟鞋,西装裤的质料擦过小腿、膝盖。

温知禾感觉太近,用手挡了下他的衣襟,声音很软,半是责怪:“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胆儿这么小。”男人哼笑一息,垂眉握住她的手,用掌心为她渡去热意,嗓音偏淡:“走路不看路,还看手机?”

他凑得很近,温知禾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她偏了偏头,乜着他,气鼓鼓:“你跟了我一路?”

“嗯,从你走出咖啡厅。”他喉结滚了滚,承认了。

温知禾依旧抵着学:“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

话音刚落,男人非但没听,还捉着她那只手放到肩上,以掌托起她的下巴强制抬高视线,观那双漆黑的眼:“我是谁?”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温知禾惜了一瞬,很快明白,凝眸轻哼:“贺徵朝。”

贺徵朝唇角轻牵,缓声纠正:“不是问名字。”

他垂眼,嗓音更低:“我问,我是你的谁。”

湿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他蛮横不讲理地将她挤到墙角,还要起名分…………………

温知禾负气,闭口不说:“你就是你,还能是谁。”

“别贴这么近,松开,松开我,要是被人看见......”

“温知禾,我想吻你。”他掷地有声地盖住她嗫嚅的话,指腹轻轻揉过她的面颊,一下又一下地打转。

“如果我不是你的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有名有份的任何人。”

他停顿了下,唇快碰到按揉面颊的拇指上,眸光晦暗:“那我在吻你之前,是不是得先试探?”

温知禾的唇被他捏成轻微的金鱼嘴,说话含糊不清,不如闭嘴,而且,她在思考他的话。

他在说什么?

试探什么什么?

??亲吻?对了。

真是荒唐,他居然会是这么讲礼貌的人?

?知禾才不信,嘟嘟囔囔地拒绝:“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

贺徵朝轻笑,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吮住唇,将所有的叫嚷声封堵在这场翻天覆地的吻里。

晚了。他已经试探过,无法再忍耐。

车开到分叉口,遥遥看见从咖啡店里走出来的她,贺徵朝就想下去接她;下了车走到酒店前,跟在她后方,贺徵朝也想一步一步拉近距离,握住她的手。

接她,握手,太过浅薄平常,理应是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情侣才会做的事。他不可能浅尝辄止,在接她的那刻,必然抱揽着她,吻到发烫。

几步路的距离,温知禾不会上他这辆车,酒店门口,她也断不可能无视周遭与他亲热。

他等了太久,电梯是密闭环境,足够一个吻。

唇贴唇,湿的涎水融合,热的气息交织。贺徵朝把她胡乱拍岸的手高举在墙上,另一手又捞起她腿窝,按在西装裤侧。

手掌宽大又热,不断加剧力度,几乎要烫化温知禾本就透肉的黑色丝袜。

她呼吸困难,不仅大脑缺氧,西装裙里也被糟糕地抵着,抵出难以启齿的濡感。

同床共枕的那几天太过迷乱,她不能放任下去,而且,而且......

“这里是电梯......"

在他绝对掌控的供氧次数里,温知禾像海底冒头的鱼儿,于转换呼吸的间隔,不断颠三倒四地吐字提醒。

她的左手仍然被高举,箍得腕骨疼,右手想拍打他,一捶他也无济于事,在这场亲吻里,力气早被攫取殆尽,只剩软塌塌,需要依附的腰肢。

怀里的人骤然不再抵抗,连声音都气若游丝,贺徵朝离了唇,以掌撑起她。

啪嗒,本就不牢固的最后一支耳机掉到地上。

迷蒙中,温知禾仿佛还能听到最后一首歌的旋律。

那么刚巧,那么熟悉的曲目。

思绪回笼,视线对焦在男人涟漪的唇上,温知禾闷哼:“你松开我......!”

毫无说服力的话。贺徵朝牢牢揽着她的腰:“你确定?”

“确定肯定。”温知禾咬牙切齿,快哭出来了:“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这里都是剧组成员,你不在意我还在意。”

贺徵朝被她皱巴巴的脸逗笑,轻叹:“没人开门。”

温知禾抿唇:“……………那还有摄像头。”

“小酒店没人看守,是摆设,太担心的话,我会处理。”他一一应答。

“那不还是有可能被看见?”温知禾不依不饶,眯起眼,眨出泪花:“我怎么办………………”

贺徵朝垂眼看她的可怜样儿,心底软得不行,揉了把她的腰,慢哄:“那你把头埋下。”

“我才不要。”温知禾拒绝,惴惴不安地问车轱辘话:“你确定门没开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