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找到你(2 / 2)

温知禾看向溪边:“就随便逛逛。”

傅嶂若有所思:“需要陪么?感觉你最近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温知禾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的,望向他,倒也没否认,只扯唇轻笑。

视线蓦地在半空中交汇,对上女孩漂亮轻扬的笑眼,傅峰耳廓微热,也转过头,喉结滚动了下。

其实在见到温知禾第一眼时,傅是很惊艳的。

她太年轻也太漂亮,虽说娱乐圈里的美人不少见,但美女导演确实屈指可数,何况她的美是很突出的美。

美貌加上年轻又加上身份,很难不认为拍电影纯粹是玩儿票。傅嶂是科班毕业,但入圈三年以来,能接到的本子屈指可数,向他?出橄榄枝的大佬倒是不少,还有男有女。

他本来都想退圈了,谁料竟被温知禾一眼挑中。有戏拍是好事,哪怕是烂戏,进组以后,才幡然发觉,自己那是刻板印象。

只是可惜了。

“好可惜呀。

听到侧方传来的女声,傅嶂心头一跳,手中的烟盒险些没塞好。

“什么?”

温知禾指了指溪边,轻叹:“那里有一只卡脚的鸭子,好像死了还被野狗啃了。”

傅嶂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看见一具鸭子的死尸,随口附和:“是挺可惜。”

话音甫落,他听到温知禾说:“要是它没死没被野狗啃去,还能带回去炖鸭汤。”

"......"

“什么?”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开玩笑啦。”温知禾眨眼,扬起手臂,指了指电子表:“六点半了,该回去开工了。”

话题跳转得太快,片刻才反应过来:“好的。”

他亦步亦趋跟在温知禾身后,不自觉迈开步与她并肩同行。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才回到片场。

刚才还和他谈笑风生的女孩,此刻似乎又换上雷厉风行的外衣,招呼着片场的人赶忙各就各位。

傅嶂是有场夜戏的,这会儿也得回去顺下剧本,以免到自己的戏拖后腿。

“人呢?怎么连轨道都没铺。”

温知禾看眼松散的群体,按着腰百般不解地问。

小雪也是刚打个盹儿急匆匆回来,她有些没醒神,整个人都懵懵的,手里的资料没拿稳,直接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温知禾轻叹,弯腰蹲下身帮她捡起来。

小雪小声说:“温姐,您不是说夜戏明天再拍吗?说是今晚天气预报有雨来着......”

温知禾微愣:“有吗?我没说过吧。”

看到经过的谢副导,温知禾把资料塞到小雪手里,赶忙小跑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谢副导就一副很惊喜的模样,拉着她的胳膊道:“温导,可算找到你了。”

“贺总派人传话说有事想和你谈谈,一直没找着你,你现在快去吧。”谢副导轻轻推搡她。

温知禾皱眉:“他找我……………”

后半段话温知禾没说出口,转而换个话题:“不是,我想问你,晚上的夜戏不拍了是怎么回事,我有说过晚上会变天吗?”

谢副导闻言讪笑了下,压低嗓音说耳语:“你要是不去找他,这天儿不变也得变。”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摊开说,别老憋在心里,你看贺老板不是主动来见你又找你么。”

相处个把月,温知禾私下是把谢副导当知心姐姐,谢副导也确实对她好,这类较为私密的话没少说过,不算僭越。

只是温知禾压根没料到在旁人眼里,她和贺徵朝竟是冷战的状态。

她双唇微微嗡动:“什么吵......”

“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况且这天儿确实要下雨,好在贺老板提醒。”谢副导又催促一声。

摄制组里的人对温知禾都很尊重,毕竟她一是资方妈妈,二又是导演,虽然工作时严肃得很,可私底下也平易近人,没人不喜欢她。所以谈起八卦,也只是往他俩有点小摩擦小吵架那方面想。

谢副导是结了婚的人,老公主内她主外,秉持着夫妻和睦最重要的观念,才干起这红娘的事。

温知禾就这样被她半推半搡地往山坡上走,有些来气却又不好对外人发作。

“我自己去,那那场戏………………”

话还没说完,谢副导举起手中的本子示意:“之后我会帮你协调,你先去吧。”

温知禾没话讲,扭头望向半山腰的房车,胸膛呼吸起伏略大。

她略略攥着拳头,一步步往上走。

天色晦暗,暮色四起,偶有电掣轰响,确实是有要下雨的倾向。

走到房车旁,温知禾其实不太想见贺徵朝,可她知道,倘若自己真不来,他很可能会用更强硬的手段,今天借用天气因素罢工夜戏,不过是他较为温和的提醒。

三天,似乎是他的耐心底线。

温知禾深深吁口气,不断做着头脑风暴,以至于心跳都不由加快。

她抬起手刚要拍房车的门,去不到一毫米的距离,车门砂轮便倏地划过,向旁侧推移。

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疏朗的面庞,他穿得休闲落拓,发丝半干,似乎是刚洗浴过,温知未能嗅到一丝水汽。

四目相视,她看到贺徵朝唇角微勾,向她伸手示意帮扶:“上来。”

温知禾没有去牵贺徵朝的手,就站在台阶下,仰头问:“你什么意思?"

她的双眼澄明至极,语调也很平静,人是仰着看他,但完全没有服从的意味。

包括见面第一句也是,完全的质问口吻。

贺徵朝双眼渐渐变深,唇边的笑意没敛,转而去托她的下巴。

温知禾本想躲开,可她动作没他快,贺徵朝的行为也强硬,直接以掌扣住她的后脖颈。

上身被迫前倾,温知禾下意识抓稳房车的扶手以牢固不稳的下盘。

四目距离拉近,贺徵朝半跪在台阶上,垂眼看她,低沉的轻笑像毒蛇吐信,舔舐耳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见见你,亲爱的。”

“丈夫见见自己的妻子,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