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结婚生娃后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你跟傅怀慊已经比普通人好上千倍万倍了。”
“普通夫妻早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生娃养娃的资金问题吵上千百回了。
“你们只是因为幺幺的存在无法自由爱爱了而已。”
“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汤如翡说道。
彼时两人正在温苓的房车上闲聊,温苓今天仍旧在影视城这边拍戏,汤如翡最近没心情工作,有事没事就跑来剧组赖在她房车上同她胡侃打发时间。
今天也是,温苓拍完两场戏休息间隙进了房车就看见了汤如翡早已稳坐在房车里面。
两人各自虎头马尾聊了一会,聊到男人,温苓托腮叹了口气,雪白/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怅然。
汤如翡问她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温苓从不会在这方面扭捏,跟汤如翡便说起了昨晚因为幺幺没能吃到傅怀慊,可不是欲求不满。
汤如翡这才说了这么几句,说完又给她出主意。
“你要真想跟傅怀谦酣畅淋漓,不然你把幺幺丢给我?我给你带几晚,反正幺幺可喜欢我这个干妈了。”
温苓狐疑看过去,“你确定你有心情带娃?”
汤如翡正要说确定,温苓眨眨眼,问出口:“你外公那个得意门生最近不是还住在你家,你不是说看着他忍不住就会兽性大发,万一你又控制不住逼迫了人,顾不上幺幺怎么办?”
汤如翡坎坎坷坷长到二十五岁,不,准确来说,今年二十六岁,终于迎来了人生第一场桃花运,是她外公的得意门生。
汤如翡外公齐老在做生意之前是著名高校教授,桃李满天下。因他今年身体不好,进过一次医院住了快两个月才康复,他最骄傲的得意门生陈肃礼跟齐老其他学生得知后便一同上门来看望。
陈肃礼也是个教授,如今在隔壁省会一所211大学任教,今年三十二岁,已经是副教授职称,很是博学多识。
当晚在齐老家吃饭,一群毕业后便奔赴天涯海角从没见过面的老同学首次相聚,外加齐老身体康复如初,七八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聊得不亦乐乎,推杯换盏,喝了很多,不胜酒力的早已趴在桌上,到深夜,酒量最好的也已经坐不稳了。
齐老的夫人跟家里的阿姨便帮忙把人扶去客卧休息,结束工作回家的汤如翡见状也上前帮忙,她年轻,身体结实,一个人便能负责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她最后一个送的男人是陈肃礼,男人喝的不算太醉,能走路,汤如翡没用多大力气,一楼客卧住满了人,汤如翡便把男人去了二楼她房间附近的一间空房。
汤如翡没什么花花心思,更不会柔情似水,到了房间,略显粗鲁地把男人往床上一丢,她就打算回房洗漱睡觉。
可男人的皮鞋不小心绊倒了她,她一步都没走掉,人直接往男人身上摔。
撑着男人身体起身时,男人也皱紧眉头看着她。
汤如翡此时才看清男人的脸,当时她只觉得挺好看的,起码比她见过的男人都好看,当然温苓的老公除外,说不上来是鬼迷心窍还是年纪到了思春了,她没起身,男人也没推开她,对视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两人滚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汤如翡趁男人没醒飞快回了自己房间,想着男人醉酒应该不记事,假装无事发生就好。
结果早餐桌上,等外公外婆出门散步,早已收拾规整醒酒过来的陈肃礼拦在了汤如翡面前,说会对她负责。
汤如翡头大,一早醒来她想明白了,她只是年龄到了发春而已,绝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同样皱着眉头拒绝了男人。
陈肃礼在荣城还有事要做,外公便留陈肃礼在家里住,陈肃礼没有拒绝,汤如翡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什么,但晚饭桌上,汤如翡看着陈肃礼那张脸,她又起了点其他心思。
汤如翡能跟温苓做多年好友,两人性格肯定有相似之处,那便是想要什么都坦坦荡荡不遮掩,当晚她敲响陈肃礼的门,再次把人吃了。
吃过后,汤如翡仍旧把这件事定义为约炮。
但陈肃礼跟汤如翡意见不同,性格也传统,跟洒脱的汤如翡天差地别,他隔天就跟齐老提亲了,把汤如吓得半死,再也不敢贪恋男色了,之后没再敲过陈肃礼的门。
所以温苓忙碌的这些天才没想着把幺幺交给翡翡带。
她觉得翡翡是时候该谈恋爱了,总不能沉迷赚钱荒废了该谈恋爱的大好时光。
汤如翡皱眉:“苓苓,我已经去看中医,拿了中药调节了我因为年龄增长而微微失衡才导致我兽性大发的雌激素,我绝不会再沉迷男色了好吧。”
“......啊?这还可以通过吃中药调节吗?”温苓震惊。
“当然,思春想男人其实就是体内激素在捣鬼。苓苓,我还没到三十岁就开始疯狂思春想男人了?”汤如翡皱眉总结道:“纯纯是激素害人。
“你看我也没到三十岁,翡翡,我成天都馋怀谦哥,馋的不行。”温苓想了下道:“要是今晚再吃不到人,翡翡,把你的中药方子给我,我也要抓几包吃吃,再不吃我都要馋死了。”
汤如翡乐道:“行。”
说着,温苓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一脸愁容,“好了,现在就可以把你抑制兴遇的中药方子给我了,我现在就让萌萌去中医馆抓药。”
汤如翡好奇:“咋了?”
温苓道:“幼儿园打来电话说幺幺发热了,怀慊哥已经让林盛把幺幺接走了,幺幺今晚铁定会跟我睡。”
汤如翡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随后起身道:“我担心我干儿子,想过去看看,你现在能走吗?”
“走不了,景都搭好了,我要拍拍屁股走了人,导演的眼神能杀了我,虽然我能在剧组横着走,但这种招恨和招黑的事,能不做还是不做,而且我很相信怀慊哥能照顾好幺幺,也该给他跟儿子相处的时间。”
汤如翡又坐了下来,道:“你不过去,我也不过去了,明天等你收工再去看幺幺。”
“行。”
集团办公室内,一身淡粉Polo衫配棉质短裤的正太幺幺正蔫蔫靠在爹地的怀里。
“爹地,我想见妈咪。
傅怀慊西装革履,连领带都系的一丝不苟,他才从一场会议上赶过来。
他坐在凳子上,手臂稳稳抱着儿子,将体温计递给李显。
“妈咪在工作,晚上才可以见。”
幺幺脸颊因发烧微微红着,他委屈地瘪嘴,“可是幺幺好难受,更想见妈咪,爹地,你让林盛叔叔开车把妈咪接过来好不好?”
“幺幺,我刚才说了,妈咪在工作走不开。”傅怀慊耐心重复了一句。
“呜呜呜可是我想妈咪,爹地坏蛋,不让我见妈咪。”幺幺哭着在傅怀慊怀里闹腾起来,小皮鞋将傅怀慊整洁的深色西裤踩出好几个鞋印子。
傅怀慊大手稳稳抱着挣扎的儿子,抬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糖,递到人面前,“今天允许你吃两颗糖,不要哭了。
幺幺一把推开爹地的大手,委屈着不停重复:“我不要糖,我要妈咪!”
傅怀慊薄唇轻抿,抬手将糖盒往后递。
垂眸恭敬站立的林盛立即往前一步,接过他们总裁手里的糖盒放进母婴包,随后他看向闹腾个不停的小少爷,心想小少爷再这么闹下去,他们总裁不会像训斥下属一样训小少爷吧。
也不是没可能,迄今为止,能让他们总裁好脸色耐心哄人的有且仅有太太一个人,林盛心里祈祷着小少爷可别再闹了,不然一会被训了可能要哭的更狠。
傅怀慊垂眸看怀里的儿子。
一双黑珍珠似的眼哭的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稚嫩的脸蛋因为发烧酡红一片,整张脸只有嘴唇像他的妈咪。
傅怀慊捏了捏眉心,压下快到嘴边的严肃训斥,他道:“如果你再哭,我今晚绝不会让你跟妈咪同睡。”
幺幺一时没反应过来,两三秒后,他听懂了爹地的意思,立即止住了哭声,看向帅气的爹地,委委屈屈:“我今晚还可以跟妈咪同睡吗?”
以前他最多只能跟妈咪睡一晚,第二晚爹地就怎么也不让他跟妈咪同睡了,如果还想同睡,只能再隔几天才可以。
“可以,但是爹地不想看见眼泪。”
幺幺立即用白嫩嫩的小胳膊去擦眼泪,还吸了吸鼻子,奶声道:“好,那我不哭了,爹地你要说话算话,绝不可以趁我睡着就抱走我。”
傅怀慊伸手朝后,已然明白意思的林盛立即从母婴包里拿出乳霜纸递上去,傅怀慊用纸巾给儿子擦拭干净眼泪和鼻涕泡,说道:“爹地说话算话。”
幺幺不闹腾了,乖乖地窝在爹地怀里,不一会,他看向并没穿白大褂的李显,下意识更紧地靠向爹地怀里,他双手竭力去捂小屁股,语气怯怯:“爹地,幺幺不想打针,可不可以不打针?”
要说幺幺还有什么明显遗传自温苓的,那便是怕疼。
从会说话开始,即便是打一针几秒就能结束的疫苗,他的哭声能响彻整间诊室,半个小时都不带停。
傅怀慊看向儿子此刻的神态,莫名想到温苓怕疼的模样,他眸底温和此时有了轻微笑意。
“看医生怎么说。”
幺幺立即看向李显,奶声奶气地道:“李显叔叔,我前几天才见过你,你刚给我打过屁股针,那里现在还痛痛,所以今天一定不用打针了是吧?”
李显早已把体温计放下,看了好一会傅怀慊哄人,他面上有笑,本想吓唬吓唬小孩,可想到傅怀慊才把这位少爷哄好,他收了吓唬人的心思,道:“别害怕,才38度,不用打针,先吃药看看。”
幺幺轻轻松了一口气,又道:“那药一定是甜甜的,是吧?李显叔叔。”
李显:“虽然比不过糖甜,但是小少爷,肯定不苦。”
提到糖,幺幺立即扭头看向傅怀慊,眼含期望地道:“爹地,你刚才说我今天可以吃两颗糖的,我可以在吃过药后吃糖吗?”
“幺幺,两者选其一,吃糖或者跟妈咪同睡?”傅怀慊垂眸,“不能贪心。”
幺幺瘪了一下嘴,但没哭,“好吧,不吃糖,我要跟妈咪同睡。”
李显将冲泡开的退烧颗粒递给傅怀慊,傅怀慊接过,亲手喂到儿子嘴边。幺幺鼻尖嗅到了有些刺激的药味,只微微排斥了下,才将脑袋重新凑上前扶着爹地一只手腕,乖乖地将药喝光了。
傅怀慊将他放在沙发上,“爹地要去忙工作了,会让陈阿姨进来陪你玩积木,要是困了,就跟陈阿姨讲。”
幺幺坐在沙发上,小短腿还够不到地上,他道:“哦,爹地今晚可以早点下班吗?我真的非常想妈咪。”
傅怀慊俯身弯腰摸了摸儿子柔软的脑袋,另只手递到儿子嘴边。
“听话的话,就可以早点见面妈咪了。”
幺幺欣喜地睁大眼,不只是因为爹地的话,还因为爹地那只漂亮大手塞到他嘴里的一颗糖。
草莓味的,甜甜的。
他仰头,毛茸茸脑袋下那张软萌漂亮的正太脸对着傅怀慊,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开心地扑闪着,可是没一会,他猛地皱起小脸,把糖吐到手心,“爹地,你怎么可以耍赖!我选了不吃糖要跟妈咪同睡,你现在给我糖吃,你就是不想让我跟妈咪同
“可以吃糖,也可以跟妈咪同睡。”傅怀慊直起身垂眸看快要炸毛的儿子,淡声说道。
幺幺眨眨眼,小脑袋反应一秒,立即把手心里的糖塞回嘴里。
好像更甜了。
他将两只小短手举过头顶,奶音高喊:“爹地万岁!”
李显跟林盛都忍不住笑了下。
小少爷听话时是真可爱。
温苓今天拍的戏份多,景全部搭好,她无法说走就走,因此到了夜里九点才收工。
幸亏傅怀慊在微信上告知了她幺幺烧退了点,不用担心,不然她今天的戏估计要因为心不在焉被导演NG无数遍了。
剧组离家路程远,快十点温苓才回到家。
傅怀慊今天没在集团加班,比温苓早回家,听见温苓在玄关门口喊他,他走出书房,看向着急的少女。
“幺幺呢?”她边往里走边问。
傅怀慊道:“吃了退烧药睡到现在还没醒,宝宝。”
温苓立即往幺幺房间走,傅怀慊提醒:“儿子在我们房间。
她微感诧异,没多问,脚步一转往主卧走。
幺幺已经换了一身舒适家居服躺在被子里,小脸和嘴唇睡的红扑扑,额头上的汗微微打湿了他五黑柔软的额发,温苓坐在床边看的心软,用纸巾给他擦拭掉汗水,她才彻底松一口气。
发烧出了汗就没什么大问题。
温苓在床边坐了一会,怕儿子太热将他两只小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才起身离开主卧。
掩上门,温苓看向站在吧台处喝水的高大男人。
“哥哥,你吃饭了吗?”
“没吃,在等你。”
做饭阿姨已经将热菜摆到了餐桌上。
温苓跟傅怀慊坐去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