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绕了一圈,都不想被对方占便宜,又不肯放弃和姜以芽在一起的好机会,兜兜转转讨论了半天都没讨论出一个合适的方法。
温杏子看着三人明争暗斗,勾心斗角,莫名就像嗑点什么吃吃。
这么想着,手里就被姜以芽塞了一把瓜子花生零嘴。
姜以芽又分了一把给谢舟:“不够我还有,奶茶喝吗?我还有蜂蜜柠檬茶。”
谢舟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温杏子看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三人,默默点了点头。
又吃了一会儿,眼看着杨云讼三人开始互相揭短,温杏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我好像有办法了!”
两个小时后。
温杏子带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出现在大家面前。
少年有着一头亚麻色短发,皮肤是常年日晒的非常健康的小麦色,脸上长着星星点点的雀斑,外加上秀气普通的五官,是丢在人堆里会被直接被淹没的程度。
温杏子得意地看向他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绿洲城新来的幸存者,江苗。”
姜芽的身份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她将作为绿洲城的队员之一,和众人一起前往地下黑市。
为了藏住身份,所以只要温杏子他们和那个有易形能力的异能者知道姜以芽的真实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只当是温杏子出去一趟后新招揽回来的空间异能者,在这趟行动中专门管理物资。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几日后的启程了。
这几天里,杨云讼免不了再次忙碌起来,他需要将城内的事情交代安排好。
此外,在薛力强不厌其烦的央求下,杨云讼终于松口带着姜以芽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来参加聚餐的都是杨云讼手下的人,大家关系亲近,都有过命的交情。
这次没了卫渡影和习盛两人搅局,杨云终于有了和姜以芽好好相处的时间。
一高兴就免不了被其他人灌酒。
从余秀富家里出来,杨云讼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姜以芽小心地扶着他,两人漫步在街道上:“哥哥你还好吗?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
“只有一点点头晕。”杨云讼半靠在姜以芽身上,许是醉酒的关系,从他唇中吐出的气息和声音是一样的缱绻又温柔,“芽芽一定要扶好我。”
“好。”姜以芽又贴紧了他几分,生怕把人给摔了。
杨云讼将人抱了个满怀,脑袋埋入她的颈肩深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是难受了吗?”姜以芽感觉到杨云讼不太稳定的情绪,略有些担忧的询问。
“没有,就是好喜欢芽芽啊......”杨云讼又把脑袋往她肩窝里拱了拱,难得在姜以芽面前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我也喜欢哥哥。”姜以芽亲亲他的脸颊,“放心吧,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分开了。”
被看穿心事的杨云讼呼吸微顿,只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回去的路两人走了很久,可是在长的道路也有尽头,也会抵达终点。
“到了。”姜以芽看着熟悉的环境,才发现杨云讼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搬了过来,和她成了邻居。
杨云讼打开门却没有进去,而是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略带寂寥地垂眸看向姜以芽:“芽芽想不想去参观下我的房子?”
他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上下起伏,掩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
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
但很难让人拒绝。
姜以芽先一步跨进了屋内:“你搬过来这么久,竟然才想到请我来看看,真的好过分哦!”
少女似真似假的抱怨声钻进杨云讼的耳朵里。
冷清空荡的屋子因为姜以芽的出现一下子明媚了起来,杨云讼愣了一秒,周身缠绕的萧索凉意被驱散的一干二净:“是我的错。”
“家里没有太多东西......喝饮料吗?”他快步追上了姜以芽,紧紧握住她的手,“或者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我们刚刚吃过饭你忘记啦?”姜以芽像是回自己家一样,逛了一大圈,“随便喝点饮料吧。”
“好。”杨云讼没离开,而是等着她检阅完毕,拉着她一起走进厨房。
很快,蜜桃茉莉的香味就弥漫开来。
“这是我自己熬的果酱,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再多做一点。”从姜以芽进门起,杨云讼唇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他将打开的果酱递到姜以芽面前,想让她闻一闻。
姜以芽也恰好在此时靠了过来。
两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果酱就这么翻在了两人身上。
一时间蜜桃茉莉的香气更浓郁了。
姜以芽伸出手指,抹过杨云讼胸前,半透明的粉色点缀在她指尖,像是在初雪上绽开的桃花。
下一秒,指尖晶莹被含入姜以芽口中:“好甜啊。”
杨云讼喉结滚动,拉着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我尝尝。”
温热柔软的舌像是品尝着什么独一无二的珍馐般,细细扫过每一寸。
姜以芽很快适应了他口腔内的温度,指尖稍稍用力反客为主了起来,像是戏耍着一条顽皮的小金鱼,她的指尖不断搅弄着,直到玩够了收回手,指尖还缠缠绵绵地勾着一缕银丝。
被玩/弄了一番的杨云讼微微侧头,用手背虚虚挡在面前极力平复心情:“要去浴室洗一洗吗?果酱甜的,弄在衣服上会发粘不舒服。”
姜芽一头看看糊满果酱的自己,干脆地答应下来:“好。”
“我去给你放水。”杨云讼先一步朝着浴室走去。
等姜以芽擦干净手找过去的时候,浴室内已经变得暖烘烘的了。
杨云讼站在淋浴喷头下,正在调节水温。
自上而下落下的水珠飞溅的到处都是,将他淋湿了大半。
“可以过来了。”杨云讼转身看向门口的姜以芽,面颊微热,半透明的衬衫紧紧吸附在身上,随着他呼吸起伏,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头顶的暖色灯光宛如一层滤镜,暧昧朦胧地打在他周身。
姜以芽像是受到了阿芙洛狄忒的蛊惑,一步步走近,最后推着杨云讼一同站在了淋浴花洒下。
淋浴房的门被关上。
小小的一方天地内,雨丝如织?,雾气腾腾?。
淅淅沥沥的雨中,杨云讼像是祈求降雨成功的信徒,看着自己面前的神明发出了更加贪婪的请求:“上次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姜以芽听懂了他的意思,微微踮起脚尖,勾着他脖子的双手微微用力:“还有五次。”
杨云讼顺从地低下头,吻住那双水润的唇瓣,辗转研磨,似是要探索清每一丝纹路细节。
姜芽这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多少酒味,相反满是浓郁的蜜桃茉莉的香气。
“现在还有四次。”杨云讼松开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在想什么?”
“在想某人的演技炉火纯青。”姜以芽笑着调侃,有些不太舒服地扯了一下领口。
吸饱水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重,感觉整个人都沉甸甸。
“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杨云讼很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坚决不愿意自己的美好的回忆被醉酒而模糊。
虽然之前说着只要姜以芽把他当做食物就好,但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我来帮你解开。”杨云讼绕到姜以芽的身后。
她今天穿了一条背后带拉链的裙子,裙身很贴合她的身躯,拉链一路向下蔓延至腰窝处。
杨云讼并没有用手,而是已在相爱轻啄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肩膀,最后用牙齿咬住那个小小的拉链头。
"......"
拉链被慢慢向下拉开,若有似无的触感轻飘飘的,像是羽毛扫过她的后背。
完全浸湿的裙子落在地上,变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姜芽从里面跨出来。
杨云讼紧跟其后,随意将拦在前面的布料踢到角落,搂住她的腰身再次倾覆上去:“还有三次。”
回应他的是后背衣服不断被姜以芽扯起。
本就湿透的衬衫在少女掌中变成皱皱巴巴的一团,衣摆被一路拽到后背,暴露在水雾下的腰背紧实有力,蕴含着无限力量。
一吻结束,杨云讼顺势脱掉了碍事的衣服。
“哥哥犯了错,继续给你道歉。”他目光深锁姜以芽的肩带,指腹轻轻擦过她滑嫩的肌肤,却没有动手,而是始终如一地,用了之前的方式。
姜以芽今天穿得是绑带款式,难度很大又复杂。
但就像她曾经体验过的一样,杨云讼的嘴上功夫向来了得,这根本难不倒他。
随着柔软轻飘的布料掉落,姜以芽像是失去了最后的保护层,稍后退了一步,吸气微颤。
淋浴间只有这么点大,这一退,她的后腰就抵到了控温水龙头上。
杨云讼再次紧追过来,手臂绕到她身后,紧紧环抱着她:“把水开热了一点,等会不要着凉。”
水势在他的操控下骤然猛烈起来。
水珠不断砸在地上,密集又快速,噼里啪啦砸落的水声不曾有过间断。
染上湿意的雪松香比以往的都要强烈,像是要撞开所有阻碍,彻彻底底在这一方天地内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气味,深深刻在每一条缝隙中,永远不被消除。
淋浴房的玻璃被热气熏得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雾气,叫人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突然一只手掌按压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只手骨节宽大有力,微微张开的五指蕴含着力量,手腕处带着一抹被水打湿的红色头绳,艳丽无比。
很快那只手就收了回去,留下印的位置被雾气再次遮盖前,隐约可以窥见少女颤颤巍巍地单脚站立着。
紧绷的足弓如同芭蕾舞者,只用脚尖站立,似是无法承受更多。
“呜……脚......脚酸......”破碎的字句混着水声溢出,伴随着低软的哀求声,“哥哥,好哥哥,停一下......站不住了………………”
晃动起伏的人影停了下来,好脾气地和她商量:“那我们换一条腿吧......扶稳后面的金属杆,抓紧一点。”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了?再坚持一会。”
“休息好了吗?”
“那我继续了。”
水声再次变成之前的节奏,像是低吟浅唱,又像是迎春的第一场雨。
直到许久之后,淋淋浴花洒才被人关掉。
未散的热气中,仍旧弥漫的浓郁的蜜桃茉莉香。
姜芽恍惚自己一整夜都在登山。
这座高山好似没有尽头,好不容易攀登上了一处高峰,紧随其后又是另一座高峰。
直到最后,她再也爬不动了,两条腿全部抽筋,这个梦才算结束。
第二天一清早,杨云讼就被人扰了好梦。
他无可奈何地钻出香香软软的被窝,给了姜以芽一个早安吻后,替她在房间里留下一个隔音空间这才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一到客厅,杨云讼就看到两个不请自来的人。
卫渡影和习盛在家里等了一晚上,硬生生将自己熬成了兔子。
看着杨云讼随意敞开的领口下露出的点点红痕,卫渡影手边的木桌直接“轰”的一声燃烧殆尽,成了一地灰烬。
“出去打一架?”杨云讼整理了一下袖口,主动开口。
习盛第一个沉着脸走出去:“正合我意。”
等姜以芽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嘴角淤青了一大块,眼下带着红痕的杨云讼。
他坐在床边,正试图遮掩脸上的伤口。
“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她紧张地爬起来捧住他的脸。
这么禁欲又勾人的一张脸可不能破相!
“嘶......”杨云讼微微抽了了一口气,“没事,前面下楼太开心不小心摔了一跤,楼梯比较惨。”
那两个混蛋全程朝着他的脸下死手,要不是躲得快,怕是会直接被打成猪头毁容。
当然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鼻青脸肿都是轻的。
杨云讼虽然很不想让姜以芽看到自己难看的样子,但他更不想姜以芽起床醒来后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好吧,那我给你治疗一下。”此时姜以芽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第二天出发启程去地下黑市。
她看到了眼眶乌青的习盛,和鼻梁上贴着两个创可贴的卫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