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以芽趁着基地放水的时间,去浴室把自己洗香香。
回来路上她正琢磨着先吃饭还是先吃“饭”。
拐过一个路口,她看到了西鸣珂。
“哎,等等我……………”姜以芽追了两步,但对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眨眼间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姜芽感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小声嘟囔:“怎么跑得这么快。
“妹妹你找人啊?”过道牢房里的人见她站在路中间,雪白的皮肤还透着刚刚沐浴过后的健康粉色,像只迷途的小羔羊,于是好心提醒,“要是找到人就快点走,去找家里人去。”
姜以芽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对方所在的牢房数字不对。
“谢谢你。”姜以芽立刻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连忙抱着东西往回跑。
直到回到自己所在的牢房,她才松了一口气。
西鸣珂也好好地在房间里,不知道和谢舟说了什么,小孩捧着一罐蜂蜜吃的满意。
姜以芽没多想,只当自己刚刚看错了,那人可能就是背影和西鸣珂比较像而已。
晚上熄灯后,大家没了娱乐活动,只好乖乖上床睡觉。
姜以芽睡在下铺,谢舟在她的上铺。
越意则在对面床的下铺,西鸣珂在上铺。
黑暗总能放大所有声音,虽然他们所住的牢房已经尽可能地远离其他人了,但躺在床上的姜以芽还是能听到周遭一些乱七八糟、不可言说的动静。
她卷了卷被子,试图捂住耳朵快点睡着。
一缕微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调皮地吹乱了她脸颊边的发丝,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过她的睫毛,鼻尖,来来回回的,惹得人不得安宁。
姜芽一把扯下被子,猛地朝越意所在的方向看去。
原本已经睡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侧躺在床上,单手曲起撑着脑袋,一副美人卧榻的勾人浅笑模样。
他穿着一件姜以芽从未见过的纯色衬衫,半透明的衬衫下,胸口上垂挂着玫瑰金胸链若隐若现,将薄薄的衣衫顶出轻微凸起。
姜芽又默默把被子拉上,盖住整张小脸,恍惚觉得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
但下一秒,她又飞快拉下被子朝他看去。
越意身前放着一样东西。
是她白天被偷走的背包。
他竟然拿回来了!
姜芽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个惊喜,立刻朝着背包伸出手。
越意笑得更加妖孽了,桃花眼尾轻轻挑起。
他缓缓坐起身,动作间胸链风情摇曳,流光闪烁,要透不透的一层布料根本阻挡不了呼之欲出的朦胧暧昧。
胸链完美地包裹住了底下蓬勃张力的肌肉,横纵相交的链条像是美神落下的泪,惹人心动。
姜以芽只是想要个包,没成想被妖精爬了床。
这样不断逼近的距离,和平日里的拥抱完全不同,姜以芽本能地感到一丝紧张。
“你干什么?”她小小声询问,白嫩的脚丫从被子下探出来,无情地踩上了越意敞开的胸口。
脚下触感的奇异。
胸链硌脚却不冰凉,孜孜不倦传递着主人灼热的体温与澎湃的剧烈心跳。
姜以芽呼吸急促了几分,攥着被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试图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不是你喊我过来?”越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压低声音蛊惑道,“我们今天来学新的一课怎么样?”
学无止境,拥抱这一课学了这么多天,总要学些新的了吧。
“学什么?”姜以芽的思路稍稍被带跑偏,踩着他胸口的腿也跟着放松了力道。
越意没有说话,指尖轻点上唇,从左往右擦了一下,本就殷红的唇被蹭得越发靡丽,像是揉烂的花汁。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姜以芽,下一课的课题是什么。暧昧的动作看似风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藏着多少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生怕看到她仍旧嫌恶的眼神,却又抱着不可告人的期待。
“上次没有理论知识,这次总要有了吧?”姜以芽没说学不学,反而用脚丫子轻轻踩了他两下,像是某种敲打,“做老师也要用心备课的。”
“有的!”越意急急给出回答,像是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什么游刃有余,什么从容自如,全都被抛到脑后。
他的大脑因为姜以芽的一句话爆发出强烈嗡鸣声,那是极致的兴奋带来的冲击,浑身战栗之后甚至出现了瞬间的麻痹。
也正是如此,被激动冲昏头脑的越意没有注意到姜以芽眼底情绪到变化。
温软的情绪在她开口后就已经抽离,只剩下旁观者的冷静。
她仿佛一个真正的好学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试图从这个毕生修习的学科上汲取到真正的知识。
“你看,现在西鸣珂每天都会准时来喊我吃饭,我也不会饿肚子,所以你要教我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姜以芽慢吞吞地继续说,时不时看一眼越意的表情,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越意努力忽略掉那让他心底不舒服的前半句,竟然真的搜肠刮肚思考起来,试图拿出一份满分答卷。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提出教学的初衷是什么,只因姜以芽随便给出了一点好脸色,就巴巴地凑上去。
“......好像学会了。”姜以芽似懂非懂地点头,消化着他刚刚说的内容。
越意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上橙花的香气好像更浓郁了:“那你想不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姜以芽突然打断他的话,微微歪头凝神侧听。
牢房门口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是有人正在撬门。
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短短两三秒钟竟然飞快打开了门锁,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好像清楚地知道姜以芽的床位在哪里,进来后抹黑直奔左边方向。
好不容易等到姜以芽愿意主动靠近自己的越意哪里肯被人打断好事?
不等那个闯入者靠近,就被一股巨力掀了出去,重重摔在走廊上。
越意安抚地拍拍姜以芽:“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被丢出去的是个年轻的男人。
没穿衣服,只套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身上不知道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亮晶晶的泛着细碎的光。
那男人没想到自己才进去,就被丢了出来,当即吓得求饶:“别............大哥您手下留情,我错了!我这就滚!”
因为红姐的欣赏,不少人打起了姜以芽的主意。
如果能爬上她的床,也许就可以和红姐的男宠一样,不用每天出去杀丧尸活的心惊胆战。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费尽心思来倒贴她。
被打出来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但捷径不是那么好走的。
越意关上身后的牢房门,一脚踩在对方的胸膛上,用力碾了碾。
“大哥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就饶了我这一......”男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愕然地盯着越意的打扮,显然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骚。
男人求饶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立马变成了另一种说辞:“哥,都是自己人!你今天放我一马,等来日咱们兄弟强强联手,保管能将姜小姐吃的死死的,再也不看别的男人一眼。”
越意都要被气笑了。
被打断好事本就不悦,现在竟然还被一个丑男人蹬鼻子上脸!
多大脸啊,还想和他做兄弟?
“就你也配?”越意弯腰一把抓起对方的头发,凝聚而出的风刃就漂浮在男人眼前,眨眼间就能戳瞎他的眼珠子,划烂他的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越意越看越烦,心中戾气难以压制。
他每天小心翼翼哄着的人,这群垃圾凭什么来抢?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抢?
今晚摸过来自荐枕席的可不止那男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