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淮耸了耸肩:“阿爹,你觉得小溪会道歉吗?”
“我看她这样子,莫不是又跟别人吵架回来。”
“吵架?她跟谁吵架需要跑成这样?”
应该别人跑才对。
闻淮思索一瞬,还是没想到。
闻寂之道:“一会入宫,若是瞧见了永亲王……………”
“阿爹,我知道的。”不等闻寂之说完,闻淮便道:“但我觉得阿爹也无需那般担心,外人虽言永亲王其人冷漠暴躁,但我看着永亲王还不错啊,那夜进城,阿爹不是也与他近距离接触过。”
“我们是臣子,不论永亲王其人如何,都要敬而远之,更不能轻易得罪。”闻寂之又不解:“话说回来,永亲王怎么会提了那种条件?”
这两年,魏安与太后没少给魏循物色王妃,都被他以非常暴力的手段解决了,因此,京中贵女对他,也只敢望而却步。
闻淮摸了摸鼻子:“有件事,阿爹或许不知道。”
“何事?”还未听,闻寂之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永亲王曾来镇国将军府与小溪......”闻谁说着看了闻寂之一眼,见他瞪大眼睛,便没再说。
“然后呢?”
“小溪拒绝了。”闻淮轻咳一声:“还骂了永亲王一下午。''
“什么时候的事!”闻寂之瞪着闻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年前吧。”闻谁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闻淮可不敢说,他也做过类似的事,否则,闻寂之知道,一定会打死他的!
可闻寂之是什么人,战场之上,掌管千军,纵全局,又怎么能看不出自己儿子神色何意。
“说!”闻寂之沉沉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闻淮抿了抿唇,“就是我之前因为看不过永亲王欺负谢观清,帮谢观清出过头,小小得罪过一次永亲王………………”
“还有阿昭………………”
“你们三个是不是要气死我?”闻寂之气的脸色涨红。
“都给我去赔礼道歉!”
“反了天了,还敢得罪永亲王,告诉小溪!明日打开她金库,该拿的都拿上,去好好道歉!不要让镇国将军府无端多了个敌人。”
闻溪回到望月阁时,朝颜已经回来了,见她面色红扑扑奔进来,忙放下手中医书:“你怎么了?有人追杀你啊?"
“不是人。”闻溪在石桌旁坐下,接过白芷递来的茶,一饮而尽。
“不是人?那就是狗喽?”
不然,怎么跑成这样。
“你怕狗啊?”朝颜问。
白音白芷皱眉,闻溪不怕狗啊。
闻溪喘了口气,此刻满脑子都是魏循的那句话,魏循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怎么可以就这样说出来了!!
她虽然活了两世,可两世都不过十八岁,唯一接触过的男人就是谢观清,之前,谢观清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和守礼的,碰到她发丝都会脸红的那种,她亦是,二人也没有说过什么什么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而魏循?
跟他回家?
哪有男子跟女子说这样的话,简直过分啊!也吓死她了!
“你真怕狗啊?”朝颜又出声问。
“不怕啊。”
“那你怎么心跳那么快?”
“有吗?”闻溪伸手摸了摸,扑通扑通的,"大概是跑得太快了。”
“奥。”朝颜轻轻颔首:“等晚点我去你屋里找你,我有话跟你说,我现在要弄点药材,明日还要入宫。”
“好。”
闻溪压了压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暗暗希望南梁公主赶紧入京,陛下赶紧下旨,让南梁公主与魏循成亲!!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魏循那双侵略又含占有的双眸!早知道,就好好呆在府里了,真是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出问题了!
华清宫,是用于宫中宴会的。
今日,是魏安生辰,却遇上刺客一事,魏安本来算着宴会便不弄了,诏群臣入宫,说些事也就算了,可太后却坚持,魏安便听从,还是选择在华清宫面见众臣。
魏安与太后到时,华清宫内已经坐满了朝臣,纷纷起身。
“臣等参见陛下太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魏安扶着太后坐下,才在自己位置上落座,“平身吧。”
“谢陛下,谢太后娘娘。
群臣落座后,太后忙朝下方看去,却没有瞧见熟悉身影,失落的垂了垂眼睫。
“明日,南梁公主入京。”魏安缓缓开口:“要辛苦众卿了,不可让南梁人觉得南越有所怠慢,我南越讲究礼仪,可别让他国人看了笑话去。”
众臣忙起身:“是。”
“观清。”魏安又看向谢观清,“明日,你出城去迎一迎南梁公主。”
“是。”
谢观清才落座,便听得外头传来太监声音。
“永亲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