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不知说了什么,连甜笑得东倒西歪,对方还很贴心地扶了扶她的手腕,怕她动作太大,酒杯里的酒洒出来。
陈唐心里更躁了,他本来是想跟她偶遇的,但也得亏来了,否则都不知道又有男的围在她身边了。
但没一会儿陈唐就了解到,原来那三个男的是酒吧的人。
他们也被问到需要拼桌吗,赵总正要答应,陈唐淡淡道:“不用。”
陈唐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大的危机感了。
他又看了看那男的,难道她没与翟越谈成,就一直心有不甘,出来玩也要找这种的。
这时连甜的头发缠在了男人的袖扣上,那男人想帮她解下来,他的手摸上了连甜的头发......
陈唐刚拿起的酒杯重重地放回到桌上,赵总他们一惊,这时都发现了陈唐的不对劲。
他好像在生气,生很大的气。
陈唐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去找了管事的来。经理半蹲下来,陈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期间经理朝连甜那桌看了看,然后点头离开。
赵总这时怎么可能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一桌上。
他这边的卡座很隐蔽,他需要探出身子才能顺着陈唐的目光看过去。
他发现其中一个女子有些面熟,很像是陈以前的助理。
连甜她们这边玩得好好的,经理忽然过来说抱歉,这三位工作人员要去为别的桌服务了。
经理赔着不是:“事出突然,今天人多,人手有些不够用,作为补偿,您今天所有的消费都免单,有什么需要你还可以点,都免费。”
孙家欣这种不差钱的,立时道:“那别的桌怎么没事,就把我们桌的叫走,我们这桌才刚拼上没一会儿吧。”
经理:“谁让您眼光好,把我们这里最优秀的员工挑了出来,他们是本酒吧最忙的。
尚佳是个精打细算的,她打圆场:“算了算了,桌也拼过了,还能免单这不是挺好吗。是吧经理,全免单对吧?”
经理:“是的是的,全免,这错不了。”
连甜刚头发被缠那一下还挺疼,她也不耐烦身边再坐着外人了,也道:“那就这样吧。”
孙家欣拗不过两个同伴,只得一挥手:“行吧。”
三个男的走后,孙家欣觉得呆着没劲,加上她总觉得被经理区别对待了,说不出来的别扭与不舒服,在心里暗道以后不来了后,提出离开。
连甜看看时间:“今天不是周末,尚佳明天还要上班,咱们是该撤了。”
三个人收拾着,拿起包来正要往外走的时候,陈唐这边,赵总他们看着,先是三个男的过来要拼桌,然后陈董笑眯眯地一指旁边的空座:“坐那吧。”就把人收了。
此情此景,目瞪口呆。
其中一人打着哈哈道:“哈哈,哈哈,有时尝试也是种全新的体验。”
陈唐道:“王总别误会,我心仪的人刚才点了这三人,我不想影响她玩乐的心情,就用这种方法把他们分开了。打扰到大家了,抱歉。”
当然,他开出的价钱是酒吧经理拒绝不了的数额。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为了女人嘛,大家都理解,于是他们又哈哈上了。
这边话音刚落,门口那边响起不寻常的动静。
原来是,连甜她们三个快走到门口时,与进来的包毅和赵宜之碰上了。
双方先是一愣。陈唐不在,赵宜之是不会与连甜装表面功夫的。
她正想从旁边走过去,包毅却开口了:“哟,这是谁啊,稀客啊。”
包毅这时找连甜的麻烦,主要动机已不再是因为赵宜之,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自己心里憋了多年的委屈与不岔。
陈唐就是因为这个心机女乡下妹到了快要跟他决裂的程度。
自那次偷听事件后,陈唐就不怎么理他了,再不约他也不赴他的约,两个人明明没吵没闹,却越来越生疏,形成陌路。
今天,他从他与陈唐折共同朋友那里听说,陈唐晚些会过来这里,他才来的。
他立时叫上赵宜之,借着问候陈唐母亲病情的机会,想要在三个人同时在场的情况下,能够唤起陈唐对他们三人曾经默契又坚固的友情的回忆。
对方说陈唐到了会给他发消息,他进来时刚看了,还没有消息,他还朝酒吧里面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陈唐他们。
所以,他确定陈唐不在,才敢对连甜发难的。
一如既往,包毅有多讨厌连甜,连甜就有多厌恶他,从不拿他当回事。
这次,她也不打算理包毅,拿他当个当街乱叫的狗,一个字都不想回应。
她这个态度,包毅太熟悉了,如果连甜但凡没那么傲气,对他态度软和一些,他也不至于这么讨厌她。
他拦了她一下:“出过国就是不一样了,眼里是谁都放不下了,也不知你在了不起什么。”
孙家欣这时可看明白了,这可不止是阴阳怪气了,这可是成心找茬了。
孙家欣可没含糊过男人,她可是追着第二任出轨前男友,当街暴打的主。
她道:“出没出过国我都知道,好狗不挡道。”
赵宜之本想息事宁人,他们今天过来是来找陈唐的,她来之前想了好多,说什么做什么,本不想节外生枝。
但她如包毅对她那样,帮亲不帮理,最是看不得朋友被人说。
于是她也加入了进来,尚佳这方面战斗力弱,连甜作为当事人,不管孙家欣是不是为了她出头,她都要全力护着好朋友。
两边吵起来后,动静越闹越大,连陈唐他们这个隐蔽角落都听到了动静。
这时台上的表演还没开始,酒吧放着声音不大的轻音乐作为客人们聊天的背景板,所以吵架这样的动静,谁都能听到。
一时都不聊了,朝热闹看去,陈唐那边就越听越清楚了。
那些声音都太熟,他一下子就知道了是谁在争吵,他眼神一凌,“嚯”地一下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