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只有过一个男朋友,就是那个医生。
陈唐想到此,莫名升起的占有欲,令他掐了连甜一把。
她嘟囔着不满转过身来,面向陈唐。这会儿她被子倒是盖得严实,只露出脑袋与抓着被边的手指。
她想告诉他,她太累了,腰酸背疼的,让陈唐不要再搞些小动作。
但她刚张嘴要说,就被陈唐又堵住了。
这次没有了试探与探索,互动几乎没有,更准确地说这是一场来自陈唐单方面的征伐。
最后连甜自己也不知,她是睡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反正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别说起来去捡地上的手机,就是去够床头柜上的闹钟,对她来说都是种挑战,想要把胳膊抬起来都废劲。
床上只有她一个,听了听,卫生间里也没有动静,陈唐应该不在屋里。
连甜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终于能一点点坐起来。
地上的狼藉没眼看,除了她的手机,还有散落的衣服,当然还有用过的弃物,打眼一扫就知道不只两个。
连甜的脸开始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就说她身体素质没那么差的,怎么就失了意识呢。
她去够手机,手伸得远了她才看清,手臂内侧最嫩的地方,颜色骇人。若不是知道自己体质如此,一碰就青,一青就紫,她自己都会以为是被人虐待了。
当然从陈唐下手的地方足以看出来,他也没放过她。
手机到手,一眼就看到了时间,竟然都上午10点多了,连甜就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都没有睡到过这么晚。
手机里有未看的消息,除了孙家欣的就是陈唐的。
孙家欣说的不是什么正事,陈唐的则是告诉她今天批了她一天假,她不用去公司了。
让她去她也去不了了,连甜在迈开腿走第一步时想。
连甜好不容易把自己挪到了卫生间,洗了个漫长的澡,这时已临近中午,陈唐的电话打了进来。
连甜因一直没说话,张嘴的第一声“喂”,听到陈唐耳中,他顿了一下后笑了一声,很轻,但她听到了。
连甜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在想笑什么,她清了清喉问他什么事。
陈唐:“阿姨这几天不在,给你点了餐,会有人送上来,记得开门取。”
陈唐住的这个地方,外人一律不许进,外物由物业统一收着,再由楼栋的专属管家亲自送到业主家中。
连甜嗯了一声应下,陈唐又说:“今天没有应酬,你等我,我晚些送你回去。”
连甜确实乏得很,觉得等出租的工夫都怵头。但她还是单纯了,她想男女就算在体力上差异再大,也不能差到一个只想?着,一个还是生龙活虎精力充沛。
挂掉电话没一会儿,门铃想起,物业管家来送餐了。
连甜打开一看,陈唐点的是与这里隔了一条街的酒店餐。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她真是累坏了,连吃饭都觉得气短脉虚。
晚上,陈唐回来得很早,中午的饭连甜没动多少,热一热给陈唐吃了。
这一夜连甜依然没有得到充足休息,好在他比昨晚节制多了。
就这样,等陈唐肯放开她时,连甜转身窝在被子里给孙家欣发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根本不用打上“你想听哪个”,孙家欣立马就回:好消息。
连甜:腰没事。
孙家欣发了八卦的表情包后,打字道:哇嗷!坏消息呢?
连甜:我腰要完蛋了。
孙家欣:不许凡尔赛!在我这种单了一年零四个月的人面前吃肉还敢吧唧嘴,还有没有人性了?
陈唐在被子外拍了拍:“睡了,眼睛看坏了。
连甜把手机拿出来,耷了个眼,她真没凡尔赛,是真的有点吃不消。
第二天,多亏年轻,多亏陈唐手下留情,连甜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她做了早饭,吃的时候陈唐电话响了,连甜听出来了,是包毅。
包毅那日得了陈唐的警告后,转天给陈唐发消息陈唐没回,他有点坐不住,这又打了电话过来。
二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交情,几句话过来,双方都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陈唐挂掉电话,连甜问:“你知道的吧,我的酒被他换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餐桌上的二人心知肚明。
陈唐:“他以后不会了。”
连甜手中的勺子一顿,直视着陈唐:“他在犯罪。”
陈唐终于抬了头:“那你准备送他去坐牢吗?那酒是合法的。”
连甜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陈唐缓了缓语气:“他就那脾气秉性,为了朋友是真的可以两肋插刀的人,我请你站在他与宜的角度考虑一下,原谅他这次吧,我代他给你道歉。对不起。”
他好正式,语气也诚恳,但那日去酒吧之前,饭局上的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连甜怎么也想不到,赵宜之还没怎么着她,包毅却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