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 / 2)

甜糖味苦 蝗蝗啊 2243 字 5天前

靠别人施舍滋养出来的假高贵假气质,村妞永远是村妞,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早晚原形毕露。

靠着这样的结论,安媛就着一口红酒下肚,才压下心里的不舒服。

而连甜这边,因着她下车时好像惹了上司不快,这会儿得已不用跟在陈唐身边,倒是轻松自在。

可好景不长,一会儿陈唐就派人来叫她了。

被带着进入一间房,房间很大,有吸烟与饮酒区,还有放着一圈沙发的休闲区,最突兀占据最中心位置的是一方牌桌。

桌上坐着六位男士,除却陈唐与苏田宇,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名女子坐陪。

连甜看到这场面的第一眼,脸色暗了暗。

这些人她都知道,也知道坐在男人身边的女子,没有一个带的是正牌女友。

而现在陈唐让她也过去,她免不了心头微颤,本能地不想过去。但她知道若是这样走了,反倒更没脸,一下子就坐实了这种似有若无的东西。

她告诉自己,不过伺候牌局,与餐桌上下属们伺候饭局是一样的,她拿的就是这份钱,自己行得尊重就好了。

再者,几乎是走过去的同时,连甜心里反而升起了几丝安慰。

她想,若是陈唐真有意遵家里意思娶她为妻,他应该是不会让她出现在这种场合上的,如场上的苏田宇,他未婚妻今天也来了,估计是看到这种场面,不想自降身价才没有跟进来的。

他们那个圈子,无论身居何位,从老子到儿子,只要是爱在外面玩的皆有一个共识,就是封建社会行的那一套,正妻与外面的泾渭分明,从不往一堆儿上凑。

无论底下多么地臭不可闻,上面盖子一盖,表面的体面与脸面还是要维持的。

所以,陈唐在这种非正牌的场合叫她作陪,该是根本没有要娶她的打算。这样一想,连甜的脸色恢复如初,甚至挂了一抹淡笑。

有专人发牌的大牌桌,十二张椅子只空了陈唐身边的一个,连甜走过去坐了下来。

她刚入座,腿上就覆上了陈唐扔过来的西装外套,正正好好完完全全地盖住了她腰部以下的所有,自然也盖住了她突显长腿的裙子。

连甜只是抚平了这件衣服的边角,就任它盖着了。

玩的是六家,且不玩钱,就像陈唐不抽烟一样,小赌怡情的小赌他也不沾。

牌桌上的几位都知道陈唐的喜好与规矩,哪怕觉得不玩钱没劲,也没人敢吱声,甘愿陪着他耍。

陈家公子在琛城就是这样的待遇,谁都得给面子,得哄着供着。

这好像是一种理所应当,一种氛围,像传染病一样传染给了每个人。

像此刻的连甜,她并不只是在一旁看牌做个陪衬,她看到陈唐手边的茶一口没喝后,默默起身。

哪怕东道主再周到,也不如连甜知道陈唐的喜好。

她先是找到工作人员,要了热水与茶具。热水就罢了,茶具是她点了名的一款,果然如她所想,云顶这样的地方还真有一套。

接着她拿出一个金线缝制的茶包,很小巧,小巧到可以放在她的手提包里。

她从里面拿出自带的茶业,亲自去泡了茶。

陈唐的讲究太多,就算是这款他唯一能接受的茶叶,也要用对方法来泡,否则也是不喝的。

这种事连甜做得十分顺手与习惯,之前每次陪他出去应酬或休闲,这些事一直是她做的,是她工作的内容之一。

拿了泡好的茶来,果然刚一放到陈唐手边,他就拿起来喝了。

而连甜并没有坐下,因为她在奉茶前,看到陈唐打出牌后揉了揉手腕,于是她又离开了。

这次她是联系了许司机,没一会儿,许司机就把一个质地精良的收纳袋送到了连甜手上。

连甜拿了回到房间,在休闲区那里打开祥云盘扣,取了里面的东西出来。

是一个类似盛装精油大小的玻璃瓶,连甜拿着这个小瓶走到陈唐身边,她打开瓶子朝陈唐递过去,陈唐看都没看伸出了手去,连甜把瓶中的东西倒了一些在他手上。

油状的液体被陈唐在手中搓开搓热,先是捂向自己的后颈,而后又在手腕处搓揉了一些。这些特制的有疗愈功效的精油的渗入,让陈唐的身心舒缓了不少。

这时连甜也没闲着,她把瓶子放回,又从中拿出一个软垫样的东西。她把这个东西放在陈唐面前的桌上,那位置正好方便陈唐拿牌的手垫在上面。

也不知颈椎的状况是否与全身所有关节都是相通的,反正陈唐的手腕每每打牌时间一长,都要这样护理。

连甜做完这些,又给陈唐倒了杯茶,这才重新坐下。

同桌打牌的对连甜这一系列的操作视而不见,他们都习惯了,有的人甚至从大学陈唐初创业开始就见过这种场面,不过是这位特助做惯了的。

连甜的这一番忙碌,陈唐的脸色没有刚才下车时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