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感觉自己的呼吸一闷,她猛地从水里钻起来,明明没有被水没过胸口,浴缸里的水也没有再继续抑制她的呼吸。
但越清舒的呼吸还是被掐得死死的。
她伸手去抓手机,看着屏幕上满屏的水珠,还没有擦干净,她明知故问:“你在干嘛?”
“做一些你想看的。”岑景的尾音微微勾着,“你不是想看这个吗?”
虽然屏幕现在不够清晰。
但她还是看到,岑景将摄像头挪了过去。
他跟她可不一样。
越清舒没有那么强的暴露的欲望,所以她刚才只是开了隐隐约约的一盏床头小灯。
岑景知道她做什么就行。
而且,她就喜欢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平时他们做的时候,她一般都是看他的眼睛,看他的面容。
但男人更喜欢直面欲望。
所以岑景其实更喜欢看他们交织的画面,不断融合、吞吐的部分,他要视觉和感官一起。
现在也是。
若不是手机屏幕有湿润的水珠,越不敢想象自己会看得多清晰,她几乎是吸了一口凉气。
她其实,从未如此细致,近距离的观察过。
就算是用手感受,也只是感受,或者说她去吃掉的时候,也会习惯性地闭眼。
就像接吻一样,她会闭眼的。
或者一边咽下去,一边抬眸看景的眼神,她太喜欢看他的神情,所以对别的没有那么在乎。
岑景开的是房间的顶灯。
他那边亮如白日。
岑景的话不多,此时更是不多,他跟她做的时候话还要多一些,他喜欢引导她、控制她。
越清舒也习惯了跟着他的步调走的感觉。
她不喜欢找话题找互动节奏这个毛病,在床上也一样,毕竟人的行为其实是具有一致性的。
现在岑景不给她找话说,不给她找节奏了。
越清舒的大脑一下子嗡嗡的。
没有话说,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他给她看的画面上。
就算是越清舒,自诩很有经验,也没见过这种画面,她其实不知道他自己弄会是什么样的。
今天倒是好好地见识了一番。
但真是奇怪。
他明明是握着自己的那端,越清舒却有一种他在用手挠她的感觉,搞得她刚平息下来的感觉全部都溢了出来。
她第一次有种初尝禁果的羞涩和无措感。
两人之间无言,她只能听见他的闷哼,起伏的呼吸,也只能看见他手上不断的动作。
听着男朋友的声音被勾出瘾。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让越清舒有种空洞感,不同于刚才那种被他命令和玩弄的感觉。
至少刚才她手里还有东西,现在可什么都没有。
她只能被流动的水包裹着。
越清舒这次的胃口是真的被他吊足了,她只能眼巴巴地看,自己的手指轻轻划过,却总觉不对味。
漫长的一阵子。
他自己弄的确挺快的,没有要很久,只是在最后,越清舒听到他嗓间溢出的一声。
岑景轻轻地唤了一道:“越清舒。”
越清舒以为他在叫她,抬眸:“干嘛?现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话。”岑景起身去拿纸巾。
“没有话你叫我干什么?”
岑景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他微微挑眉,面容一副泄.欲后的满足感。
这句话说得就像是挑衅。
“高.潮的时候叫你的名字而已。”他顿了顿,“不然我叫谁?”
“你好讨厌。”越清舒闷闷地说。
“怎么讨厌?”
“我想跟你做.爱。”越清舒说,“不想自己弄,想让你全部进来。”
岑景似乎还在跟她谈条件:“怎么弄你都可以?”
越清舒这会儿脑子都昏了。
“嗯。”她舔了舔唇,“只要你让我舒服,我就答应你。
“真乖。”岑景轻声哄她,但忽然又说,“越舒,学会了吗?”
“什么?”
“我说过你的,不管在聊什么,话题都要回到最初的那个核心才能赢。”岑景说,“这是你的实践课。”
越清舒:“......”
“怎么有这样实践的?你就不能换个别的方式?”
“这样上课比较符合我们的风格。”岑景告知她,“别忘了,你是我的小徒弟。”
“你连徒弟都睡!”越清舒嗤他。
“那又怎么样?”他说,“我也没让你在床上叫我老师。
越清舒:?
岑景看着她那迷茫的小表情,又笑了,他就喜欢欺负她,没办法。
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了。
他说。
“当然,你如果想叫,我也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