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the sixtieth-first day](1 / 2)

[the sixtieth-first day]

鱼尾项链挂在颈上。

她就彻底变成了溺水的鱼。

越清舒被冲撞地哑声,在他的呼吸频率下真的快要哭了,岑景咬她的项链,也咬她。

汗浸润了额前的碎发,她呼吸不畅,问他能不能温柔一点。

他不但不收敛,更是多加了些东西,指尖莹润着柔软。

越清舒摇头说不要了,但还是被他死咬住,他一边亲她,一边问。

“晚上没听见徐澈时说的?”

“你说不要,我还硬要上手。”

岑景把她整个人彻彻底底撑开,又让她来绞杀自己,两人像是在进行一场厮杀和追逐。

想让对方窒息的咬住一切,纠缠到死。

越清舒每一次都觉得, 这应该是带劲的一次,但岑景总会用行动刺激她、告诉她。

跟他在一起,不会有终点和极限。

第一次结束后,岑景突然说想抽支烟,越舒说好,她说自己不觉得呛。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抽烟。

她只记得迷糊之间, 被他折腾得累到裹着被子发呆,看岑景起身。

他弯腰从床头柜上拿了烟盒,顺手点了一只。

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只烟,烟雾缭绕令人视线模糊,越舒再一次觉得他这人性感得可怕。

怎么会有人抽烟的动作都这么好看?

她发了会儿愣,人还没清醒,看着岑景的背影时,倏然听到他问她。

“越清舒,你想跟我谈恋爱?”

他的语气轻飘,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爱意或者纠结,岑景仿佛只是在问她一件平常的小事。

越清舒沉默了半秒,看着烟头的猩红,她摇头:“不是。”

她不想。

“我说的很像在谈恋爱。”越舒解释道,“就像我们上次的小游戏...

岑景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烟没灭,他转身过来,低声笑着。

“游戏继续?”

“什么?”越清舒想了想,“今天也...”

上次她是觉得不够味儿,想听他叫“乖宝宝”才提的。

但今天??

可没有哪儿是不够味儿的。

她的灵魂都快被撞碎了。

但岑景明显只是通知她,告知她这个在做爱的时候假扮恋人的游戏继续。

他翻身重新上床,咬着那支没有燃尽的烟。

掉落的烟灰有些轻微的烫感,很轻很轻,像是蚂蚁从娇嫩的皮肤上爬过。

岑景单手摁着她的肩膀沉身,另一只手把她的双手钳制禁锢起来。

但他就是没有用手去挪开那支烟。

岑景就只是咬着烟,在起伏中,烟灰抖落在她的心口,越清舒被烫得一激灵。

“烫...”她低吟,“岑景,烫……”

“你觉得,现在什么更烫?”

是这支烟掉落的烟灰,还是刚才被撑出来的生理性的眼泪,亦或是,他的温度?

岑景抽开这支烟,悬在半空中,烟头还有些猩红在闪烁。

越清舒觉得自己现在也分不清了,只能抬手捂着脸,刚才哭过眼睛还是红的。

太可怕了,真的被做哭了。

她声音有些呜咽,也有些软绵,跟他撒娇:“我乖的...会听话的...你别欺负我了...”

“怎么会欺负你呢。”岑景笑笑,把那支烟扔在了床头的烟灰缸,“我不是在爱你吗?宝宝。”

就算提前知道这是游戏,越清舒的灵魂还是被这句话震得一颤。

随后她感觉岑景用虎口摁着她的颈。

抬头望见,男人的眼神在浓重的夜色下被嗜血的气息覆盖。

“越清舒。”他低头吻她,“说爱我,嗯?”

她有种轻微的窒息感,伸手抓住他的手,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脑袋混沌冒星星。

“好...爱....爱你。”

爱人游戏是一场深渊,爱这个字一旦说出,就会成为彻底坠落的源头。

在这一场游戏中。

岑景问了她很多次,感觉到了吗,又在被爱包围着吗?

越舒点头说有的。

岑景笑得很坏,闷哼一声后,在她耳边轻轻诉说。

“你也紧紧地包围着我。”

过于荒诞的一个圣诞节。

越清舒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急着要回家去跟朋友见面,在岑景家没有久留。

吃完饭,她窝在沙发上逗团子。

岑景看了她一眼,神色寡淡:“准备走了?”

“嗯。”越清舒捏了捏团子的小肉垫,“我要回去跟朋友一起过节日啦。”

岑景看着她,玩笑道:“昨晚还说爱我,转头就去爱别人了,是么。”

“什么爱不爱的。”越清舒低着头,也轻笑,“床上说的话哪儿能信。”

兴致到了,根本不用脑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