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the thirty-fifteenth day](1 / 2)

[the thirty-fifteenth day]

本来就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捡东西、收拾整理、洗手,就又耽误了十分钟。

汪嘉瑞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岑景,觉得他最近精神不太正常。

这么下去。

可能今年年会的时候,让老板上去高歌一曲跳个舞都是有可能的。

汪嘉瑞像个无措的小孩站在这里,然后等岑景给他通知。

“你先去午休。”岑景对这个时间依旧严苛,不会苛扣员工休息的时间。

等人出去以后,越清舒也问。

“那我呢?”她问,“岑总,这个时间报告已经不够了。”

“如果你刚才提前准备好了报告的内容,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报告,我们现在就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越清舒:“所以是谁洗手洗了五分钟?”

“你拿稳了就没有这事。”

“你别从我手上抢,我也不会松手!”

岑景根本就不接她这茬,回去坐下,叫她:“你可以开始了。”

越清舒虽然咬牙切齿,但还是马上切换严肃的工作状态,把刚才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他。

递过去的一瞬间就开始有点紧张。

其实越清舒这次的确是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尝试,是喜莱过往的历史里根本查不到的一个风格。

她其实前面就有一点小小的想法,但因为自己觉得不太可能,就自己给否认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内容,岑景会看得上吗?

但前天??

她在他的批注里反反复复看那一句。

你要去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去做别人不会做的事情,因为你是不一样的。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段话,给了她很大的力量,越清舒在那一刻忽然觉得。

或许她真的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不敢做,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今天不管岑景怎么看她这个方案,她都要迈出第一步。

岑景慢慢翻阅着她这个提议方案。

他叫她去旁边坐会儿,这个内容他要慢慢看,越舒接了杯水,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窝着。

她不是第一次来岑景的办公室,但总觉得,好像每次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剑拔弩张的,没个安生。

有时候越清舒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面对岑景的时候就那么没有耐心呢?

后来她自己找到根源。

她在跟很多人相处的时候都是抱有期待的,希望她跟别人会有未来。

朋友也好,同事也好。

她总归是觉得这段关系需要维系,需要自己去“讨好”别人、体谅别人。

这样才能跟别人有更深的链接。

但她对岑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想法,她知道他们俩一定会在某个节点走向灭亡。

所以她在他面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想,这样也好。

至少在岑景面前,她是彻彻底底地在做自己。

越清舒窝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慢悠悠地看他办公室的陈设。

岑景的办公室很没有人情味儿,连个绿植都没有,他还在继续看她的方案。

越清舒忽然下意识地说:“岑景,你要不要考虑买个绿植?或者会开花的小树。”

岑景被她打断看方案的思路,稍微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他回应道。

“太素了。”越舒说不上来具体的,“你看别人都有发财树啊,你办公室什么都没有。”

岑景轻嗤了一声,问她:“你还信这个?”

“倒也不是...”越清舒其实也有点无神论,“就是觉得,这好像是个传统习惯。”

“那是别人的习惯,跟我没关系。”岑景在这种事情上都非常冷漠。

越清舒听到他的回答,瞬间觉得自己是有点在自讨没趣,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在叫他做事。

仔细想想,什么身份都够不着。

她没有身份,也没有什么资格,罢了。

越清舒不再继续往下说,只安静地听到他在继续翻页,这个过程中,岑景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她继续安静呆着,又悄悄抬眸过去看他。

岑景是一个做事情很认真的人,她以前就喜欢这样看着他。

她最喜欢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推给他。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真的解不出来,只是单纯的想看他认真思考的模样。

他认真的样子,在她心中,充满十足的魅力和性张力。

岑景看到最后一页,合上文件的时候,他并没有马上对她的方案发表什么看法。

而是莫名扯回了上一个话题。

“我的助理不太会养花。”岑景喊了一声,“有发财树都能给我浇水灌死。”

越清舒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她以为那个话题已经过了,完全没想到岑景还会回应她。

这种突然被回应的感觉很微妙。

或许,他根本不在意,也只是随口一说。

但越舒的心脏还是实实在在的,猛地怦怦跳了一下,她看着他。

岑景的位置逆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