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the twenty-first day](1 / 2)

[the twenty-first day]

越清舒也忘了,她最后到底是叫了他什么,大部分时候是直接叫他名字。

也有好几次求饶的时候是叫的小叔。

她试图用这个称呼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但其实惹得岑景更为暴戾往里。

他不许她这么叫。

精疲力尽后,她在沙发上窝着不想动,被岑景抱进浴室,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遍。

事前事中都不让人觉得羞耻,只会让人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中。

事后的坦诚更让人难耐。

但岑景根本不在乎,他用手指洗干净每一个缝隙,一边洗一边皱眉。

他问她,“你不嫌脏吗?”

“什么脏?”越清舒不解,缩在浴缸的边角。

“那些弄进去的部分。”岑景说,“还有,留在身上的痕迹和气味。

越清舒没说话。

他们完全性相反,他喜欢在第一时间清洗干净一切,而她喜欢保留,去沉浸去回味。

她干涩地说了句:“你觉得脏,还跟我...”

岑景的神色寡淡。

“你已经弄脏了。”

“身上有一滴浑水和全身都浇灌浑水,是一样的结果。”

亲一下和做一次, 都一样。

越清舒抬眸看向他,整个人泡在水里,湿漉漉的,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他。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跟我有很多次吗?”她这么问。

岑景被她的理解能力搞到瞬间失语,他伸手去拿毛巾,扔给越清舒。

或许吧。

她这样理解,好像没错。

然而岑景拒绝了:“没有下次。”

不介意归不介意,是他目前不想有下次。

他让她擦干净,像是要让她赶紧把所有痕迹和气息都全部弄掉。

此时岑景,觉得他跟越清舒之间的事情,只能像台风过境,短暂猛烈。

不能像阵雨那般绵延不断。

他自然也想不到,在阵雨中的,从来都不是越清舒。

在这场风暴中停留的,只有他一人。

台风天把他们困在一起。

相望无言的时间里,两人又做了几次。

越清舒咬着他的肩膀指责,说好的没有下次,但岑景说,下次的计算方式。

不是从次数上计算,而是从他离开这个房子计算。

这是个梦境般的花园,所有人进来之前都要先喝上一口迷魂汤。

那是极为疯狂的两天,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裹在同一张被子里。

岑景会借用她的厨房,在她的冰箱里找到可以做的菜品,给她做一顿简单的饭。

他们吃完饭,通常自己处理一点小事,随后又滚在一起,接吻,交叠呼吸,又碰撞到失声。

那两天好像很短暂,却又很漫长。

短暂是因为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他们如久旱逢甘霖的情侣那般,?在一起,触碰、撕裂、撞击,直到毁灭。

漫长是因为。

每一帧,每一个画面,欲望交叠也好,安静地述说也罢。

越清舒将每一刻都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成了慢放的漫长电影。

她喜欢他钳住她的下巴吻上来的时候,也喜欢他弄她时故意惩罚的力道。

更喜欢他衣衫不整时去给她做饭的样子。

在沉溺的过程中,越舒看了一眼窗帘透开的景色。

像极了世界末日。

如果末日来临,就没有人会在乎下一秒,因为下一秒可能就会毁灭。

也没有人会再关心所谓的理性和缘由,所有人都只在最后一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像现在这样,混乱、分崩离析、不守规矩地越界。

她想,就当作世界末日吧。

因为,就这么不问结局地走下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台风过境。

外面恢复平静,而家中一片狼藉。

岑景还算是有些良心,没有坏到骨子里,他帮她收拾了残渣,也帮她大致处理了一下房间。

一个人套床上用品有些繁琐,他还搭了把手。

只是岑景人还没来记得走,隔壁阿婆的关心就已经到了,门铃被扣响,铁门也被锁链碰撞着,咣当咣当。

老式洋房,都是双层门,平日里方便通风,可以把里面那道木门打开。

最外层是缝隙很大的铁架门。

猫狗可以进出自如。

当初越舒没想过要这样通风,她觉得自己以后会养猫,外面走廊的窗户常年打开。

她也怕猫猫跑出去玩,万一不慎坠楼。

门上挂着锁,被阿婆荡得轻向,她在门外轻语。

“小越啊,在家吗?”

“我来给你送一些东西咯。”

阿婆甚至察觉到她不是本地人,因为她前几日的本地话实在是说得蹩脚。

所以与越清舒说话时,就换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她那个年代,能将普通话说得这么好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