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窃的脚趾开始动工,将小脑袋埋在季闻洲怀里,动也不敢动。
季闻洲若无其事地扯了扯领结。
“今天先到这里。”
被秀了一脸恩爱的众位精英们松了口气,谁也不敢在这多留,生怕会被灭口。
进入电梯后,电梯里一片安静。
这些精英高层们皆是面不改色,表情没有泄露出一丝异状。
但私下里,皆是手机聊天得飞起。
【可真想不到,季总私下是这样的。】
【是啊, 谁会想不到季?居然是个闷骚。】
【不过有这样貌美的太太,也难怪季动心。】
[......]
于是不多时,刚刚那一幕便在季氏集团彻底流传开了,惊呆了一众人眼球。
仔细想想季董平时在工作时那严谨威严的模样,怎么看都与角色扮演不挂钩啊,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么骚,喜欢和小娇妻玩角色play。
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啊啊啊, 我没脸见人了!”宋知窈手捂住脸,崩溃嚷道。
她这一世英名毁了一半。
季闻洲关上门,低声调笑她:“小秘书特地跑来给我送圣诞礼物了?”
宋知窈脸颊顷刻间染上鲜嫩的粉。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气冲冲道:“你现在没有圣诞礼物了!"
季闻洲垂眸:“生气了?”
这能不生气吗!
宋知窈嘟起小嘴。
丢了这么大的脸,她能不生气吗?
她以后在季氏员工面前还有面子吗?
现在想想,自从和季闻洲结婚后,她自己的社死经历都变多了。
都怪季闻洲。
“都怪你刚刚不提醒我那边还有人!”
季闻洲转过脸看着她,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好声好气地哄她:“宝宝,是我的错,我没有提醒你。”
他现在学的油滑了。
动不动便开始哄她,她才不要上当呢。
宋知窈红着脸小声嘀咕道:“我要走,不要呆在这里了。”
得益于刚才的事,她现在连呆都不想呆了。
“不色。”
季闻洲突然箍住她的腰,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抱起放在会议室桌上。
男人压下身双手固定在她两侧,铟她于他与办公桌之间,侧头,微灼的薄唇在她的颈窝处厮磨。
宋知窈惜了瞬。
下一秒,便听男人很轻地笑了一声,灼热的手掌搭上腰肢摩挲,带着极强的暗示意味:"总得等季来亲自拆完小秘书送的礼物才能走。”
!!!
宋知窈心口突突直跳。
他居然想要办公室角色play!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原本因为谢家别墅生出的一点感动统统压在了心里。
感动归感动。
季闻洲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是在公司!在公司!
他想玩办公室play,做梦吧!
宋知窈微微仰脸,忍不住站在道理高点,愤愤不平地指责他:“你现在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龌龊思想。办公室难道不是应该认真工作的地方吗,这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啊。”
季闻洲盯着她,似笑非笑:“明明是小秘书先开了这个头的。”
宋知窈心虚地吞咽了一下,心跳止不住地加快。
“我可没有那么多龌龊心思!我只是玩笑,玩笑懂吗......”她理不直气也壮地狡辩,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往后缩,避开他的桎梏。
没能等她说完,最后的字眼便淹没在他的吐息间。
他长指托在她脑后,让她仰起头方便他深入。
他今天一袭工整优雅西装斯文,尽显绅士的斯文,然而,他此刻的此刻却与“绅士”二字大相径庭。
她发不出声,抽噎颜音都被吞噬,腰肢酥软,偏生他压低身形一步步逼近。她渐渐地撑不住,酸得往后仰去。
男人这才抬手在她身后垫了一下,顺势稳稳托住她单薄纤细的背脊,贴回滚烫胸膛。
他轻掐着她脸颊,吻得强势而汹涌。
每当她以为,她已到接纳他深情之吻的极限时,他总是毫不留情地再次突破她的预想。
宋知窈天鹅颈微微仰起。仰着头承受这个来势汹汹的吻,细白手指抵在男人胸膛想要向外推去,可浑身的力气就似乎被抽尽了似的,怎么也推不开。
他们有两天的时间没见,彼此的理智与克制早已在这个吻中被点燃,几乎化为乌有。
吻了许久,他干脆搂着她的后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将她抵在银灰色的玻璃幕墙上,掌心撑在玻璃与她脊背之间。
身前紧贴着冰冷硬的玻璃,身后却是男人滚烫灼热的胸膛。
宋知窈侧脸看着他,呼吸还不稳,,抽抽搭搭地哀求:“这礼物能不拆吗?”
季闻洲低笑,掌心轻抚少女纤薄的脊背,低哑声线勾缠着撩拨人心的欲:“不能,这是太太的心意,李某自然得好好收下。”
语罢,男人自身后托着她的脸,继续深吻。
宋知窈感觉自己肺部的氧气都要被榨干,几乎快要喘不上气。她细白的手指胡乱攥着男人的手,艰难地从唇间溢出来个娇颜的音节:“锁门………………锁门……………”
季闻洲呼吸滚烫,压着她的唇,唇瓣微动,带来的酥感一瞬间传递到全身。
“放心,没人敢进来。”
大楼外是映亮苍穹的烂漫极光,浪漫而梦幻的钴蓝、橙黄、浓绿、葡萄紫悬挂在天幕,整个天空犹如被梵高打翻了的调色盘。
宋知窃被男人抱着在落地玻璃窗边欣赏着整个城市的极光。
她的小手撑在玻璃上,脚下就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彩色房子,远处是被极光浸染的雪山。
极致的视觉浪漫和极致的温度刺激令她眼前阵阵晕眩,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偏生季闻洲带着她手,一起抹掉落地窗的雾。
骤然清晰的玻璃面将交缠的身影毫无保留地倒映出来,一切皆是无所遁形。
她微微涣散的眼眸中填满了那彼此纠缠着的倒影,再有挣扎的气,索性沉溺于他给的愉悦中。
直到好晚,一切才得以停止。
被他从浴室抱出来时,宋知窈呼吸还不稳,只能软搭搭地趴在他怀里,动也不想动。
看着面前重新穿上西装衬衫的男人,宋知窈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地点不同,他刚刚尤其不做人。
害得她现在还难受得厉害,浑身发软,路都走不了了。
再看看时间,距离她进办公室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四个多小时了。
公司员工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和季闻洲发生了什么。
她今天就不该来这里找季闻洲。
脸都要丢尽了。
宋知窈又气又委屈,好不容易缓了劲来,她便开始抽抽搭搭地委屈控诉:“你刚刚真的好过分。”
季闻洲慢条斯理穿好衬衫,俯身抚她脸颊,声音还是沙的,低低往她耳中钻:“对不起,下次我会小心点的。”
宋知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还想有下次!”
季闻洲低笑了声,说出的话却全是歪理。
“毕竟从另外一种角度看,这也是一种看极光的好方法,不是吗?”
* "......"
谢谢!
这种看极光的好方法您自个儿用去吧。
在彼此收拾好之后,两人从专用电梯离开。
这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且避免了其他楼层人员的打扰,除了周助理和几位秘书自然是无人知晓两人已经离开。
此时此刻,秘书群里的群聊已经磕疯了。
【老板带着老板娘走了。】
【整整四个小时。我已经疯狂脑补出一部瑟瑟小黄文了!日
【脑补一下两个人的超绝体型差都觉得涩疯了!】
回到别墅时,天空还在飘摇着雪花。
宋知窈刚跳下车,就被一阵强烈的风吹着往前跑了几步,差点栽倒在雪地里,还好季闻洲身后拉住她,才勉强站住脚。
别墅是一栋风格复古、极具童话色彩的洋房。
进了家门,季闻洲顺势解开她脖子上的围巾,搭在臂弯里。
宋知窈好奇地打量着屋子。
室内装修布置温馨,地上铺着花纹繁复且温暖的手工地毯,壁炉样式复古典雅,上面放着插着玫瑰的青花瓷瓶。
最让宋知窃喜欢的就是卧室中有面大大的透明墙,透过玻璃她可以看到星空极光、被皑皑白雪覆盖下的森林,以及偶尔还有一只白鼬窜过......
宋知窈觉得新鲜极了,拿出速写本和画笔坐在小凳子上开始创作,越画越入迷。
季闻洲看了下时间,提醒:“快十二点了。”
宋知窈画画的动作不停,根本便不为所动,大有彻夜通宵的架势。
季闻洲考虑到她在倒时差,需要早点休息,干脆强势地把她手中的画板收走,又提醒一遍:“乖乖睡觉。”
宋知窈正画的起劲,猝不及防画板被抢了,顿时气鼓鼓地伸手去抢。
“你简直是双标,怎么不在羞羞的时候说不准熬夜。”
之前的夫妻生活,哪次不是弄到大半夜。
偏生挑没有夫妻生活的时候让她早睡,凭什么呀!
宋知窈对此十分不满,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就是我艺术之路上的绊脚石。”
季闻洲将画板收走,又将她从小凳子上抱起来,放到床上,盖上小被子,而后云淡风轻地威胁道:“太太继续的话,我不介意和太太进展些行为艺术,为太太艺术之路添砖加瓦。”
宋知窈:“......”
她立刻不嚷嚷了,气呼呼地缩进被子里,将小脑袋对着他。
这一夜风平浪静。
果不其然,因为睡太晚的缘故,宋知窈一觉睡到次日上午九点,差点错过旅游的黄金时间。
被季闻洲从被窝里挖起来的时候,宋知窈眼皮都睁不开,想要挣扎着起床,但头重脚轻,又不由自主地倒在枕头上。
“我想再睡会。”
季闻洲干脆将人抱在怀里,抱去洗漱间,细心妥帖地挤好牙膏,哄她:“张嘴。”
宋知窈还不清醒,靠着男人,听话地张开嘴。
男人捏着她下巴,拿着刷柄,细致入微地顺着她洁白的小牙齿清理。
宋知窈被迫张着嘴巴,看着镜中男人捏着她下巴的修长手指沾着牙膏沫,觉得窘迫极了。
宋知窈羞得面颊一片滚烫,但季闻洲倒是毫不嫌弃。
他替宋知窈刷完牙后,又仔仔细细地替她检查了下牙齿,若地弯下腰,吻上了她的唇。
他个子很高,宋知窃被他衬得个子小小的,接吻时,她只能吃力地踮着脚,微微仰头承受。
突然,她腰间搭上一双温热的手掌。
季闻洲微微用力,托着她腿根将人一把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洗手台上。
“啪嗒??”
棉绒绒的小拖鞋掉落在地,粉粉的脚趾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但两人都无暇顾及。
洗手台质地冰凉冷硬,她被他放在上头,凉意便浸透了衣衫直达肌肤。偏生屋子里很温暖,他的唇舌也是灼热极了。
灼烧与冰冷相互交替,激得宋知微微哆嗦,脑袋里所剩不多的困意也因这漫长的吻而所剩无几。
一吻结束后,宋知窈也清醒地差不多了。
季闻洲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拖鞋,耐心地替她穿好,而后将她抱下洗手台,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外面冷,等会多穿些衣服。”
宋知窈眨巴眨巴眼,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
季闻洲嗓音里带着笑意:“到了你就知道了。”
听见欲盖弥彰的回答,宋知窈心里的好奇更甚,她配合地没有继续追问,心中期待一会季闻洲究竟要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拉普兰被称为“圣诞老人”的故乡,为了应景,宋知窈特地翻出来一条圣诞装。费尔岛毛衣搭配米白色的雪地靴,带着北欧针织风的灵动。
两侧长发被她用红钻发带编成双侧鱼骨辫,乖顺垂在瓷白的脸颊两侧,青春又活泼。
她又特地化了一个圣诞出游妆,配上弯弯的刘海,愈发显得稚气明艳。
宋知窈越看越满意。
季闻洲拿起围巾给她围上,看了看,又给她戴上耳罩,帽子,手套。
宋知窈轻眨眼睛,看着镜子中一身圣诞欢快风的自己,又看了看季闻洲。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内搭同色系的高领毛衣,愈发显得身形消瘦挺拔。
他长得好看,是天生的衣架子,哪怕是披个麻袋都像模特似的。
这一身衣服太过沉?威慑,他穿着好看是好看,只是两个人站在一起,似乎有些不搭。
宋知窈眼睛转了转,摘下脖子上的红色围巾,踮起脚要给他围上。
男人微微向后,避开了她的动作:“怎么了?”
宋知窈乖巧地眨巴了下眼,嗓音清甜:“老公,你换上这条围巾吧,和我这身挺搭配的。”
这条围巾是她特意选的,上面带着的红色槲寄生和她的发带装饰很搭。
季闻洲垂眸看着这鲜艳的红围巾,以及那精巧的槲寄生装饰,沉默了几秒。
“一定要换?”
宋知窈红润润的嘴唇微嘟:“我们是要去过圣诞节,当然要穿和节日风格适配的衣服。”
见季闻洲不以为意,她突然意味深长地开口:“你如果不换也没关系,顶多会被人误解罢了。”
季闻洲看她:“误解什么?”
宋知窈眨了眨眼:“误解你是老Daddy带女儿出门旅游。"
"......"
他垂眼看着不怀好意的少女,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揪了下她嘟起的小嘴。
宋知窈立刻捂住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哇,你恼羞成怒了。”
季闻洲:“…………”
“我换。”
只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戴上宋知窈替他选的那条围巾,毕竟上面的槲寄生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幼稚。
选择一条纯红色的围巾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只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为了搭配她的红钻发带,宋知窈耍赖似的还在季闻洲肩膀上加了个红钻槲寄生饰品。
宋知窈一边唇角疯狂上扬,一边替他整理着。
清俊温雅的绅士垂首略微立在女孩面前,垂眸端详着女孩眉眼间浮动的欢喜,视线一瞬不瞬。
宋知窈忙完,猝不及防地对上他如墨般深黑的瞳仁,脸颊微微发热,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看我做什么?”
季闻洲弯唇,俯身亲了亲她翘起的唇:“我的老婆很可爱。”
宋知窃被他奇得心花怒放,眉眼弯弯,“你也是。”
屋外飘起雪白漫天,整座城市的房顶与枝桠上都压了一层积雪,仿佛纯白的童话世界。
宋知窈被季闻洲拉着手,随着他留下的大脚印踩在雪上。
她忽然心血来潮,顺手从灌木的枝叶上抓起一把雪,团成小小的雪团,朝着男人丢过去。
而后一把挣开他的手,像是灵活蹦哒在如雪地的小兔子一样跑远,歪着脑袋,幼稚地笑出声。
季闻洲望向笑得挑衅得意的女孩,沉默地捡起落在地上的雪团,上前伸出手,一把将半步之外的女孩拉进怀中。
那颗沾染了他体温的冰凉雪球也落在女孩的脸上,沿着她小巧的下巴尖滚动到脸颊,冰得她一个激灵。
宋知窈向后躲了下,目光幽怨地看着他。
他怎么同她这么斤斤计较啊。
季闻洲凑近她耳边,问:“躲什么,太太不喜欢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