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2 / 2)

虽然自己的贫穷固然伤心,但师姐的暴富更令人揪心。

“月月请客,”夏沥清咳了一声,“......用师叔的玉牒。

师叔竟然这么放心地把玉牒交给月月,难道不知道小孩子又名吞金兽?

不过以师叔的身家,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败光吧………………

“快吃吧,你们就该好好补补。”糜月催促他们动筷,她已经饿得不行了。

夏沥这般想着,毫无负担地动筷。

程令飞也夹了一筷子紫金鲍,小心翼翼地品尝,感受到嘴巴里软弹鲜嫩的口感,差点感动落泪。

呜呜呜,太好吃了,是灵石的味道。

江蘅被关在烬花宫已经七日了。

薛紫烟虽然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但给他服用了会灵力暂失的药,还封住了他身上的穴道,只允许他在寝殿里活动,门口有弟子不间断地轮换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每天都有弟子给他送来膳食,有一说一,烬花宫的伙食着实不错,听说这里每一位的大厨都是糜月严选。

江蘅在这呆了几日,光吃还不让出门,他都感觉自己胖了两斤。

虽然这里有吃有喝,烬花宫人也没有虐待他,只是不准他出门,但在这里的每一天,他都过得心惊胆战,他只要一想到回宗要面对他爹的怒火就两腿发软。

天知道,他真的没有到处撒欢乱玩不回家,他甚至希望烬花宫能给弦音宗寄去一封绑架勒索信,以证自己的清白。

江蘅躺在榻上挺尸,正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自己是怎么从一宗少主落到如今这境地的?难道这年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有错了?

屋门嘎吱一声响,薛紫烟推门走了进来。

他已经认出她并非糜月,薛紫烟也懒得再装,露出了原本的容貌。她的长相其实和糜月很不像,比起糜月内勾外翘的狐狸眼,她的眼型更偏于犀利的凤眼,嘴唇也更薄,带着些许英气,但脸型又是很柔和的鹅蛋脸,是个很标志的美人。

“你还没有考虑清楚吗?”薛紫烟很自然地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

“考虑什么?”

江蘅一见她就像老鼠见了猫,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躲得离她远远的。

薛紫烟把茶盏贴在唇边,抬眼看他:“给我做侍宫的事。”

一听到侍宫两字,江蘅的耳根瞬间漫上绯红:“你别想逼良为娼,我是不会屈服的!”

“我没有逼迫你,我只是在询问你,”薛紫烟语气平静,托着下巴道,“若是逼迫,我有的是法子,你要试试吗?”

江蘅捂着衣襟,疯狂摇头。

薛紫烟并不喜欢强迫别人,见他这副害怕自己的模样,有些许意兴阑珊。

要说她有多喜欢他,对他一见钟情了?也没有。而是因为她已经在六境满境的瓶颈卡了许久,需要找一个待宫来双修。

与宫主嫡系一脉必须有烬花神相才能修炼的烬虚诀不同,烬花宫弟子和副宫主们修炼得是普通心法,这心法到后期,辅以双修进阶是最快的。

薛紫烟在两个月以前就开始寻合适的宫了,待宫的修为要合她相仿,不能太低,长相也得合她心意,家世清白一点的最好。

这三个条件一摆上来,想找个合适的也挺难的,如今在十二位副宫主里,就只有她还没有侍宫了。

薛紫烟那日意外发现这个顺手被她掳来的倒霉蛋,还挺符合自己的条件,于是便顺口问了一嘴,没想到这家伙反应这么大,倒是激起了她的掠夺心。

“你若愿意做我的侍宫,便是烬花宫的人,便不会再拘着你,可以在烬花宫的辖地里自由行动,待宫每月还有不菲的灵石分例,跟我双修不仅对你修为无损,还有助益,”

薛紫烟一边饮茶,一边耐心与他分析利害,“而且我不像别的副宫主有些奇怪的嗜好,喜欢虐待打骂待宫,会好好对你。我先前从未纳过宫,你可以独居在我的宫殿,也不会有人同你争风吃醋。”

“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比如每个月回家一趟,说出来,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

薛紫烟一连串说下来,江蘅越听越懵。

这什么工作能每月领灵石,能躺着涨修为,还不用挨打?听着好像是神仙日子。

他在弦音宗时,他爹都没少用鞭子抽过他……………

一时间,江蘅竟然萌生出来,好像给她做宫也不错的念头?

不行不行,侍宫连道侣都不算,地位等同于大户人家的小妾,他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

“就算你说得那么好听,我也不会......…不会出卖我的………………”

江蘅咬牙扭过头,说着说着都没有底气了。

薛紫烟瞧着他别扭的样子,叹了口气:“若是还不行,便算了。”

这事也不能强求,这个不行,她就换一个,又不是非他不可。

说罢,薛紫烟站起身来,转身便要走。

“你等等......”

江蘅出声叫住她,仿佛经历了很痛苦纠结的挣扎,红着脸瞥瞥她,“你,你容我......考虑一下。”

说完,他就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被动摇?

明明一开始想着抵死不从,被她三言两语引诱就变成了考虑考虑。

薛紫烟挑了下眉,转而步步走近他,江蘅一见她靠近,不自觉地就往后退,然而这寝殿就这么点大,他再往后退,就是那张檀木雕花的双人大床。

江蘅紧张得喉头滚动,然而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抬高手中的茶递到他的唇边,凝视他的凤眼炯炯有神:“我耐心不多,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

"$7......"

江蘅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他还以为她会直接扑过来把他压倒在……………

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想?

而且他为何要这么怕她,目前看来,她还是挺尊重他的意见的,她说不会强迫他,若他不愿意,他就顶多在这关上几个月,等糜月回来,便能放他出来,又死不了。

“喝茶。”薛紫烟笑意盈盈。

江蘅没多想,于是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一口气仰头喝光了。

薛紫烟看着他把整杯茶喝完,依旧环胸站在他面前。

江蘅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目光默默下移,不经意落在她的唇瓣上,她的唇好似除了薄薄的口脂,像是蜜渍过的樱果,娇艳欲滴。

他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江蘅抬袖擦了擦额角沁出来的薄汗,疑惑地皱眉:“这茶怎么越喝越口渴?”

不但口渴,还有点晕晕乎乎的,浑身发热。

薛紫烟微微一笑:“因为我下了药。”

"???"

江蘅大惊,感受到体内抑制不住的澎湃热意,有种清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的预感,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指着她质问:“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

“你不必紧张,验个身罢了,都是正常流程。”

薛紫烟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把榻边的幔帐放下来,手指勾住他腰间的束带,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带倒在榻上。

衣料摩擦缓缓褪在地上的声响,听着无比清晰,她的手指微凉,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战栗不已,女人打量的视线更是如有实质,被她注视着的地方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江蘅放弃挣扎地躺平在榻上,压根不敢睁眼看,紧闭的睫羽颤抖,眼尾羞耻得徐徐滚落下一滴泪来。

呜呜他就不该信她的话,烬花宫的女人,都是会骗人的妖精。

“哭什么,检查一下又不疼......”薛紫烟像极了渣男的口吻,还腾出手来帮他擦了擦眼泪。

江蘅死死咬唇,撇过头去。

糜月啊糜月,她若再不来救他,他就真的抵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