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 / 2)

入我樊笼 一念嘻嘻 5135 字 5天前

姜云婵莫名心头一跳,扯了扯唇,“回来了?”

“嗯!”谢砚不动声色上了榻,从后拥住姜云婵。

紧紧抱着,让姜云婵有些出不来气。

姜云婵难忍地用手肘推开谢砚:“你做什么?”

“我什么没做过,抱一下怎就不行了?”男人低磁的声音贴着姜云婵的耳廓。

话音中听不出波澜,可姜云婵总觉得有刺。

她不想跟他争论,也不挣扎了,闭上眼道:“夜深了,睡吧。”

她跟他在一起,似乎总是很乏。

夜里,除了那档子事,几乎不怎么说话。

可谢砚记得她还在闺中,与顾淮舟通信时,常说自己夜里睡不着,央顾淮舟信中跟她讲外面的新鲜事。

甚至,夜里常听到的从侯府外传来的笛音也是他们的定情曲。

有时候,三更不休。

那个时候,她怎么不乏不累呢?

谢砚暗嘲, 面上却不着痕迹道:“今日府上遇到件新鲜事,安和公主她……………”

“谢砚,我真的很累。”

姜云婵并非敷衍他。

昨夜次数实在多了些,加上那避子药药性强,她肚子疼得紧,又不敢说,只想忍着休息一会儿。

而谢砚的话被打断,眸色沉了沉,忽地大学扶住她的腿弯。

寒凉的金铃从小腹滚过,铃音颤颤。

姜云婵忙摁住他的手,“不要!”

“我说过,晚上要补偿皎皎的。”

她既不愿与他好好说话,那就只能用别的方式赤诚相待了。

可姜云婵只要听到铃音,就瞬间想起了之前不太愉快的回忆,呼吸变得短促,“你不是答应过,不乱来的吗?”

“甜言蜜语哄人的话,只有傻子才信,妹妹应该最了解这一点吧?”谢砚的话意味深长。

姜云婵来不及思索他话中深意,只顾得连连推拒铃铛。

可这一次,谢砚十分强硬摁着她的腿,将铃铛绑缚在腿弯深处,如此他们做的所有动静都会变成清凌凌的声音,穿透出来,回荡在寝房里。

一动一响。

姜云婵能听到整个过程,颤巍巍的铃声也如无数小虫钻进皮肤,唤醒了她血液中未散去的药性。

铃音和药性同时侵袭着她。

谢砚只是轻轻拨动铃铛,姜云婵便难以自己,香汗淋漓从何鬓边滴滴落下。

昨夜那样强烈的冲动再度袭来,她紧咬着唇,快要撑不住了。

可谢砚并不忙着帮她解毒,而是以手撑鬓,静静看着她难忍的模样,看着她求助的眼神。

“乖,别把唇咬破了。”他似是关切,食指撬开她饱满的唇瓣,忽轻忽重的揉磨着。

生了薄茧的指腹摩挲起丝丝缕缕的电流,顺着口腔钻进血液。

姜云婵张着檀口,短促喘息,快要被磨疯了,“谢砚!你是要不,就松开!”

姜云婵含含糊糊说着,口津都快要包不住了。

谢砚分明是故意勾起药性,折磨她,不知他哪来的恶趣味!

谢砚一边撩拨她,一边面露无辜道:“不是我不想,是我昨夜累了,力所能及,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

姜云婵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他莫名其妙来惹火,能演变成这样吗?

姜云婵深深吐纳,想要压制住药性,然则收效甚微,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

身体快要濒临绝境。

此时,谢砚才从床头拿出一只锦盒,长指掀开,“不如用这些试试?”

姜云婵看着那些器物,瞳孔放大,“你早有准备?早准备着折辱我了?”

“在妹妹心里,我就这么毒辣吗?”谢砚苦笑了一声。

这几个月,姜云婵的肚子迟迟没动静,谢砚才请教了坊间各色精通此道的人。

他无非是想叫她愉悦些,无非想他们早日有个结果,才弄了这些器物。

但因她不喜欢,谢砚一直将他们束之高阁,没拿出来用过。

他绞尽脑汁,倒疏忽了枕边人的根本没想过跟他有结果。

可他的心意也能白费呢?

谢砚指尖拂过锦盒,意味深长看着姜云婵,“要么?”

骨节分明的指沿着锦盒里的凉玉游走,极具视觉冲击。

姜云婵额头上汗涔涔的,她不想被他玩弄,可又抵不住药性的潮涌。

她被不断诱惑着,拉扯着,身体蜷缩,瑟瑟发抖。

谢砚却不慌不忙拨动着铃铛。

清脆的铃音层层叠叠回荡在寝房中,犹如蛊惑人的恶咒,最终挑断了姜云婵的理智。

她一把抓住了谢砚的手,唇瓣几次开合,语不成调道了一声,“我要......”

这一夜,姜云婵记不得被他翻来覆去,试了多少种。

唯独记得谢砚站在榻前,端得一副无欲无求的谪仙模样,睥睨榻上如此直白的她,一手搅弄春水,一边一次次问她:哪一个最好?

她紧守着牙关不肯答。

于是,她的魂魄已经被撞碎、研磨,只剩一具躯壳,全然掌握在他手心。

偏偏那具躯壳却又离不开他,只喜欢他。

纵然再多的器物都不如他。

最终,她紧紧裹缠着他,情难自已在他耳边一遍遍呢喃,“哥哥最好,只有哥哥最好………………”

一夜荒唐过后,姜云婵根本睡不着了,讷讷盯着墙壁,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越来越荡的样子。

颤抖的娇躯偷偷往床榻内侧挪了挪,想脱离身后的男人。

谢砚却轻易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强劲的臂膀搂住她的腰,又将她带回了怀里,故意磨她,“不是说过我的最好吗?为何要分开?”

姜云婵被他滚烫的吐息灼得耳垂滚烫,她怕激怒他,再度遭了殃,忍住哽咽道:“总不能要一直在榻上躺着,我瞧外面有人找你。”

窗户外,正有个身影在院子里徘徊不定。

谢砚今日还约了陆池出城一趟,确实没办法时时都将她绑在身边。

可他一不在,她便满脑子想些异想天开的事。

谢砚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把铃儿系着,不要拆下来。”

“不行!”

那金铃铛声音太过惹耳。

姜云婵系着它走路,一步一响,跟猫儿狗儿有何区别?

“让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那皎皎就不要乱跑。”谢砚没有给她机会拒绝,低声在她耳边道:“铃儿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纹理,皎皎带着它,就能时时刻刻想着我,不好吗?”

姜云婵微闭双眸,更觉自己像只有主的宠物了。

她走到哪儿,都逃不开他的气息。

那种压迫感让姜云婵快要出不来气了,“谢砚,我就不能出去与旁人接触一下吗?”

“皎皎不是说我的,最合你心意吗?你还想接触谁?”

谢砚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却如发丝圈圈缠绕着姜云婵的脖颈,让人无力。

姜云婵知道多说无益,索性闭眼睡觉去了。

谢砚瞧她乖了,轻吻了下她脸颊,“听话,一会儿我回来要检查铃铛的。”

姜云婵无言。

等谢砚起身远去,夏竹赶紧打了水,进寝房,“姑娘可好?”

昨儿个晚上,寝房里一直传出世子的声音好听不断地在问:“皎皎到底要谁?大声点说!”

世上说话向来温和,昨晚却一反常态声音却极大,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似的。

夏竹自然也听到姑娘一声声哭腔不停喊着“要哥哥,只要哥哥!”

两个人似乎许久没这般激烈了。

夏竹瞧着姑娘神色恹恹,鬓发和衣衫上还残留着黏?的水痕,心里更打鼓。

平日里,世子都会亲自给姑娘善后的,今日怎的做起甩手掌柜了?

“姑娘是不是与世子怄气了?”她一边给姜云婵清理身子,一边担忧看着她细腰间遍布的淤青指痕。

姜云婵也不知道谢砚为何突然又这般强势,一次次要她。

她亦心有余悸,握住了夏竹的手,“先把药拿来!”

夏竹环望四周无人,将小瓷瓶递给了姜云婵。

姜云婵一饮而下。

无人能看到,隐蔽的后窗外,面如冠玉的公子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深意。

“你又搁这打什么坏主意呢?”

此时,陆池从翠竹林而来,正见青衣衫的公子立于君子竹旁,神情莫测。

陆池上前拱手,打趣:“恭喜谢驸马新婚在即,听闻圣上亲自为你和安和公主选了吉日,就在下个月十五日!咱们这位圣上真是嫁妹心切啊!”

“他是怕迟则生变。”谢砚拍了拍陆池的肩膀,“不说这些,你随我去瞿昙寺一趟。”

“哟,这婚事你推脱不了,想起求菩萨帮忙了?”陆池嗤笑摇头,“但凡你平日略微积一点儿德,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谁说我要推脱婚事了?安和公主要下嫁,侯府得谢菩萨赐福才是。”谢砚意味不明睇了陆池一眼,负手离开了。

陆池被风吹得凌乱,怔了须臾,赶紧跟上去。

“你真打算娶李清瑶了啊?”

“你不打算让你那小表妹做正妻了?”

“还有李妍月呢,她发誓今年要绑你去东陵皇宫的!”

两人打马出京,一个不停絮叨,一个缄默无言。

马蹄声远去,定阳侯府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姜云婵懒懒歪在榻上,一直到了下午。

夏竹瞧她面如死灰,唇色发白,递了杯茶过去,“姑娘总躺着也不好,多走走,保重身体才有出路啊。”

姜云婵倒不是寻死,尴尬地掀开锦被给夏竹看。

一条细长的红绳绑在大腿处,尾部往腿根深处蔓延。

夏竹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解、解下来不行吗?”

姜云婵摇头。

谢砚那般心思缜密,谁知道在铃铛上动了什么手脚?

若然被发现取下来过,晚间遭罪的还是姜云婵。

昨个儿夜里,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姜云婵不想再受罪。

“算了,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