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提起来,然后捏一圈就好了。”赵云惜包了这些年,技术也练出来了,包出来的包子非常漂亮。
林修然又试了两次,不服输的和包子较劲。
张白圭欲言又止。
林修然非常不服气,装作没看见白圭的神情,非得要包个漂亮包子出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终于包出来一个规整不露馅儿的了。
“夫子真厉害!”赵云惜笑眯眯地夸赞:“瞧瞧这进步多快呀,刚开始还不会呢,才试了四五个,这包子又圆,褶又匀,不知道还以为是多年老手呢。”
她抽空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夫子。”
林修然挺直脊背,心满意足地昂着头:“还有什么?我来帮你。”
做饭还怪有意思。
赵云惜笑嘻嘻道:“都快好了,没什么要做的了,下回再喊你。”
林修然环视一圈,发现确实如此,这才拄着拐杖出去喝茶。
板栗炖鸡也快好了,赵云惜稍微勾了点芡汁,让汤汁看起来更浓郁些,这样卖相好看,还能浇饭吃。
林子垣已经不满足于窗台了,而是闪现在灶台边,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在心里默念开饭开饭开饭。
而林修然也闻见了香味,他无聊地用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
张文明:“先生好字!”
林修然幽幽地看着他,若云娘当真是林家女,怎么也不会嫁给张文明。
“如今春日到了,老夫一路走来,田里秧苗长势不错,也许又是个丰收年。”
林修然笑着道。
张文明听见,连忙回:“是呀,野草也长得好,村头有两户养了羊,都吃得肥了些。”
两人闲闲地聊着天,就听得一声喊:“吃饭了!”
张文明连忙收拾茶桌,甜甜拿着抹布来擦桌子,白圭开始摆椅子,大家配合得十分默契,再去厨房端菜端饭。
都收拾好了,这才坐下一道吃饭。
林修然坐在主位,赵云惜去抱了一坛菊花酒,笑着道:“最后一坛菊花酒了,再喝要等重阳菊花开了。”
几个大人一人略饮一杯,见林子垣好奇,也不许他喝,他便不服气:“等我成婚就能喝了。”
甜甜撇嘴:“哈哈。”
林子垣大怒,抢走她来的鸡肉,恶狠狠地吃掉报仇。
赵云惜瞧着不免黑线。
“幼稚鬼。”甜甜幽幽道。
两人近些年来总是拌嘴,见了就要冷哼一声的大仇。
林修然懒得管,他吃得心满意足,板栗炖鸡很入味,那汤汁淋在米饭上,就连米饭都好吃很多。
“这梅干菜锅盔也香,皮酥酥的,真香啊。''
“包子也香,可恶啊,我为什么没有两张嘴。”
“炸香椿鱼也好吃......”
“没有人爱这道凉拌荠菜吗?清爽极了。
几人吃了个肚圆,一群半大小子,吃起饭来实在惊人,她做得份量很大,却还是不够。
她有些没吃饱,想了想,就决定折腾点来自现代的美食。
“相公,去羊倌家挤点羊奶来。”她递给张文明一个陶罐。
等他去了,就去屋里折腾着找材料,碎碎念道:“要黑糖要奶还要茶还要啥来着………………”
张白圭配着林修然下棋消食,叶?扰着暖手,正坐在院中晒太阳。
福米把脑袋搭在他膝盖上,也懒洋洋地晒太阳。而大胖橘卧在棋盘边上,用尾巴扫着白圭的手。
赵云惜找齐材料后,张文明才抱着羊奶罐子回来。
羊奶加入姜片煮沸去腥,就先放在一旁,再去用陶罐炒茶叶,微微出香味,就把煮好的羊奶倒进去。
然后又炒黑糖。
几人围着她,看着她来回倒腾两个陶罐。
“这是啥呀?”林子垣对吃的感兴趣,连忙围上来问。
赵云惜害怕自己做得不成功,便闭口不言。把黑糖炒化以后,微微冒小泡,用笊篱挡着,往里面倒羊奶。
就连林修然和张白圭也不下棋了,过来瞧着她折腾。
“这是做什么?”他好奇问。
慢慢一陶罐,散发着奶和茶的香味。
赵云惜笑眯眯道:“奶茶啊。”
说着给每人倒了一小碗,示意先尝尝,喜欢了就再倒。
“奶香浓郁,入口丝滑,甜滋滋的,喝起来暖暖的很香甜。”张白圭很捧场地给予肯定。
“再来!”他满脸豪迈。
林修然也跟着笑:“嗯,我也再来一碗。”
赵云惜慢慢品着,就觉得,若是有珍珠就好了。
可她不会做珍珠。
真是遗憾。
“唔,好喝。”她忍不住夸。
在春日暖阳下,能喝到一杯暖暖的奶茶,那种感觉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