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行,除非江斯淮能单手骑车。
"......"
“可以的。”
同时出声。
江斯淮愣了下,忙道:“你继续说吧。”
借着说话的理由,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看着她了。
苗夏摇头。
既然他都说可以了,那就用箱子吧。
迅速装好后,苗夏双手抬起箱子想要走过去,坐着的男生突然起身走了过来,低着头抱走了箱子。
清冽的薄荷味从鼻尖飘过。
她微微皱起眉头,往后退了半步。
薄荷味,她最不喜欢了。
她的所有举动都被江斯淮收入眼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这家店的。
把东西带到篮球场后,他也不去吃,独自坐在一边,胸口的郁结快要撑破他了。
皱眉,后退。
是因为讨厌吗?
下周和二中的篮球比赛就要开打了,这段时间梁深他们天天都要训练,周末更是从早打到天黑。
梁深瞅了面无表情的江斯淮,宋漳白,“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宋漳白笑道:“他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理解一下。”
篮球赛当天。
学校挺看重这次比赛的,这天的最后一节课全改成了自习,也可以选择去看球赛。
七班以涂絮絮为首的三个女孩被选入了拉拉队,中午下课就换好了衣服,及腰的贴身长袖和白色小短裙,穿着保暖的长裤袜,外面披着件羽绒服,脸上抹了点化妆品,青春靓丽的,很好看。
她们叽叽喳喳的,花球在她们手里晃来晃去。
下课铃一打,她们就激动地冲出了班里。
苗夏完全沉浸在题海里,班上只剩下了七、八个人,多数是女孩子。
放学后,苗夏被篮球场那边高昂的欢呼声给吸引,她好奇地走过去往下面看了眼。
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双方的比分很焦灼,你投一个三分我追一个的,而且大家都年轻气盛,你碰我我碰你后,火药味一下子就浓了。
梁深被对方的5号给拉了几次胳膊,要不是被及时拦着,他都要和那5号打起来了。
到了暂停时间,江斯淮接过队员递来的毛巾擦汗,耳朵认真在听着教练讲战术。
喝水时,他的脸向着台阶那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最顶上的女生。
他都要分不清此时猛然加速的心跳是因为刚才激烈的运动还是因为苗夏的出现了。
“斯淮,等下接球后直接传给梁深,对方没把防守压力给到他,让他投。”
江斯淮嗯了声。
暂停结束。
“好,大家加油赢下这场!”
江斯淮上场前往台阶那边看了看。
苗夏还没走。
哨声一响,宋漳白发球给了江斯淮。
梁深那边果然漏人了,他徘徊在三分线外时刻准备着接球。
然而,被防守得死死的江斯淮却没走教练的战术,他顶住防守人,直接把球投了出去。
教练瞪大眼。
“嗖”一声,篮球瞬间穿过篮网。
与此同时,犯规的哨声响起。
江斯淮不止投进了三分,还造成对方三分犯规。
“啊啊啊啊啊!!!太帅了!!!”
“江斯淮!江斯淮!”
现场燃了起来。
本就耀眼夺目的少年在此刻更是熠熠生辉。
江斯淮在队友跑过来和他击掌时,扭头看向台阶顶端。
那里哪还有苗夏的身影。
瞬间,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黯淡。
比赛以三分的微弱优势赢了下来。
篮球队和拉拉队的人不用上晚自习,拿着奖金去庆祝了。
苗夏坐在座位上写东西,楼下的喧闹声很清晰。
她翻开空白的那页,写下了几个字。
横冲直撞的青春。
“教练,可以喝酒吗?”
“不可以,等你成年了再说。”
“谁要麻酱?”
“都要啊,涮羊肉哪有不蘸麻酱的说法。”
“外面又下雪了,还好下午没下。”
好冷好冷,老板你店里的暖气是不是坏啦?”
“
火锅店内,闹腾腾的一片。
锅底在咕噜咕噜地沸腾着,散发出来的热气扑过每一张活力满满的脸庞。
“来,以饮料代酒,庆祝我们赢下这场,下周的主场在他们学校,大家也要争取拿下!”
“好!”
喝完后,教练看着江斯淮,笑道:“你小子竟敢不听我的战术,还好那球投进了。”
江斯淮嘴角勾着浅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投。”
其实并非这样,他头脑一热投的。
梁深哼了声,“你那球给我我也能投进去。
“这个帅就不让你耍了。”宋漳白胳膊肘搭在梁深肩上,要笑不笑地说:“阿淮这是孔雀开屏了。”
梁深:“啊?"
本来心情还挺好的,被宋漳白这么一提,江斯淮就心不在焉地喝了几杯饮料。
明明是一点酒精成分都没有的水,他却有了几分醉意。
席间,江斯淮出去了趟,倚靠在墙上抬头看着飘零的雪花。
他伸出手,雪花落入掌心,触感冰凉,洁白无瑕,和苗夏的脸庞一样。
“那个...江斯淮,你怎么不进去啊?在这里不冷吗?”一个脸红扑扑的漂亮女孩走近了江斯淮。
她微抿着唇,明明很羞怯,却很大胆地直视着面前的男生。
江斯淮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不太冷。”
他压根就不知道她是谁,哪个班的。
女孩哦了声,明亮的眼睛依然在看着江斯准。
安
静了快半分钟。
江斯淮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什么事吗?”
女孩下意识摇头,随即又点头,原本就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她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能看见里面坐着两个小姐妹在给她无声的助威。
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道:“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又过了半分钟后,女孩失落地走进店里。
“怎么样,他说给你q了吗?”小姐妹问。
女孩摇头,难过道:“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晚自习后雪更大了。
苗夏戴好帽子和手套,背着包走出教室。
她踩着地上那一层薄薄的雪前行,越走越快。
苗清还等着她回家一起把那些做好的小手工送回小工厂里。
苗清很瘦小,身体也虚,稍微重一点的东西就会搬的很艰难,所以店里和家里的重物都是交给苗夏弄的。
她一心想着要快点回到家,压根没注意到前面胡同口的路灯下蹲着一个人,雪在那人身上都积了层,可想而知在那儿蹲了有多久。
走到胡同口时,苗夏终于注意到了,她吓了一跳,警惕地观察了下,短发,看身形也是个男的,低着头,怀里似乎抱着东西。
醉鬼吗?
她快纠结死了,如果是醉鬼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叫一叫他,不然继续蹲在这里会被冷死的,但如果是之前尾随她的人该怎么办?
就在她内心不断挣扎时,那人忽然抬起了头。
一张清冷俊逸的脸被这风雪天给冻得通红,眼角竟也泛着红,睫毛上甚至还挂着雪花,神色充满了破碎感。
看
清是谁后,苗夏感到惊讶。
居然是江斯淮。
“你……………”她想问他这是在干嘛。话被他低哑至极的嗓音给打断了。
“苗夏,你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