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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比终于给送回来了,今晚它去了宠物店里洗澡,浑身都香喷喷的,毛发柔顺,苗夏摸得爱不释手。
江斯淮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准备上楼, 转身就见苗夏直接坐在了地毯上,江比卡进她的腿间,她摸着摸着就接上了,很用力的把江比揽进了怀抱里。
正面角度看过去,江比居然比苗夏还大只。
她今天穿了条宽松长裤,腿伸长弯曲着,裤简随着动作往上扯,露出的两条小腿又白又细。
“这天气你不穿秋裤?”江斯淮似乎很难理解有人能在零下的天气里只穿一条裤子,难怪她会长冻疮。
苗夏的脸贴在江比的侧脖颈上,闻言抬起眸子,“我没有秋裤。”
桐城的冬天时间很短,秋裤她只在小时候被苗清逼着穿过几次,穿上暖和是暖和,就是太贴身了,穿着不是很舒服。
说完她瞟了眼江斯淮的腿,嘀咕道:“你不也没穿。
江斯淮没听太清,但从苗夏表情能看出她多少有点不服气。
几步走过去,半蹲下在她和江比侧边,托着嗓音,懒声笑道:“嘀咕咕和江比说我什么坏话呢,这会儿酒劲又上来了?”
苗夏看他一眼,脸蹭了蹭江比,不打算说话。
下一秒, 她浑身一颤,手摸到自己被水瓶贴了下的脸颊,自以为眼神十分凶狠地瞪着江斯淮。
他手里那水才从冰箱里拿出来,又冰又凉的。
恶劣,实在恶劣。
江斯淮站起身,痞里痞气地扯唇笑开,“谁叫你不搭理我。”
说完他就往楼上走了。
苗夏提高音量,“幼稚。”
楼梯上的人听着又是一笑。
他发觉现在的苗夏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相当容易让他笑,明明她的言语行为也没多好笑。
接着他想到了什么,嘴上的笑立即收了回去。
今晚进苗夏朋友的病房前,他可听见了她说的话。
人家天天都记着离婚那事呢。
就知道笑,有什么好笑的。
江斯淮临时决定,以后不会再因为苗夏的任何举动产生情绪反应。
苗夏早起的时候没见着江斯淮,瞧见江比吃饱喝足地趴在地毯上睡觉,便以为他已经去公司了,所以她给自己随意弄了些早餐吃完就匆匆出门。
今天部门有例会要开,不能迟到。
刚挤进地铁,包里的手机急促震动起来,费劲地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江斯淮打进来的。
趁着还有信号,她赶紧接了。
“喂。”
“你出门了?”
车厢里密密麻麻都是人,但大家都很安静,苗夏刻意压低了点声音讲电话。
“嗯,我在地铁上。”
江斯淮:“吃早饭了吗?”
苗夏心想江斯淮不会是刚回家还给她带早餐了吧,“我吃了才出门的。’
他沉默了瞬,而后轻飘飘地回了句:“哦,我没吃。”
苗夏顿了下,“我下楼的时候以为你已经出门了,毕竟前几天你都是不用我做早餐就走了的………………
嘟。
那边切断了电话。
苗夏忍了忍笑,点开微信,和他说厨房里有三明治。
部门会议开到将近十点,苗夏和罗音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
罗音下午要请假,这会边走边和苗夏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罗音要交代的事情太多了,苗夏怕自己忘记,低头把重点记本子上。
走着走着发现罗音忽然停着不动了,苗夏扭头,疑惑看着落后半步的她。
罗音下巴朝前抬了抬,眼神示意她回头看。
不用回头看了,苗夏已经嗅到了专属于江斯淮身上的那股清淡的气息,她迅速调整了下表情,装作自然随意的样子扭头。
“江总。”
江斯淮今天没穿西服,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搭配着条深灰色宽松牛仔裤,休闲中透着股慵懒劲。
单手插兜,另外只手中拿着杯咖啡。
神色疏冷漠然。
苗夏发觉自己比起江斯淮,不管是扮演恩爱夫妻还是职场陌生人,他的演技都能完全碾压她。
江斯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路就走路,别一心二用。”
苗夏一副受教的表情,赶紧点了点头。
苗夏独自回部门后,罗音进了江斯淮办公室。
一进去,罗音忍着怒意道:“她试用期已经过了,画图能力昨晚我已经在微信上长篇大论告诉你了,苗夏她好歹是你老婆吧,怎么就一点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罗音知道江斯淮和苗夏结婚了的事还挺早的。
江斯淮悠闲地喝了口咖啡,“苗夏工作期间的所有表现我都很清楚,她的风格确实很适合最一,但现在她还不适合直接来接手你的位置,至少你得多带她几个月,甚至是半年。如果你执意要这个月走,我只能再找一个设计师,而苗夏的岗位依然
不变。”
罗音冷声道:“行啊,我再带她几个月,但有件事你得帮我做。”
“你说。”
罗音是一点也不和江斯淮客气的,“我原本看好的铺子那房东又不愿意租给我了,我懒得和他扯皮,你要么帮我解决这个房东,要么让人去找几个好地段的铺子给我。”
江斯淮放下咖啡杯,背脊往后靠,姿态散漫地坐着,“小事。”
门在这时被敲响。
“进。’
开门的人是陈君雅,今天的她不同于往常高傲冷漠的样子,头发微微凌乱,眼圈发红,“阿淮,你现在很忙吗,我有急事和你说。”
罗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江总和陈总了。”
等她出去后,陈君雅走进来顺手想要把门关上。
江斯淮说:“门开着吧,通通风。”
陈君雅停顿了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美术部就在对面,江斯淮这是怕苗夏看见会误会是吗。
“好。”她收回手,走到罗音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